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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先生吗?蒋主任也不好意思直问,毕竟是上司的私事。李斯年接了话:“还没吧,结婚了肯定会发喜糖。”他视线越过戎黎,看向徐檀兮,“对吧,徐医生?”“已经订婚了。”徐檀兮这样回复。李斯年脸上的笑有点不大自然了:“容先生一定很幸福吧?真羡慕你,能有我们徐医生这么温柔漂亮的未婚妻。”他开玩笑似的地说,“可以少奋斗五十年了。”戎黎放下杯子,眼角余光往那边扫了一眼。李斯年手一滑:“呀!”一杯饮料全倒在了戎黎外套上,“对不起对不起,弄到你衣服上了吧?”妈的!戎黎还从来没见人这么茶里茶气的男人,忍着想弄死他的冲动:“杳杳,我去趟洗手间。”“嗯。”戎黎一走——“你男朋友好像……”李斯年欲言又止,“对不起啊徐医生,我说话没个正经,好像让你男朋友不高兴了,是我玩笑开过头了,他不会跟你生气吧?”“李医生,”徐檀兮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桌子上的饮料,“能麻烦你和蒋主任换个位置吗?”李斯年一脸“对不起徐医生是我的错千万别怪你男朋友”的表情。饭桌上戎黎没有喝酒,以要开车为由。聚餐结束后,戎黎和徐檀兮先走了。车停在饭店的车库里,电梯下到负一楼,戎黎估计是想忍没忍住,出了电梯:“你那个男同事,”他评价,“真他妈烦。”戎黎从来没在徐檀兮面前爆过粗口。她错愕不已:“先生,不要讲粗话。”行,小淑女面前不讲粗话。戎黎:“真他母亲烦。”“……”徐檀兮哭笑不得。戎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表情烦躁:“他是不是喜欢你?”徐檀兮上车,求生欲突然很强:“我不喜欢他。”“徐医生,”是蒋主任下来了,他的车停在电梯口的附近,上车后,他说了句,“周末见。”蒋主任这周还要去临市开研讨,周末才回来。徐檀兮想起来了:“周末医院组织露营,可以带家属。”她问戎黎,“先生想去吗?”戎黎把车倒出来:“我随你。”徐檀兮周四才决定了去。周六下午三点出发,午饭过后,戎黎在收拾东西。“杳杳,”他在浴室问,“新牙刷放哪了?”徐檀兮在卧室:“洗手池的柜子下面。”“哥哥,”戎关关穿着姜黄色的棉袄,很像颗圆滚滚橘子,他扒在门口,“我也想去。”戎黎没看他一眼:“不带你。”“为什么?”他蹦跶过去,蹲下,歪着头看戎黎,“我不是你弟弟了吗?你不爱我了吗?”新幼儿园的老师鼓励小朋友们要敢于表达,戎关关学了之后,口头禅就变成了——哥哥你不爱我了吗?“晚上江边冷。”地上一颗橘子:“我不怕冷。”“帐篷住不下。”地上一颗饱满圆润的橘子:“我可以睡外面。”戎黎懒得找理由了:“不带就是不带,少东问西问。”橘子要哭了,瘪瘪嘴,吸吸鼻子,眼泪汪汪。“怎么了?”靠山来了。戎关关扑进徐檀兮怀里,委屈难过地告状:“哥哥他凶我。”眼睛跟水龙头一样,一眨,一泡液体就下来了。“不哭不哭。”徐檀兮给他擦擦眼泪,轻声细语地哄,“我们不理他了。”戎黎:哼。戎关关精着呢,知道哥哥听谁的:“我也想去露营。”他抱着徐檀兮的胳膊,眼睫毛一抖一抖,可怜兮兮的,“我都没去过。”“关关不怕冷吗?”露营的地方在江边,晚上温度会很低。“不怕。”徐檀兮心软了:“那好,”她用手帕给他擦擦脸,“我们一起去露营吧。”戎关关一口亲在她脸上,破涕为笑:“哥哥是坏蛋,徐jiejie最好。”戎黎一脚过去,没用力:“水杯还有外套,自己去拿。”“好的,哥哥。”戎关关蹦跶着出去了。戎黎把徐檀兮拉到跟前,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你太惯着他了。”徐檀兮笑了笑:“江边很冷的。”她有点担心,“你的腿受得住吗?”“我又不是残废,不要紧。”她不放心:“你要穿厚一点。”“嗯。”“我带暖宝宝了,要是冷你就贴上。”戎黎靠着洗手池,侧脸映在镜子里,轮廓很立体,他问徐檀兮:“什么是暖宝宝?”她有些难为情,小声说:“上次我来月事用的那个。”她有一点点痛经,偶尔会用,上次还是戎黎给她贴的。“我不用。”戎黎拒绝,“女人才用那玩意。”徐檀兮失笑:“谁说的。”反正他就是不想用:“程及知道了会笑我。”程及那个狗贼上次来他这边,看见了阳台上晒的男士秋裤,笑了他好几天。“他不知道。”徐檀兮眉眼含春带笑,“你偷偷地用,没有人会知道。”戎黎没法了。徐檀兮说的话,他已经服从惯了。他去把浴室的门关上:“本来是想跟你独处,你非要带个电灯泡。”他有点不乐意,吻了吻她嘴角,“我们以后不要太早要孩子,好不好?”要是有了小孩,徐檀兮原本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肯定会被分走。徐檀兮没有想就答应了:“好。”她很惯着戎关关,但更惯戎黎。戎黎低下头吻她。没吻多久,她就憋红了脸。他笑着退开一些,让她缓了缓:“你怎么还不会啊?”徐檀兮接吻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憋气。她不经逗,羞红了耳朵,轻轻推了他一下,眉眼一抬,一江春水氤氲如丝,她半嗔半怒:“是没先生你会。”“我教你啊。”戎黎把她抱起来,放到垫了毛巾的洗手台上:“凉吗?”她摇了摇头。镜子里,映出了情人的眼,情人眼里映出了漂亮的模样,戎黎更喜欢这个高度,能与她平视,能看见她眼里情动时的温柔。“别躲,可以咬我。”他含着她的唇轻轻吮,耳边有吞咽的声音、舔咬的声音,还有心脏不受控的声音,是一个微微有些色气却很欲很烈的吻。戎黎还是会脸红,但已经不会收敛了,他的亲热总是带着占有性质的暴烈。徐檀兮喘不上气了,推了推他:“可以了。”他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摁:“我还没够。”“徐jiejie。”戎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