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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的腿一看就是动过大手术的,而且还是多次。“三次。”他倒说得轻松,“在骨髓炎手术之前,还做过交锁髓内针和钢板固定术,还有韧带修复手术。”“手术是在国外做的?”“嗯。”这么多次手术,他没瘸算是奇迹了。“手术部位有不同程度的神经损伤,有比较严重的创伤性关节炎,还有轻微的骨刺、骨节凸出、骨质疏松等问题。”裴医生问,“有在吃药吗?”“天冷的时候会吃。”夏天还好,不怎么疼。“考虑到你的腿已经动过多次手术,我不建议再开刀,保守治疗的话,根治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后期调养得好,应该能维持现状。”和之前的医生说得差不多,他的腿不能再动手术。“抗感染要做好,可以适当地用中药热敷,定期做针灸理疗,如果条件允许,我建议偶尔借助工具,减少用腿。切记,不能剧烈运动。”裴医生打开电脑,“我先给你开点抗炎的药物,近期最好是坐轮椅,一周后再做复健。”药开好了,满满一页。徐檀兮上前去拿开药的单子:“谢谢裴医生。”“跟我客气什么。”从诊室出来,戎黎问徐檀兮:“你认识那位医生?”“嗯,裴医生和三叔公是朋友。”方鼎鼎也是骨科医生。回病房的路上,戎黎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徐檀兮推着轮椅:“不用太担心。”她自己其实担心得不得了,还要安抚戎黎,“不会有事的,日后我们多注意一些。”戎黎不是在想这个:“我在想,”刚刚到病房了,“行房算不算剧烈运动。”第365章锡北国际顾五爷(一更戎黎不是在想这个:“我在想,”刚好到病房了,“行房算不算剧烈运动。”“……”徐檀兮只想捂住他的嘴。戎黎把门带上,明明见她脸红得直低头,偏偏还要问:“算不算?”他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问这种问题?他一点也不知羞,徐檀兮不想与他讨论:“我不知道。”“你把三叔公的微信推给我,我问问他。”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徐檀兮可是读过女戒的老古董,才不像戎黎这样没羞没臊。“你不要问。”戎黎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她眉眼。她见他不吭声,严厉地告诫:“不准问,你听到没有?”她思绪被他搅乱,原本压在眉间的愁思也消得差不多。戎黎这才打住:“听到了,我逗你的,不会真去问。。”算不算剧烈运动,他这个当事人还能不知道?他把徐檀兮拉到跟前:“你别担心了,没什么好怕的,我之前在国外做手术,医生说我十有八九站不起来,我不也站起来了,以前没成家,也没领养戎关关,觉得无所谓,没怎么顾及过,以后我会更加注意,会定期检查,你就好好盯着我,其他的不要多想。”徐檀兮点头,不去胡思乱想了。戎黎住院的第三天,徐檀兮去警方做了笔录,路华浓的嫌疑还没有排除,自顾不暇。徐檀兮虽然打了人,但事出有因,而且戎黎这次帮助警方缉毒有功,王刚和杨成章作保,免去了徐檀兮的刑事处罚,只交了处罚金。杨成章从外面回来:“毛九招了吗?”同事张海林说:“他说没有同伙,是自己单干。”杨成章一点都不意外:“毛九有妻儿,人在国外,他不开口应该是不想得罪上面的人,而且他贩的那个量够死一百次了,他又前科累累,即便戴罪立功,估计也免不掉死刑。”不开口也是意料之中,开口了也不一定找得到定罪的证据。张海林来缉毒队之前,在重案组也干过,不是第一次对上路华浓:“每次都这样,我们刚抓住尾巴,路华浓就立马一刀砍掉,别的不说,她这个善后的本事,成精了都。”老周从审讯室出来:“得提前放人了。”张海林眼皮跳了下:“又作妖了?”“犯病了。”杨成章叫了几个同事,把路华浓送回医院。祁栽阳感染了风寒,徐檀兮在急诊一楼,给他拿感冒药。戎黎腿上的炎症还没消,不方便下楼,傅潮生陪她一道去的。一楼大厅里很多人,尤其是拿药的几个窗口,排了很长的队,后面的等候区都坐满了,队伍排到了走廊。一眼望过去,全是拿着手机的低头族,像徐檀兮这样专心等着的人很少。傅潮生站在她后面,手指戳了戳她手臂。徐檀兮回头。他指给她看:“那个戴帽子的。”她顺着看过去。“是小偷。”男人戴着黑色的帽子,还有蓝色口罩,他在旁边一个队伍,排在中间的位置,他的面前是一位中年女士,女士包包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男人左右看了看,目光偶尔会掠过女士的包包,在找机会下手。旁边排队的人都在玩手机,没有人注意到他。“管不管?”傅潮生听徐檀兮的。徐檀兮说:“去提醒一下。”“哦。”傅潮生从一排座位的中间插过去。男人找准时机,朝女士的包包伸手,可手指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人当场抓住了。他扭头,故意虚张声势地大喊:“你谁啊!”傅潮生脚下停住。抓住男人手腕的是一个戴着黑色渔夫帽的女人:“看一下包里有没有少东西。”包包的主人这才发现拉链开了,赶紧在包里翻找,大声地说:“我手机不见了。”路人听见后,纷纷看过去。男人用力推了一把,掉头就跑。傅潮生准备去追。那个戴渔夫帽的女人把自己手里的包扔了出去,刚好砸中男人的小腿,他摔倒外在地,她走过去,利索地把他的手扭到身后,弯下腰,从他口袋里搜出了手机。保安这时过来了。女人没再管,把手机还给了包包的主人。对方连连道谢,还递了一张名片,表达想要酬谢。女人没有接受,只是点了个头,说了声不客气,然后掉头去捡她的包,包里的东西掉得到处都是,她一样一样捡回去。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阮小姐,顾总在找你。”她掸了掸包上的灰。“你好,”徐檀兮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支口红,“这是你的东西吗?”“是我的。”徐檀兮把口红递给她。她说:“谢谢。”“不用谢。”女人把口红放进包里,转身离开,刚出大厅,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