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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皱:“兰汀院?怎么住得那般远?”这件事是大太□□排的。听到这里,她也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向老太太请罪:“回老太太的话,媳妇本身的确是打算安排昭娘住回三叔的院子的,但大郎此刻正在准备春闱,若是再折腾一番,媳妇怕扰了大郎读书……”大太太顿了顿,偷觑一眼,见老太太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才继续说道:“媳妇便将昭娘安排在了翎娘的栖桐院旁边,姐妹几个也好有个照应。”听完了大太太的解释,老太太点点头,似乎才终于满意了一些。她看了看玉昭,又看了眼君暮,这才又看向了窦嬷嬷。“既如此,那你愿不愿意……再去照顾郅儿的女儿?”窦嬷嬷愣住了,玉昭也愣住了。“老太太?”老太太却没看她,只淡然地扫了玉昭一眼:“这丫头是个性子烈的,和她爹一模一样,也就窦氏你这样性子的能降的住。”“昭丫头,你过来,”老太太说道,“这是你院子里闭月的娘,也是你爹当年的丫头,规矩礼法都是顶好的。”“既然你和你二伯母派去的朱嬷嬷合不来,那我便让窦嬷嬷去伺候你,你可愿意?”合不来?这个词分明就是在给二太太面子,好让二太太有个台阶下。虽然玉昭觉得那并不是她和那个朱嬷嬷合不合得来的问题,但老太太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是还要闹,那恐怕就是不给老太太面子了。她是天真了点,但她不至于那么不懂人情世故。虽然玉昭自己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老太太亲自指派教养嬷嬷,那嬷嬷还要是在老太太身边伺候过的——这份资历放在这儿,就比那个朱嬷嬷要高出一截来。更别说让翠菊那丫头一哭一跪,眼下那朱嬷嬷还有个辱骂太太的罪名扣在头上。“老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方氏眼见着老太太就这么越过她去将自己身边的嬷嬷指了过去,满脸的不可置信,现在更是就差抓着老太太质问了,“您怎么能这样呢?”“我怎么样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好说话了,但并不代表她原本是个脾气好的人,眼下二太太这么一质问,她眼睛一扫过去,就看的二太太好像瞬间矮了半截,“你的嬷嬷和昭丫头处不来,还能按着头让他们呆一处不成?你三弟家可就剩这么两个闺女了。”二太太这算是看懂了。老太太这是想小儿子了,现在看见了小儿子的女儿,移情呢。“君家丫头,你也过来。”老太太也唤了君暮上前,但君暮还没行礼,就被她制止了。示意玉昭把人拉到自己面前,老太太的神情倒是十分和蔼。“院里现在有五个丫头,远没到你们应有的配额,”老太太看着两个姑娘,说道,“按理,府里的娘子们应该一人四个丫头,你们还可以再选三个——不过这三个,要还是不要,还要看你们自己。”“回老太太的话,”见老太太一直看着自己,君暮这才硬着头皮开口,“君暮和昭儿本来有两个丫头,现下还有一个还在路上——我们自小便一道长大,一直都是这两个丫头陪着,本身大太太便派来了四个,我们都觉得,已经够使了。”“那就好。”老太太点点头,又是安抚了一番:“你们也是我府里的娘子,没有人能给你们委屈受。若是有人欺负,你们也可以像雅儿一样,过来告诉我——我给你们做主。”玉昭与君暮互看一眼,一同向老太太行礼谢恩,又是来往了几句,这才终于告退。☆、第10章君暮的身子果然承受不了太多的活动量。他没有撑住,差点就晕倒在了兰汀院的外面。同玉昭一同去往峰峦院和延年院的当晚,君暮一回到兰汀院就差点晕过去,要不是玉昭把她弄进屋里躺着,说不定她就能当场倒在兰汀院门口。吩咐刚刚烫完屋里的茶具的听荷按着早就备好的药方赶快去配药回来煎,玉昭将闭月和翠菊几人留在了屋外,自己一个人进了君暮的房间。窦嬷嬷当然也跟着她们回了兰汀院。眼见着君家娘子一进院门就要晕倒,窦嬷嬷就知道,怕是要有个人去配药煎药了。本来想着玉昭大概会派她们这些新进的丫头去配药,却没想到她竟然最后却是派了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听荷——窦嬷嬷不用想便知道,这是因为玉昭根本就没有信任过他们。但听荷也跟着两位娘子初来乍到,就这样拿着方子出去,恐怕根本拿不了药回来。想了想,窦嬷嬷最后还是叫着闭月,让她跟着听荷一起去了——闭月好歹在府里有人脉根基,总会有人给她面子的。君暮的身子之所以这么虚弱,根据商先生以前告诉玉昭的,是因为君暮小时候不慎中过毒,而毒素至今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商先生的原话玉昭自己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她却记得很清楚——商先生说过,暮jiejie的身体病弱虽然有极大原因是因为中毒,但更多的则是因为,君暮年幼的时候曾经被人重伤过心脉,以至于连练武都不大可能。时至今日,君暮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没办法自保,但最多也只是在商先生的教导下能够使用一些暗器罢了。而如果想要身体恢复最基本的正常机能,那就要在君暮十六岁之前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并且要找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帮他重新打通经脉——然而最多也只是不会再整日里无缘无故地晕倒罢了,想要像玉昭那样拥有一身可以媲美武林高手的好武艺,是绝对不可能的。看着眉头紧紧皱起的君暮,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胸口用力抓了一把那样,玉昭觉得,那里酸酸痛痛的,很不舒服。要不是怕她受欺负,暮jiejie早就可以自己回来休息了。可暮jiejie还是跟着她一起去见老太太了。玉昭心里难受,又看到君暮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便伸出手去,似乎想要将君暮紧紧皱起的眉头抚平。然而还没等她触碰到君暮的眉心,就被人猛地抓住了手。那是一只冰凉又纤瘦的手。手上的皮肤因为主人的常年病弱而显出了病态的苍白,但却又十分有力,手指上也有着薄茧,看着并不像是一只属于这般弱柳扶风的少女的手。倒像是……玉昭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想。因为那只手正紧紧地攥住了玉昭的手腕,好像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手腕捏断似的。玉昭并没有挣扎,而是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引来别人的注意那般,轻轻地开口道:“暮jiejie,是昭儿。”她伸出了另一只没有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