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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忤逆他老人家了。”郁瑶点头如鸡啄米。嗨,瞧这话说的,别的事都可以难,难道选秀还能难住她吗?只要宫里经费充足,养得起人,看她今天就把后宫塞满!她就这样怀揣着愉快的心情,到达了两仪殿,坐上高高的龙椅,只见一名鬓发斑白的司礼女官走上前来,冲着她深施了一礼,随后转身朝向殿外,朗声道:“女子为乾,男子为坤,天地玄黄,阴阳相生。今广选官家子,取十六以上,二十五以下,德容兼备,秉性柔嘉者,充裕掖庭,以期为我大周开枝散叶,福泽永年。”虽然说得文绉绉的,郁瑶还是听明白了最关键的点,在震惊的同时,豁然开朗。原来她短短一个早上见到的一切,包括跪地侍奉的美男,参加选秀的官家公子,都不只是因为她这个女皇当政,而是这个世界归根结底,就是以女子为尊啊。这,这实在是……感情好啊!女官呈上一个托盘,杏黄绸上托着一柄白玉如意,恭敬道:“陛下若有中意的公子,只需道一声‘留牌子’即可,待一日过去,将所有参选者全都看过,被留牌子的会再次觐见,陛下属意谁为凤君,便将这柄玉如意递给他。”郁瑶想象了一下后宫美男如云,全都围着她转的情景,乐得嘴都歪了,喜笑颜开,“好,好,那赶紧见吧。”女官看了一眼这不着调的陛下,嘴角似有轻微抽搐,转过身去道:“今参选者共一千二百一十四人,每五人一组入殿觐见,宣!”随着她话音落地,这一天的选秀便拉开了帷幕。每组参选者入殿前,必有女官捧着名册高声唱名,念出其姓名、年岁、母亲或姊妹的官职,但郁瑶几乎当耳旁风刮过了,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些人的家世背景,她只管合眼缘就行。然而几组相看下来,她嘴角的笑容就慢慢僵住了。倒不是人丑,平心而论,这些官家公子虽不说个个潘安之貌吧,好歹相貌都挺端正,不时也有姿容出色者,毕竟都是户部初选过的,真是歪瓜裂枣也站不到这两仪殿上来。只是,只是……这未免也过于阴柔了啊!只见这些公子们,锦缎罗衣,步履款款,在女官的指引下整齐地走入殿中,人还未近前,先闻得香风细细,将殿中的熏香都给压下去了。在郁瑶面前两丈处站定,便依次行礼参见,目如春水,声如莺啭,面上水粉敷得又细又匀,直衬得肌肤如凝脂一般,颊边唇上一抹胭脂,浓淡恰到好处,矜持中又显出几分娇艳。不可谓不美,但是实在不符合郁瑶的审美。她想起早上醒来时看见的那三个婉约派美男,心情很复杂。她原本以为,那只是人家侍奉昏君的不得已,闹了半天,原来这里的风气就是如此。她可能一时有点消化不了啊。眼看着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已经有近十组人来了又走,像走马灯一样,郁瑶连句话也没问,一旁站着的玉若忍不住轻咳一声,俯首低声道:“陛下,太凤君可是下过令的,您今天不管怎么说,也得挑出个子丑寅卯来。”郁瑶心说,就算不讲自由恋爱,好歹也得让皇帝挑自己中意的啊,于是含糊道:“知道了,朕再看看。”玉若瞥她一眼,“太凤君的原话是,不论是阿猫还是阿狗,您好歹也得往宫里填几个,要是今天过去,您一个也没挑中,就让您自己掂量后果。”“……”这么凶的吗?郁瑶乖乖认命,硬着头皮,睁大眼睛继续看。外在不符合她的审美,那或许能发现别人的内在美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回忆着古装剧里皇帝的架势,也去问一些“平时喜欢什么”、“都看哪些书”这样的问题,结果发现,这里信奉的是“男子无才便是德”,这些大家公子的热情基本投入了刺绣养花一类,难得读书,读的也是、。随着时间推移,郁瑶心急,玉若更急,每一组参选者进殿,都要在她身旁假模假式地清嗓子以作提醒。就在郁瑶担心她的嗓子都快咳破了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刚刚走进殿中的一人吸引。那人实在是生得极好看,长眉入鬓,目若寒星,未施半点脂粉,而俊逸天成。细看之下,他的相貌原本应该是很温柔的,却因他周身的气质,而硬生生显出了几分英气与冷冽来。在那些恨不能将云霞穿在身上的贵族公子中间,他一袭墨蓝色长袍,不事妆饰,连长发也只以同色发带束起,长身玉立,如同一竿修竹一样,与周遭众人格格不入。然而却偏偏撞进了郁瑶的眼里。原来这女尊世界,也是有不同的男子的!郁瑶按捺着可以交差了的欣喜,向他扬了扬下巴道:“你,上前来。”那人眉峰微微一扬,不似其他被她问话的人一般喜悦娇羞,眸中反而现出些许讶异之色,但脸上未作分毫,只是上前几步行礼道:“臣季凉参见陛下。”连声音也与众不同,毫无婉转扭捏,其声清朗,暗含风骨。郁瑶简直喜形于色,越看越合胃口,正打算简单聊几句就留牌子,却听身旁的玉若用指尖轻轻叩了两下扶手,极轻声道:“陛下,此人不可。”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回来开新文啦!由于三次元事情还有丢丢多,第一周隔日更,9/19起就可以日更啦,感谢收藏感谢留评,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这是我第一次写女尊,还是会欺负欺负男主,但是拍着胸肌担保不会虐,女主从头宠到尾,可以放心食用。渣作者这次真的做个人了,一定不会收刀片的我有自信!接档文是古穿言情,文案放在作品详情页啦,求预收谢谢大家鸭~☆、做朕的凤君吧“为什么?”郁瑶简直莫名其妙。要是这人不行,户部初选的时候就该筛掉,怎么还登记入名册,让他上殿参选呢?玉若的神情似有难言之隐,声音压得极低:“他是季凉,前任怀化大将军季安的独子。”郁瑶点点头,“所以呢?”这家世怎么听也不差啊。玉若的目光闪了一闪,“这些容奴婢回去细细说与陛下听,但此人确实不妥,奴婢不会骗您。”听她这么一说,郁瑶的好奇心反而愈加强烈,倔脾气也被勾上来了。她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合眼缘的,怎么一句“不妥”就把她打发了呢?“不行,你得跟朕说清楚,这个季凉,他到底有什么问题?”玉若略显为难,但拗不过她,只能贴在她耳边轻声解释:“这里面的缘故,一句两句说不清,奴婢只能先简要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