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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南京,尽管在车上咣荡了一宿也并没有睡得很舒服,可是万朝阳还是一如既往地一到个新鲜的地界就兴奋不已,而对于薛木来说,这个曾经出差驻场无数次的城市实在让他没什么新鲜感,只觉得缺觉缺得头昏脑涨。辛柯拉着三人打了辆车,一路到了一处颇为清净的高档小区,从门口的便利店报了个楼门号,拿到了门禁卡和钥匙,带着他们进到一间装修得十分别致素雅的公寓。“两间卧室,阳哥跟木哥你们睡大间吧,我跟鹿鹿睡小间。”辛柯微笑道。郑大钱抬起膝盖顶了辛柯屁股一下,低声喝道:“别特么叫我鹿鹿!”万朝阳笑了笑,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这是你家?”辛柯答道:“不是,我亲戚家的,他们平时也不住的,都是给来旅游的人住,洗漱用品什么的都跟酒店的配置一样。”薛木眉毛一挑:“哦民宿啊!”“对对对!”辛柯笑道,“你知道民宿啊!他们跟国外学的。”“知道知道。”薛木点了点头,心中暗叹,在这个Airbnb都还没进入中国的年代,就已经开始学着做起来民宿,也算十分有远见了。“那咱们把东西放下,收拾收拾,下楼吃早饭,然后先去梅花山?他们还给我准备车钥匙了,开车过去估计半个小时。”辛柯殷勤说道。“我得洗个头。”郑大钱举了举手。“那你洗,我再眯会儿。”薛木接话道。“我想洗个脚……”万朝阳挠了挠头,“昨天晚上在车上没脱鞋,捂得难受……”辛柯笑了笑,说:“行,那你们先休整,我下去把早饭买上来,鲜rou小馄饨啊行啊?啊要辣油啊?”薛木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家伙,可是回了老家了,乡音都飚出来了!”辛柯下意识地掩了掩口,而后挠挠脖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就看着买了哦!”说完从外头带上门,“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休息用餐完毕,一行四人出发前往梅花山,却正赶上清明出行的高峰,路上堵了好一阵,辛柯所说的半个小时的车程,最终却走了一个多钟头。景区里头虽然各色梅花漫山遍野春意盎然,可是也实在是人头比花瓣还多,各种少女、大姐、阿姨、mama扶着花枝摆出一个个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婀娜造型,两米外的小哥、大哥、大爷、爸爸们举着手机和相机“咔嚓咔嚓”拍个没完。可饶是这样,郑大钱还是努力找到了一些非常刁钻的角度让辛柯给他取景拍照,一会儿忧郁地望着天空,一会儿故作随性地眯眼大笑,一会儿盘腿坐在树坑里比着剪刀手恶意卖萌,辛柯捧着个单反又是劈叉又是下腰地各种配合郑大钱,两人活脱一副明星外景写真的架势,就差让薛木和万朝阳给他打打光了。在梅花山连逛带吃,捎带手转了转明孝陵,走出景区时已是三点多,因为晚上约好了要和辛柯的父母吃饭,剩下三四个钟头的时间,四人便驱车到了市区,去影院看了场,而后在商场挑了几样伴手礼,才奔赴了辛柯家。虽然辛柯并没有向家里出柜,他父母眼中也只把郑大钱看做他交好的师兄,但郑大钱面对两位家长心里还是难免有些紧张,万朝阳自是一贯地不擅长跟陌生长辈打交道,绑手绑脚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最终还得薛律师出场天南海北地跟叔叔阿姨一顿海侃,才把局面维持在一个比较温馨热闹的气氛上。饭后辞去,辛柯又开车带着三人到了夫子庙,沿着秦淮河看了看夜灯夜景,尽管攒动的人头有些破坏画面美感,但不时划过的游船上一席婀娜旗袍表演弹唱的歌女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万朝阳倚着栏杆探头张望一阵,由衷感叹道:“真好听嘿!”说着又回头问辛柯道:“小辛你会唱吗?”辛柯听了一笑,做作地摆了个身段,清唱了两句:“我有一段情呀~~~唱给拉诸公听~~~”“嚯!好~啊!”薛木夸张地鼓掌叫好,带动得周围的游人也都跟着鼓起了掌来,倒闹得辛柯红了脸,赶紧拽了拽郑大钱的胳膊往他背后躲。郑大钱笑着甩了甩手说:“拉我干嘛?唱呗!sao死你得了!”而后朝薛木和万朝阳摆摆手说:“见笑啊,睡了个假一。”三天的小长假眨眼结束,返程又是一夜的动车。游玩了几天,大家精神都难免有些倦怠,上了车躺在卧铺上,很快就都进入了梦乡,唯独郑大钱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最后干脆翻身下床,爬上了薛木的铺。“嗯?”薛木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干嘛?”“跟你躺会儿……”郑大钱自顾自地挨着薛木躺下,薛木不得不挪了挪,微微侧着身子嘟囔道,“这么窄的铺,还非要跟我挤……”郑大钱扁了扁嘴,“小时候还老跟我一个被窝儿睡呢,自从有了男人就把我丢一边了,我的这个心啊,到现在还是疼的呀。”薛木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还跟你家小柯基学会南京话了呢?”郑大钱轻轻笑了笑,转了转眼珠,没有接话。薛木看了看郑大钱的神色,低声问道:“怎么了?”郑大钱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反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挺好的呀,”薛木微笑答道,“长得不赖,性格也好,对你更没的说,这一趟出来玩安排得也都井井有条的,除了有点儿傻,挑不出什么毛病。”郑大钱听言,默默点了点头,又没有接话。薛木瞅了瞅郑大钱的模样,琢磨一阵,又问了一遍:“怎么了?”“没有……”郑大钱勉强笑笑,“你觉得好我就放心了……”薛木自认为自己还算了解郑大钱,看他这副模样显然是有些欲语还休,况且这两天他留心观察着,郑大钱与辛柯的相处虽然也是轻松甜蜜,但是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压在眉头上,时不常就会走神溜号,因而判断他一定有什么情况,只是他实在不解,就他所见,辛柯各方各面都与他极为相称,又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薛木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过来,抬眼瞄了瞄睡在斜上方的辛柯,凑到郑大钱耳边问道,“是不是性生活不太和谐啊?”“啊?”郑大钱愣了愣,“谁跟你说的?”“你不是说假一什么的?”“……我那不是开玩笑嘛……”郑大钱抬手抚了抚脖子。“你别不好意思,”薛木又凑近了些,“我当初跟朝阳不是也有问题嘛,你也知道……这事儿得慢慢磨合,我们俩也是一年半了才──”“你给我打住,”郑大钱扬了扬手,“我们俩很性福,小柯基……很强!我没有你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