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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消息:“世俗界又出现蛛魔了,两只,我已经杀掉了。”她不由想到两百多年前,一场动荡席卷了整个修真界。赖以为生,绞杀过无数蛛魔,保护修真界数百年的喜别离长城崩溃了!崩溃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那道象征新生的光膜又自动补全,把所有想钻进来的蛛魔全部灭杀。只不过崩溃的原因一直到现在都是机密,巫夏还是亲传弟子才有资格了解这一点。在其他人眼里,喜别离一直伫立在那儿,静静地守护着他们。那次崩溃造成无数蛛魔蝎魔爬进修真界,疯狂屠戮。各宗派摒弃前嫌,修真界的人上下一心据说这才力挽狂澜,可仍有漏网之鱼。巫夏毫不怀疑,这里的蛛魔应该是在躲避修士,是两百多年前那些漏网之鱼的后代。按周明所说,只有两只,她应该是可以放心了的。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巫衡这会儿还在呼呼大睡,一点动静都没有。巫夏放下玉简,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忘了一件重大的事。是什么?她翻个身,闭上眼睡着了。第二天神清气爽,她想着既然陶子赫已经醒了,那便白天上午教他写字,下午再去大山里巡逻。等她慢悠悠地走进村医家里,只听得对面的竹窗“嘎吱”一声从里面被推开。陶子赫披了一件黑色外套,神色恹恹地坐在窗口处。听到脚步声,他抬头,刚刚还无精打采的小白脸在0.001秒内迅速切换成标志性的嘲讽脸。虽然没什么大幅度的变化,可他嘴角似乎勾得比平常高了一度,狭长黑眸中疑似一闪而过愤怒,种种表现都将“嘲讽”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仿佛她是一坨烂泥、一坨牛粪。巫夏挠挠后颈,她没干嘛吧?就因为昨晚她说的话?“砰。”陶子赫似乎很不想见到她,脆弱的竹窗都被他震得几乎快散架了。巫夏莫名其妙地进屋,心平气和地打开书本,招招手,示意反派过来,“今天多教你几个字,每个字都抄二十遍,我晚上检查。”陶子赫:“呵。”巫夏:“……”她两指点着眉心,把皱在一起的眉强行推回原位,一拍板凳,严厉道:“再不过来就抄五十遍。”反派脸色依旧苍白,他扶着右手坐下,阴阳怪气问道:“你在山里呆了一夜?”“没啊,去了一小会儿就回来了。”陶子赫视线在她身上游移:“看样子你命好,没遇到蛛魔,不然也不会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巫夏耸耸肩,“七十遍。”俊逸的少年脸一黑,不再搭话。巫夏反复琢磨,为突然浮在心头的想法感到荒唐,“你不会是在怪我昨晚没有给你报平安吧?”“哗哗。”只有书本翻动的声音。默认了?不应该啊!她还以为反派都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的那种呢。不就是有那种“我关心你但我就是不说任由你冤枉我我一个人独自流泪”的主角吗?看样子反派的确与众不同。她去看陶子赫,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仿佛失聪般正在一丝不苟地练字。巫夏虽然觉得受宠若惊,但又隐隐担忧起来。按理说她一开始不应该以“师徒”关系牵绊两人的,她很担心万一他以后出了什么事,她也会收到因果纠缠的反噬。不过……等到他回到剑宗,重新拜师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唉,这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引他入道的事不能拖,得尽快做好,让他允诺。她摊开书,心里打着小九九,三心两意地教他。仅仅一夜,反派写出来的字游云惊龙、秀丽颀长,不可谓天赋不高。过去小半个时辰,他就又认了三十个新字。看他这么聪明,巫夏把原来的计划推翻,一直教下去。陶子赫除了读出声音,再不肯跟她交流一个字,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工具人。认完字基本上就没她的事了,但她看天色还早,就无所事事地翻起一本话本子。这话本子是那天跟启蒙书一起买来给她解闷的,还没翻几页,村医端着一碗白粥进来了。“啧,你怎么还写上了?还用左手写?刚醒过来,别累着了。”陶子赫笔尖一顿,态度还算客气,“没事,我都不疼了。”“姑娘,”村医把碗递给陶子赫,这才看向她:“你要吃吗?中午也留在这儿?”现在陶子赫的吃穿用度都是他负责的,如果巫夏想留下,他就得多烧点饭。“中午吃什么?”“炒地瓜。”巫夏本来以为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结果等了半天,房间里只有陶子赫窸窸窣窣的写字声。她忍不住问:“还有吗?”老村医摸摸胡须,好奇地反问:“还要什么?”“他——”巫夏戳戳陶子赫的肩膀,他掀起眼皮扫她一眼,没躲。“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不需要补补吗?”她比了一个超大的手势。老村医眼一瞪,“我家很穷的。炒地瓜就不错了,想另外吃rou,得加点钱。”陶子赫眉头皱起来,他并不重口腹之欲,也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他用笔杆回戳巫夏的胳膊,“什么都能吃,又不是要命的大伤。”“这还不是大伤?”巫夏叹气,觉得反派挺能忍,“我第一次受伤,师父哄了我好久!每天给我一个蛟蛇珠,一连给了我一个月呢!他还准许我去膳堂吃饭!”虽然不知道蛟蛇珠是什么,但是“准许她去膳堂吃饭”是什么极其难得的事吗?她平时连饭都吃不上?陶子赫看她的目光顿时变了,鄙夷中带着点嫌弃,嫌弃中又夹杂几丝怀疑。巫夏没理他,跃跃欲试,“我想做饭!他这顿我来自己做!”前世她一个人独居,照着网上的教程会做许多好吃的。现在她就很怀念自己做的红烧鸡和鳝丝面,不要太好吃!她喜滋滋地跟着村医出去,临了扒着门朝陶子赫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放心,我今天一定让你吃上rou!”陶子赫:“……”她欣喜的表情仿佛是遇到了一件天大的好玩事。“随你。”他很矜持,才不像前几天她那么贪吃呢。巫夏昨天刚得了钱,老村医也爽快,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养在村医家后面的一只年轻母鸡便被按在了她脚底下。旁边有把破破烂烂的菜刀,巫夏晃了晃,刀柄摇摇欲坠。她放下它叫出秋雨,两手握剑,银白的剑尖对着鸡头比划半天,在空中重重劈下——“你等等!”猝不及防响起一个男声,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