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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吗?”“那你能跟我说说他是谁吗……?”郑大钱反问道,“我都不认得他……你认得?”“你特么都不认得他就跟他亲嘴儿?”薛木一说起欧阳烨就有些压不住火。“我当时……我不是喝多了么……”原来当时郑大钱扶着薛木和万朝阳到了大厅,举目四望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心中顿生哀戚之情,正在顾影自怜之时,肩头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转头一看,却迎上了欧阳烨英俊帅气的一张脸,不觉心里漏了一拍。“帅哥,”欧阳烨眯着眼笑了笑,“单拨儿一个?”“我……我跟哥们儿一起的啊……”郑大钱朝薛木两人歪了歪头,扭脸却见他俩正亲亲密密地拥在一起。“你们……玩儿三个人的?”欧阳烨神情有些讶异。“什么呀!”郑大钱脸上一红,“他俩是……他俩那什么,我……我没有。”欧阳烨轻轻笑笑:“那你不还是单拨儿一个嘛?”“昂……是,怎么着吧?”欧阳烨抬眼看了看电视屏幕,勾了勾唇角,说:“我也是一个人,我哥们儿都带着妞儿来的,待会儿倒数完了身边儿也没个人,咱俩要不就合就合?”“啊?就合什么?”郑大钱从没遭遇过这样的套路,一时惊呆。欧阳烨轻轻弯了弯腰,凑近郑大钱耳边说:“不会没亲过嘴儿吧,帅哥?”“谁没亲过!”郑大钱红着脸嘴硬道,“但是我干嘛跟你亲啊!”“跟谁亲不是亲呀?”欧阳烨挑了挑眉毛,“你说倒数完了人家都有人亲,就咱俩大眼儿瞪小眼儿,多尴尬呀?互相帮忙呗!哥们儿这长相,你也不吃亏吧?”郑大钱愣愣地看着欧阳烨,只觉得迷离的灯光下他的脸庞眉眼夺魂勾魄,本已消退的醉意忽然又涌了上来,张口结舌,竟然答不上话。正发着痴,电视里头却已开始倒数,欧阳烨微笑着将身子悄悄凑近,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新年钟声敲响时,温热的吻便轻轻地落了下来。“你就这么……让他亲了?”薛木简直难以置信。“亲……亲了怎么了?”郑大钱想起那个吻,不觉脸上又有些燥热,“又不吃亏。”薛木目瞪口呆:“不是初吻吗?”“初吻……有什么了不起的!”郑大钱仰着脖子道,“二月份我就十八了,你十六初夜都没了,我还留着初吻干嘛?”“你他妈初夜才没了呢滚蛋!”“哎?还在?”“……谁跟你聊这个了!!!”郑大钱撇着嘴耸了耸肩,说:“反正我交代完了,你说吧,你怎么认识他的?还能么大火气?”薛木被郑大钱问住,沉默半晌,琢磨着要不要干脆告诉他自己是重生回来的算了,可是想一想要是一年前他坦白说了,预言两件大事儿或许郑大钱还能信他,可现在地震雪灾桩桩件件都没发生,甚至这一年连北京房价都没上涨,他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是重生的了,又怎么说服郑大钱?“就……就……你就当我做了个梦吧……”“做梦?”“嗯……我梦见你跟他好了,然后……然后他对你始乱终弃,你还死心塌地的,纠缠了七八年,把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我一看见他我就来气了。”郑大钱目瞪口呆地看着薛木,半晌,疑惑道:“你……你……你在梦里知道他叫什么?”“啊……”薛木挠了挠鼻子,“就比较玄学的梦……”说到这里,薛木把心一横,干脆把他此前想跟郑大钱说的话都一并说了:“还梦见你上了中传,上了大学之后蹭蹭窜到了一米八七,整天嫌自己太高,毕业之后进了传媒公司做策划,虽然一开始收入不高,但是四年跳了三回槽,每次薪水都翻倍,自己经营自媒体有也十多万粉丝,网上是同志意见领袖,走在路上鹤立鸡群,方方面面都是时尚尖端名媛基佬,唯独就是感情方面被欧阳烨吃得死死的,要不是因为他,早就移民加拿大走向人生巅峰了──你说我应不应该让他离你远点儿?”郑大钱微张着嘴,足足愣了一分钟,才迟疑道:“木头……你……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薛木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估计也是,我也就过过嘴瘾了,我说不让你喝牛奶,你也不听啊,不过好赖现在每天天磨砂你那脸了,你将来会感谢我的。”“木头,”郑大钱眼中有些担忧,“你是不是昨天脑袋被打伤了?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幻觉?”薛木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声音,笑了笑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郑大钱连忙握了握薛木的手:“行吧行吧,我也不逼问你了,你……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别想这事儿了,你说的那些……就当是做了个梦吧。”“嗯……”薛木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是当做一场梦了──不过我跟你说,你将来再遇见欧阳烨,千万千万离他远点儿!”“好好好……”郑大钱拉着薛木走回了宿舍,带到万朝阳跟前,低声道,“木头好像伤着脑子了……”“啊?!”万朝阳一惊,赶紧拉过薛木,惊慌地抱着他头检查了一番,“怎么了怎么了?!”“……”薛木默默挣开万朝阳的手,无语地看了郑大钱一眼,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往后我还是少说屁话吧。”跨年这一出小小的风波很快随着三人身上的伤痕褪色而逐渐平息,等在前头的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期末考试,从下个学期开始,将再也没有什么月考、期中、期末的概念,有的只是无穷无尽、各区县、各省市的一模、二模、历年真题。薛木之前几次考试虽然有些过分在意自己的分数排名,可经了跨年这一出,忽然又有些豁然开朗,他已经变成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太久了,不知不觉地沉浸在了这个十年前的身份里,傻傻地谈着恋爱、担心着考试,那一声“薛律师”是幻听也好、误认也罢,却让他惊觉自己有些太过投入于这个早已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对于“薛律师”来说,一场期末考试算得了什么?即便不能再像最开始那样胡乱游戏人生,那认真对待半年后的高考也就是了,何必太过计较这样的一次考试呢?不过万朝阳自然与他想得不同,他只记得自己当初夸下的海口,说如果不帮着薛木靠近前三就再也不那个了,虽然这不过是两人被窝里的悄悄话,可他在薛木面前一向爱装酷,不想给薛木落了话柄,因而考试前这半个月连网吧都不惦记着去了,成天追着要给他讲题。薛木尽管并不那么在意这次分数了,却也还是老老实实做了番准备,按照自己一贯地方式做了复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