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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祖之前,不可以将他和她之间的约定告知任何一位德西女巫。“我给你说一件有趣的事,一个人族女子和安德烈王城里的公爵相恋了。”海音见岔开话题的乌黑黑,只觉无趣极了:“人族女子,”她知道是谁,眼底依旧无波,“要是我记得不错洛熙珮妮今年也该三十岁了,没被转化吗?”“还没,据传洛熙珮妮·穆林并不想被转化,”乌黑黑丝毫不掩轻蔑地讽刺道:“既然不想被转化那为什么要去招惹安德罗氏?”“她大概是口味比较重,”海音煞有介事地说:“想要来强的,那样刺激啊!”乌黑黑闻言一个没站稳差点从鸟笼上栽下来,两爪子紧抠着鸟笼,稳住身形后立马说回之前的话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时一缕阳光落在了海音的鼻尖,刺得她轻轻眨了眨神秘的浅黑色眼眸,笑着道:“很久没出森林了,外界是不是已经快忘了德西女巫?”那是绝对不会的,毕竟西海森林镇在安德烈王国的脖颈处,也许弱小的罗鬃人有可能会忘了德西女巫,但安德罗氏和巫族、狼人是绝对不会忘记西海森林。“听说现在外界的月辉几乎都掌握在阿娜诗·斯特林手里,”海音轻轻捻了捻手指,后吹了吹:“那是不是代表着月辉涨价了?”乌黑黑大概知道她要从哪开始发作了。“话说当年那一战,西海森林是损失惨重,”海音幽幽哀叹一声,目光投向东方:“作为西海森林的领主我也该想办法挽回一些损失了,库里好像还有两百一十八枚月辉戒,正好趁着价格好,都拿出去卖了吧。”“好,反正放着也是占地方,”乌黑黑就知道德西女巫心黑手狠,那些月辉戒可都是她从洛奇·阿纳斯塔的部众手上撸下来的,不用猜他都知道她要把月辉戒拿去哪里卖。第32章第32章海音享受了一会阳光便下了树屋,走向古冢外一边溜达一边采摘林间的黑色曼陀罗,不时的会有小鹿、野马等等从身边经过,它们并不惧怕她,甚至有那胆子大的小东西还会挨近跟她打招呼。这个时候的海音是温和的,黑乌鸦扑腾着翅膀跟在她身后:“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也许是亲身经历了她母亲和姨母的悲剧,这二十年里,她几乎是沉醉在修习巫术之中,人得以沉淀的同时性格也变得愈来愈冷漠,而她将她仅有的温柔则都给了西海森林。有时候看着她,他会不自禁的想到曾经的那位傲然站立在玛尔之巅的强大女巫——西海·德西。凝视着她挺直的背,脑中闪过那套怪异的修习之术,他的直觉告诉他,终有一日海音·德西会成为一位不逊于她先祖西海·德西的强者,更甚者会超越西海·德西,因为……乌黑黑微敛双目,黑豆眼中的情绪有些难辨,因为她比西海·德西更加的冷漠。采了一大束黑色曼陀罗,海音抱着花束回到古冢,向每一座墓碑献上一支花,最后驻足在祖母的墓碑前,手中还剩下两朵黑色曼陀罗,垂目静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久久才取了一支曼陀罗俯身放在墓碑上。“时间真是匆匆如流水,”海音微微淡笑,回忆祖母离开前交代的话,平静清澈的浅黑色双眸中终是荡起点点微波,手指轻抚过墓碑上的字:“十七年了,祖母,您不用再担心我了,我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跪地亲吻了下墓碑,海音起身走向黑色曼陀罗花丛,找到戴着魔蛇王冠的墨翼精灵王后,见她正嘟着小嘴四仰八叉地躺在银蕊上休息,面上不禁露了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小肚皮。墨翼精灵王后两小手立马抱着小肚肚,笑着翻了个身撅着小屁屁对着她。海音摸了摸她的翅膀,轻声说道:“我要出行一段时日,西海森林就交给你们看护了,等我回来再让银翼龙陪你们玩。”一个似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了额上,海音上挑嘴角:“谢谢你的祝福,放心吧,我出去是讨债,不是为了送命。”墨翼精灵王后扇动着翅膀顿在空中,小嘴吧啦吧啦地动着,似不放心地在嘱咐着什么。虽然没有声音,但海音听得很认真,嘴角上弯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好……好,我记住了,打不过就跑回森林躲着继续闷头修习。”见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肃着可爱小脸的墨翼精灵王后才点了点头放行,并招呼古冢中的其他小精灵来给海音送行。享受完三千八百八十二个轻吻,海音满面含笑地带着银翼姑娘收集的月华灵露,领着黑乌鸦出了古冢。回到古堡,见父亲正在他开垦的地里忙着除草,海音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默默地回了屋子,将手里的最后一朵黑色曼陀罗放在母亲的枕边,俯首亲吻了下她眉心处那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再给我十五年,十五年后我们就能再见了,”根据西海巫祖留下的手札,她基本能确定西海巫祖的巅峰是处于什么境界,而以她现在的修习速度,十五年足够了。“至于父亲,你也不用担心。这几年我在古冢修习巫术时都有意识地凝聚月华灵露,只要坚持服用,他一定能等到你醒来。”取出裙子暗袋中的那一小瓶月华灵露放进床头木柜中的幽冥盒中,海音便出了房间,来到地里帮着父亲除草。有月华灵露的滋养,十七年来蒙德虽有苍老,但变化不大,精神十分的好。见女儿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活,起身拍了拍掌上的泥:“快中午了,我们回家准备午餐。”算日子距离上次女儿从古冢回来才五天,蒙德心里清楚时间到了。他的小海音终是要踏上她该走的路,作为父亲,他为她自豪为她担忧,但却不会妄图用亲情拖住她前行的脚步,因为他知道他的小海音不快乐。“好”海音陪着父亲准备午餐,吃完午餐帮着他把地里的草除了。天黑后,她目送着父亲端着一盏铜灯进了房间,没一会房间内就传出说话的声音,虽然没有回应,但父亲依旧乐此不倦地说着。静立在厅中听了很久,海音才深吸一口气淡而一笑,移步去了地下密室,没有掩去眸中闪动着的晶莹。在哥哥们离开森林后,她一度担心父亲会被孤独吞噬,大概父亲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