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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君暮也是下意识地挡了一下,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看到观雪僵在了原地,他才反应过来,心下有些懊恼。但玉昭这才刚刚淋了雨,眼下他又查出她来了癸水,无论他有多不好意思,总不能让玉昭继续受凉。见观雪愣在了原地,君暮也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便从观雪手中接过了斗篷,将其拿过来,轻轻搭在了玉昭的肩头,并仔细地系好了带子。“观雪。”君暮轻咳一声,叫到,“……给你昭娘子把把脉。”他终归是男人,而观雪和听荷也都是知道他身份的。面对玉昭也就罢了,但面对这两个丫头,他还是不大好意思将那个词说出来。听到这话,观雪似乎若有所悟。她看了看听荷——见到听荷在冲自己挤眼睛,示意自己去看他们主子,于是她又看向了君暮。果不其然,一向皮肤白皙的主子脸上,竟然带上了几分薄红。观雪懂了。她将手指轻巧地搭在了玉昭的手腕上,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君暮将手举到唇边,又是轻咳一声,道:“我去寻二娘子。听荷和香禾跟我去,闭月和观雪留下照顾昭儿。同二娘子说了之后,我们便先回去吧。”几个丫头连声应诺,君暮便带着两人先去寻玉翎了。玉翎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若是出府做客,几个年轻女孩都是要听她的话的。现在玉昭来了癸水着了凉,若是一不小心就要落下病根的,君暮觉得必须要带玉昭先回去,开方子调理也好卧床休息也罢,总归先回府为好。况且还有刚刚遇到的那个昌安公主宰父霞和那个妄图调戏君暮的杜二郎……君暮没有多逗留,找到玉翎之后便将说了自己和玉昭在后山游玩时突然天降大雨的事情——因为他一路走回来为了护着玉昭不让她再淋到雨,所以身上也淋到了不少,头发也打湿了些,所以玉翎并没有怀疑他的说辞,急忙同意了让他们先回去。与玉翎在一道的是玉家的姑奶奶的女儿,溧阳侯府的千金华映。华映与韩王妃是手帕交,在这府里也还算说得上话。听到说三房的表妹淋了雨,也担心了起来,和玉翎一道张罗着先找了地方让玉昭换上了干衣服,又说要先把玉昭送回府去。君暮惦记着昌安公主和杜家二郎的事情,并不想牵扯太多人,只谢了她好意,又同玉翎说自己能处理得过来,便在玉翎担心的注视中同丫头们带着玉昭一道先回去了。玉昭的精神倒是还好。虽说淋了雨之后有些发热,但她看着却好像没什么事一样,还有心思掀开车帘子去看外面的东西,看到好吃的好玩的还一个劲嚷嚷着想吃想要,又要打发观雪下车去买。然而君暮却是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发烧了。看她这烧得迷迷糊糊还惦记着那些小玩意儿的样子,君暮叹了口气,解下了自己的钱袋,嘱咐听荷观雪两个下车去买,玉昭看上什么想要便买什么回来。因为早在园子里便在华映的安排下换好了衣服,而君暮又不忍苛责她,便由着她看上什么都买回来,以至于最后竟然把他的一袋银子花得见了底,买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回来。君暮叹了口气,只爱怜地伸手又帮她顺了顺头发,将人扶好,靠在了自己的肩头。可玉昭却仍然不满足。她伸出了胳膊,不顾还有丫头在场,直接紧紧地抱住了君暮的腰身。君暮想推开她,却有些不忍。而玉昭又抱的死紧,他也不想弄伤她,便只好由她去了。香禾和闭月看到只道是两位娘子感情好,但这一幕在观雪和听荷眼里却变了味道。两人对视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玉昭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其实也不小了。那个时候,她也七八岁了。因为从小就喜欢骑马练武,玉郅和陶幼容也乐得教她,到了那个时候,玉昭已经有了专属于字的千里良驹,每日里都能骑着马出去玩一圈了。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商韶懿就带着君暮来到了玉家。商韶懿成了她的先生,可君暮并非商韶懿的女儿,却也待在玉家,享受着和玉昭同等,甚至要更好的待遇。玉昭虽然年纪小,但却家教极好,也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并且她从小就舞刀弄枪惯了,后来看到君暮这样安安静静的就很喜欢;甚至连母亲对她说,丫鬟要与之分享、玩具也要与之分享,玉昭都觉得没什么问题。然而,那个时候的君暮却一点都不领她的情。君暮体弱多病,小时候只能坐在商韶懿专门为他做的小小轮椅上。玉昭想要照顾他,却每每都被他凶狠的瞪视吓退。然而玉昭却并不会畏惧君暮。她知道君暮身上发生过很可怕的事情,君暮这个年纪了走路都走不好只能坐轮椅是因为被下了毒,所以就算君暮年纪比她大,也忍不住想要对君暮更好一点。但是因为君暮不爱理她,玉昭总是一提到君暮就显得很不开心。直到那次的那件事。那日,玉郅与陶幼容夫妇出去巡城,要几天几夜都回不来。而玉昭又是个闲不住的,每每喜欢不带丫头小厮一个人出去跑马,而整个凉州城的人都知道认得玉昭的马,便也随她去了。然而那次,当玉昭跑完马回府之后,却见到整个府里的人都忙乱得不行。玉昭觉得奇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随意抓了一个看起来脚步稍微慢了些的仆妇去问。仆妇这才告诉玉昭:“君娘子突发急症,缺少一味稀有的药材。而全府的人翻遍了整个凉州城,甚至跑去了隔壁酒泉,都没有找到这味药材。”玉昭这才急了。她还想再问仆妇两句,仆妇自己却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于是玉昭只好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门,去找一直在照顾君暮的商韶懿。“先生,暮jiejie这到底是怎么了?”见商韶懿小心地掩上门走出了,玉昭才轻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商韶懿沉吟片刻,来到书桌前,提笔勾出一株植物,并在旁边写下几个字。“这是阿暮现在急需的一味药,但我派人寻遍了周遭都寻不到它,”商韶懿这样说道,“阿昭,你现在派人去将这送去给你父母,让他们寻找武功高强的人去附近的山上寻找,大约都在较为陡峭的悬崖峭壁上——”“我知道了,先生,这个就交给我吧!我会为暮jiejie将药材带回来的!”“我绝对不会让暮jiejie出事的!”玉昭说着,便夺过了商韶懿手中的信纸跑了出去。彼时,商韶懿并不知道,玉昭并没有将她画的纸笺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