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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絮絮叨叨说了一晚上,之前是念叨着让他结婚,现在又开始念叨着生孩子,陆时瑾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一起吃过晚饭后,陆时瑾原本打算回锦苑,但是老爷子非要留他们下来住上一晚。陆时瑾看着老爷子那再明显不过的意思,免得他又做出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来,只好带着棠星回了自己的房间。棠星看了眼卧室,里面一如既往的干净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装修风格就和陆时瑾的性子一样。清冷寡淡。随时随地把人拒之于千里之外。棠星尴尬地坐在沙发一角,回想起上次同处一室,好歹两人还是一个人一个房间。而现在,却是真正地在一个房间里了。陆时瑾回到房间后就开始脱衣服,棠星连忙转了一下头,避开他的方向。陆时瑾看到女孩羞敛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扯了扯。棠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脱好衣服的,直到听到里面的淋浴声,棠星才回过头来,陆时瑾已经进去洗澡了。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棠星脑子里闪过陆时瑾洗澡的画面,小脸情不自禁地就红了一大半。陆时瑾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上衣没穿,棠星看到他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去洗澡吧。”棠星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没带衣服”“衣柜里有新的,自己去挑。”棠星朝柜子走去,一打开,里面全是一溜的新衬衫。身后又传来声音,“都是新的,先将就穿着。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去辛月的房间,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没……没有不喜欢。”棠星随便拿了一件出来,然后抱着去了浴室。陆时瑾的视线一直追着她的身影,直到里面的门被关上,他才淡淡收了回来。随手拿出一本杂志翻了翻,但是里面的水声不断传来,扰得人心神缭乱。陆时瑾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私人空间极强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进他的浴室洗澡,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不知怎么又想到傍晚在工作室门口听到的那番话,陆时瑾脸色一沉,心里也越想越烦躁,把手里的书一丢,什么都看不下去了。快三十岁的人,头一回心里乱成了一团,还不知道这情绪是从何而来又是因何而起。又过了半个小时。穿着衬衫的棠星从浴室里出来,衬衫虽然还算长,但棠星个子不矮,只堪堪遮住了大腿。她有些拘谨地站在浴室门口,迟疑地问道——“我今天晚上睡在哪里?”第16章星星随她。“过来。”陆时瑾淡淡开口。棠星没有多想,朝他走了过去,刚一靠近,就被一股强力拽进了怀里,棠星慌乱地看着他。陆时瑾掀起唇角笑道:“怕了?”他的笑容没什么温度,让人心底一凉,棠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但脸上还倔强着回答:“不怕。”“是吗?”陆时瑾冷笑两声,然后将人往床上一扯,又将人扣在了身下,彼此距离很近,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两个人面对着面,陆时瑾只要再稍稍往下一厘米,就能够亲到她的脸颊。棠星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这么对峙了几分钟后,陆时瑾突然翻身将人放开,棠星被他吓得脸色发烫。陆时瑾冷漠警告道:“棠星,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进我们陆家的,但是我告诉你,给我戴绿帽子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棠星错愕地看着他。陆时瑾翻了个身挪到轮椅上,又去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棠星想去帮忙,都被他拒绝了。被子落到地上,陆时瑾吃力地搬到沙发上,然后又自己躺了上去,睡觉之前,陆时瑾又说了句——“当然,如果你要是后悔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听到这句话后,棠星整个身子都颤栗了一下。她默默躺回到床上,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原来在他心里,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始终都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离开的人而已。棠星委屈得想哭,可是怕吵到他,只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来。第二天棠星一大早就醒了,然后给梁新月打了一个电话,在陆时瑾醒来之前,她偷偷去新月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又化了个厚厚的妆,不让陆时瑾看出自己的憔悴来。吃过早饭,从陆宅出来,聂成问她:“太太,是回工作室吗?”“不用了聂特助,我还有点私事,在这停下吧,我自己打车。”聂成看了陆时瑾一眼,陆时瑾冷冷道:“随她。”聂成将车停了下来,棠星竭力用平静的口吻说道:“那我就先走了,聂特助你们路上小心点。”“好的太太。”棠星没有跟陆时瑾打招呼,头也不回地去旁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上车离开。陆时瑾当然能感受到小姑娘炸毛的情绪。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昨晚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把她给吓到了。小姑娘向来很乖,怎么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解释的话又说不出来。陆时瑾满脸写着烦躁。聂成问道:“总裁,我们现在去哪?”“回公司。”“是,总裁。”自从去过一次陆宅后,棠星的态度就发生了些许的变化,陆时瑾晚上加班回来,小姑娘再也没有等过他。每次问起,柳妈都是说:“少爷,太太吃完就回房间休息了。”陆时瑾担心地问了句:“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有,太太最近食欲还挺好的,气色也很好,身体没什么问题。”听柳妈说完,陆时瑾顿时觉得嘴里的饭菜都没味了。习惯了有人等着他回来吃饭,突然间又变成了一个人,反倒让人有些适应不了。几天后。陆时瑾主动出现在林冬寒的酒吧,把林冬寒吓了一大跳,以为他是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林冬寒还想去探探他的脑袋,被陆时瑾直接打了回来。林冬寒委屈得直嚷嚷,“我这细皮嫩rou的,可不经你这么打。”陆时瑾绕过他直接去了包厢,林冬寒觉得不对劲,给秦瑞打了一个电话。“他怎么了?”秦瑞一来,就开口问道。林冬寒指了指包厢里面的人,“诺,还喝着呢。他今天一声不吭就来了酒吧,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奇怪?”“是不是季繁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季繁是陆时瑾的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