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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吗?”向清模糊的泪眼中含着一丝期待,如果常苏说看不出来,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直觉是错的,小津对她还是存在爱情的可能。然而常苏说道:“我看得出来。”向清只觉心口被插入一把刀,疼得让人要昏过去。“向清姐,向清姐……”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常苏低头去看发现向清已经睡着了。向清姐说她不想在小先生的房间里睡,因为她怕触景生情。常苏叹口气横抱起向清走回自己的房间。将向清安顿在自己的床上,常苏看着向清的睡容,心情有些复杂。哭泣的向清姐有些让人心疼,这还是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向清姐哭呢。常苏心里叹息着,正准备去覃小津的房间睡,刚一迈步,向清突然翻了个身,一只手打在他身上,打掉了他裹在身上的浴巾……常苏顿时大囧。第三十六章路痴覃山海睡不着,因为婚礼晚宴上喝了酒,别人喝了酒会嗜睡,覃山海一旦喝酒就会失眠。还因为被覃小津气到。他辗转反侧后,便起身披了件外套去花园里走走。月色凉如水,夜风寒凉。走在初冬的月夜里,一路闻着花木的气息,覃山海越发清醒了过来。路的两边是木槿花树,花朵正在凋零,在夜色里成了一个个圆圆的黑影。木槿花树间有一条扶桑花小道,覃山海习惯性拐了进去,尔后就遇到了李梦瑶,那个他在演奏厅门外邂逅的借琴的女子,那个他在晚宴上寻觅而不见的女子——李梦瑶。“李梦瑶?”覃山海的语气意外中又有些惊喜,“你怎么会在这里?”覃山海借口问覃湖要了婚礼宴请的宾客名单,很快便找到了李梦瑶的名字:浙江派古筝新生代里的主要代表人物。看见覃山海,李梦瑶同样又惊又喜,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语气非常温和,说道:“覃先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迷路了,手机又没带……”覃山海:“……”怪不得晚宴上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就说要亲自送她去晚宴厅的。“覃府别墅实在是太大了。”李梦瑶有礼貌地笑道,却让覃山海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她当时是直接穿着准备上台演奏的裙子从会场内走出来的,这衣服在冬天的夜里委实单薄了些。覃山海脱下身上的外套走过去披在李梦瑶肩上,说道:“李小姐,这外面冷,天又太晚了,今晚就直接住在我们覃家吧。”覃山海说着已经在前头领路。李梦瑶跌跌撞撞跟上去,说道:“覃先生,怎么好这么打扰你们?”“客房是现成的,你也说了覃家别墅太大,所以房间肯定是不缺的,比起让老张送你去酒店,你直接住下还更不麻烦,这个点,老张应该也睡了。”覃山海回头笑着对李梦瑶说道。见李梦瑶走得深一脚浅一脚,他的目光落在李梦瑶的高跟鞋上,想要伸手搀李梦瑶一把,在内心挣扎了一下,却没敢伸出手去,毕竟是一对初遇的男女,不是吗?好在李梦瑶非常及时地拐了一下,发出一声“啊”的惊呼,覃山海这才得偿所愿。“谢谢你,覃先生……”李梦瑶道完谢,剩下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小事。”覃山海搀着李梦瑶在木槿花道上走得飞快。李梦瑶只好说道:“我是说您拉着我走得太快了。”覃山海一顿,幸好夜色很好地掩藏了他局促的面色。“谢谢你,覃先生……”李梦瑶再次道谢,但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覃山海打断了。“小事。”覃山海心情有些小雀跃,为什么拉着李梦瑶的手走在夜风里,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少艾的时光,这心口里的激荡所为何来?“我是说您可不可以陪我回会场拿一下我的包?我的手机和包都落在会场了。”李梦瑶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为情,“我是个路痴……”覃山海突然笑出声:“路痴?”笑了两声就赶紧闭嘴,此时笑得这么大声,有幸灾乐祸和歧视“路痴”的嫌疑。“小事。”覃山海又恢复了做好事没有打算留名的清高的姿态。“谢谢你,覃先生。”这一次,覃山海有经验了,没有抢话,而是等着李梦瑶把话说完,然而他等了三秒钟后发现李梦瑶其实已经把话说完了。于是他说道:“李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古筝界人士,虽然你是浙江筝派,我们覃家是云城筝派,但不管什么流派,中华筝亲如一家。”“早闻覃先生虚怀若谷,谦谦君子,百闻不如一见。”李梦瑶由衷称赞着覃山海,她是声音本就甜美,性格本就温柔,再加上说的又是赞美之词,让覃山海的耳朵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舒适听觉。“惭愧惭愧,李小姐谬赞了。”覃山海不好意思说道。“覃先生,您不要叫我‘李小姐’,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吗?我叫梦瑶。”这样温柔的请求是个人都无法决绝啊。覃山海还是矫情了一句:“你也不要叫我覃先生,或者‘您’,我没有大你那么多,所以我们之间说话用平辈人的称呼就可以。”也就大了个十岁左右吧。李梦瑶了解点点头,笑道:“那我就直接称呼覃先生‘你’,原来覃先生的名字叫‘你’。”覃你。覃山海在心里默默闪过这两个字后皱了皱眉,说道:“李梦瑶,你是弹古筝的,不是说脱口秀的,不要抖机灵!”这台词jiejie覃湖说过,此刻就这么自然地被覃山海“抄袭”了。李梦瑶“噗嗤”笑了,她发现这个云筝大家覃山海和人们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并非那么不苟言笑,莫名有一丝可爱呢!而覃山海的内心活动是:竟然有人可以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吗?仿佛最光洁的珍珠落在最精美的瓷器里,清脆到没有任何一丝杂质,就那么叮叮咚咚,让他的心湖泛起许多涟漪。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会场。覃山海放开李梦瑶的手,推开会场的门,熟门熟路去摸墙上的开关。短暂的黑暗里,覃山海的脑子尽可能勤快地思考:他是怎么从搀扶变成牵手的?就这么不知不觉牵了一路的手,此刻手心已经汗津津的。灯亮了,思绪戛然而止,就像调皮的学生听到上课铃响,从吵吵闹闹立马归位一样。灯光里,李梦瑶看着覃山海,他已经一脸板正严肃,然而适才一路的交流,让她对这样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并未产生疏离的感觉,反而觉得一丝亲切。“梦瑶,今晚我还没有听到你的筝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