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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单影只,越走越远。天已经完全黑了,今晚没有星辰,天空像一张黑色的幕布,密密麻麻笼着万家灯火。晚归的村民路过秋花老太太家门口,见门口凳子上的小胖团子,和蔼地问了一句:“关关,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呀?”小团子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地打瞌睡:“我哥哥还没回来,我在等他。”巷子里,家犬在吠个不停。“嗷!”“嗷嗷!”“嗷嗷嗷!”村口有光打进来,狗子们呜呜咽咽了几声,就都安静了。徐檀兮抬头望去,手里的灯笼被风吹得晃晃荡荡,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摇曳曳。是戎黎回来了。他拿着手电筒,走进巷子里,见到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视而不见,灯光刚好落在她裙摆,他就手电筒挪开,目不斜视地打她身边走过。徐檀兮也没叫住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戎黎走了离她十米远,回头:“你杵这儿干嘛?”她说:“等你啊。”他眉头皱起来:“等我干嘛?我让你等了吗?”都说了,别来招他。傍晚下过雨,徐檀兮提着灯笼,绕过水洼,她穿着手工绣的披风,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小半张脸,大红色更衬得她肌肤赛雪,像是从古画里尚且修成人行、还不谙世事的妖,勾人而不自知:“要是我不来,下次你喝酒了,又该怪我不等你了。”醉酒那晚,他可是问了几十遍她为何不在巷子里等他。戎黎什么也看不清,除了她的脸,脑子混沌着,话就脱口而出:“喝醉了的胡言乱语你也当真?”徐檀兮笑了:“你不是不记得吗?”戎黎:“……”这姑娘心思厉害,他搞不过她。------题外话------****本来只打算更一千,结果写了两千五,所以更晚了。第057章戎狗见杳杳出浴这姑娘心思厉害,他搞不过她。行吧,他躲。“下次我要是再喝多,别理我就是了。”徐檀兮提着灯,走在他后面,温温柔柔地回答说:“好。”居然还答应了。戎黎把头扭回去,脚下走快了,前面没人,他对着空气说:“大晚上的,别在外边晃。”徐檀兮依旧是轻言细语的:“好。”不轻不重,不温不火,是把软刀子。戎黎把人撂下,走了。巷子那头,戎关关老远就看到了手电筒的光,兴奋地飞奔出去:“哥哥!”“哥哥!”小胖团扑向戎黎,像颗圆滚滚的皮球,软乎乎的,还往外弹了一点。戎黎推开他蹭过来的脑袋:“我不是让你先睡吗?”戎关关笑成了一朵花:“我要等你啊。”戎黎嘴角扬了一下:“手伸过来。”下一秒,两只白胖的、rou乎乎的手就伸过去了。戎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放到他手里。小胖团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哥哥,你哪来的糖啊?”这个糖跟前几天徐jiejie给的草莓糖一模一样哩。戎黎说:“路上捡的。”戎关关好吃惊:“哪条路上捡的,我也要去捡。”“给你就吃,不要问那么多。”“哦。”戎关关把糖纸剥掉,糖放进嘴里,甜得眯眯笑:“哥哥你等我一下,我要去拿书包。”他噔噔噔地跑进了秋花老太太的院子,不一会儿,又噔噔噔地跑出来,到外面一看,他哥哥哪里还在!他生气,边跑边嚷嚷:“哥哥,你怎么不等我呀!”戎黎已经进院子了,他把门口和走廊的灯都打开:“自己不会走啊,几步路还要等。”戎关关也就气了一下下,就端着隔壁奶奶给的夜宵,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宝似的说:“秋花奶奶给了我一盘红糖糍粑,你吃不吃?”戎黎瞥了一眼盘子里黏黏糊糊的东西:“不吃。”戎关关端着盘子,像个小跟屁虫,跟那糍粑一样,黏黏糊糊地说:“吃嘛,很甜的。”戎黎搁沙发上窝着:“不吃。”“糍粑里还有红豆沙呢。”戎黎掏出手机,开游戏:“不”戎关关塞了一个到他嘴里,然后头一歪,脸凑过去,眨巴着眼睛邀功:“甜不甜?”戎黎“勉为其难”地吃了,舔了舔唇上沾的红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戎关关,你洗手了没?”戎关关眨眨眼,很无辜的表情:“没有啊。”戎黎腿一收,起身,上楼之前把戎关关的糍粑整盘端走,并且凉嗖嗖地扔了一句:“你不能吃了,别忘了你外号叫什么。”外号叫胖墩的戎胖墩:“……”九点,戎黎洗完澡,吃了安眠药,刚准备要睡觉,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随后把手机一扔,屏幕摁桌子上。手机响了半晌才挂断。过了一会儿,对方又打过来了,这次响了很久,戎黎接了,一副冷冷淡淡不近人情的样子:“什么事?”徐檀兮在电话里询问:“你可不可以过来一趟?”戎黎拒绝得很干脆:“我要睡了。”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声音失落:“抱歉,打扰了。”戎黎没说什么,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一扔,躺下睡觉,眼睛大概闭了几分钟,睁开了。他分明吃了药,可依旧毫无睡意,翻来覆去了很久,还是伸出手,摸到手机,又拨回去了。“怎么了?”他烦躁地问。徐檀兮声音很小,响在耳边,像小猫的爪子在轻轻挠着耳膜:“房东太太去打麻将了,我在楼上洗澡,修水管的过来了,人在外面,我有点害怕。”戎黎掀开被子坐起来:“等我一下。”他起床,外套都没穿,一身睡衣就下楼了,“手机别挂了。”徐檀兮小声说好。去的中途,她叫了他一次:“先生。”戎黎应:“嗯,”她说:“没什么。”又过了片刻。“先生。”“在。”戎黎走得很快,传进电话里的声音微喘。修水管的也是戎村的,叫戎大富,他白天没时间过来,李银娥出门前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这门原本徐檀兮给李银娥留的,倒方便了直接上门的戎大富。“哪里的水管坏了?”“厨房。”徐檀兮问,“你到了吗?”“嗯。”他把电话挂断,上了楼,撞见了正在东张西望的戎大富:“厨房的水管坏了,你到楼上来干嘛?”他眼神凌厉,里面仿佛有刀子,能把人凌迟。戎大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