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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嘴角蓦地扬了起来:“看来,meimei你这是……失明了呢?”这话虽然用的是疑问句的表述,但她却是用陈述的口气说出来的。沈楚楚蹙起眉头,她听到沈嘉嘉管她叫meimei,先是微微一愣。待到沈嘉嘉说完一整句话,她才注意到,自己眼前的黑暗,根本不似往常夜里的漆黑。严格来说,她眼前的根本就不是黑,而是空洞,什么都看不到的空洞。沈楚楚的心跳快了一拍,她死死的抓住碧月的手,强逼着自己用冷静的口气问道:“本宫这是怎么了?”碧月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家主子的话,她红通通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嘉嘉:“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滚出去!”沈嘉嘉皱起眉头,对着身后的宫女招了招手:“敢对本宫出言不逊?”“来人,按住她,掌嘴三十!”她身后的三五个宫女,个个身强体壮,听到她的吩咐,她们连忙上前拗制住碧月的双臂,想将碧月从榻边架到一旁去。沈楚楚顾不上慌乱,她一把抓住碧月的手臂,冷声呵斥道:“本宫在这里,你们谁敢对她动手?!小心本宫剁了你们的狗爪子!”宫女们被她带着戾气的嗓音震慑到了,她们下意识的松开了碧月,颤颤巍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沈嘉嘉眯起双眸,面纱遮住的脸颊上,显现出一丝阴狠之色:“本宫?你莫非以为自己还是往日风光无限的楚贵妃?”“你三日之前便已被皇上打入冷宫,现在你住在这景阳宫里,能有一床干净的被褥,都是本宫发了善心赏赐给你的!”沈嘉嘉从容不迫的走到榻边,微微抬起下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踢了一脚自己的宫女:“告诉她,本宫如今住在哪里?”宫女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去,恭声说道:“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娘娘如今住在坤宁宫中。”此言一出,沈楚楚原本紧绷的后背,一下颓然的松垮了下来。坤宁宫就在乾清宫的正北方,这是皇后才有资格住的宫殿。即便她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可通过沈嘉嘉的几句话,她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沈嘉嘉被升为皇贵妃,入住坤宁宫,而她现在眼睛失明了,还被司马致打入了冷宫。沈楚楚强迫自己重新打起精神来,她乐观的告诉自己,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隐情。沈嘉嘉的话只能相信一部分,而剩下的话,她要听司马致亲口对她说。她原来看和肥皂剧时,看到男女主误会来误会去,明明一句话就能说开,却非要死去活来的误会对方,只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弱智。如今到她面临这种处境,她一定不能受沈嘉嘉的蛊惑,既然她对司马致动了感情,那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一些的。沈楚楚努力的适应着眼前的空洞,声音镇静道:“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她的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杨海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听到杨海的声音,沈楚楚葱白纤长的手指攥紧了锦褥,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她紧绷着手臂,心跳也跟着一起加速,洁白的额头上缓缓滑下一滴汗珠。沈楚楚发觉到,自己是紧张了。往日几乎朝夕相处,除了初次相见时的慌张无措,这还是她两个月里,第一次因为见他而感觉到慌乱。她知道,她是害怕了。害怕沈嘉嘉说的是真的,也害怕司马致戳破她最后一丝希望。沈楚楚挺立起身子,扯了扯嘴角,让自己尽量看起来状态没有那么差劲。她的耳朵,清晰的听到有人迈步进入宫殿,隐隐传来沉闷的脚步声。“皇上。”沈嘉嘉福了福身子,柔柔的唤了一声。司马致立在殿门口,声音不咸不淡:“爱妃叫朕好找。”只这一声,沈楚楚勉强扯出的笑容,便缓缓的僵硬在了脸上。他叫沈嘉嘉爱妃?若是刚刚她还不信沈嘉嘉的话,此刻她便什么都信了。可笑,真真是可笑至极。前几日还愿意为她断臂,立下退位诏书的男人,回到皇宫后就马不停蹄的将她打入冷宫,转头立她的死敌为皇贵妃。到底是什么,让他转变如此之大?沈楚楚拼尽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勇气,轻轻的张开了干涩的嘴唇:“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司马致听到她的声音,原本没有表情的面上,微不可见的出现了一抹慌张。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可最终还是没敢走过去:“你……你醒了。”沈楚楚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是她醒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他们两人浓情蜜意?“皇上,臣妾不过是想来探望一番楚贵妃,但楚贵妃却纵容下人对臣妾出言不逊。”沈嘉嘉生怕两人旧情复燃,连忙生硬的转移开话题。司马致侧过头,便看见了瘫坐在地上,眼眶通红的碧月。不用猜都知道,定然是沈嘉嘉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激怒了碧月,所以碧月才会对她口出不逊。他眯起眸子,瞥了一眼沈嘉嘉:“你想如何?”沈嘉嘉嗓音中带着nongnong的哭腔,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按照宫规来说,应是要掌嘴三十的,但碧月毕竟是楚贵妃的婢子,皇上又向来心疼楚贵妃,惩罚便不必了……”“要罚。”他从喉间吐出两字。司马致垂下眸子,对着杨海抬了抬手指,示意杨海上前将碧月带走:“带去慎刑司掌嘴,莫要在此行刑,免得污了皇贵妃的眼。”杨海还未动身,便听沈楚楚忍无可忍的低吼一声:“你若是敢伤碧月一分一毫,你我二人往后形同陌路,恩断义绝!”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她什么都看不见,身子稍一前倾,便不慎从榻上跌了下来,狼狈不堪的栽倒在地上。她吃痛的捂住后脑勺,也不知怎的,喉间一阵苦涩,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司马致顾不得旁的,大步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了榻上,嗓音略显焦急:“怎么这么不小心……”沈楚楚深吸了一口气,将在眼眶里打转儿的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她用尽全力的向前一推,却什么都没有推到,她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如今就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废物。司马致焦灼的神色僵在了脸上,浑身紧紧绷着,脑海中仿佛隐隐响起了太医的话。——若是出现失明、失聪等病状,便说明那毒素已然侵入娘娘的血脉之中,若是再不服下解药,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沈楚楚颓然一笑,声音轻不可闻:“我只问你一次,你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