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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你呢?”小孩儿不满,“都瘦成这样了不多吃点?”木头笑了笑,“我这些够了。”说话间,就听外面有大汉喊,“都好了没?出来了!”小孩们纷纷把剩下的食物都塞进了嘴里,站起来,木头拉了拉精壮小孩儿,压低声音问,“司徒,你想不想逃走?”被叫做司徒的小孩儿一愣,小声说,“想啊,不过上次我跟你说要逃,你不是说不行么?”“现在是不行。”木头小声道,“人贩子太多了,他们会打人的,但是如果被买走了,就不一样了。”司徒歪着头看木头,“你有什么主意?”木头压低声音说,“我们这些人里,你看上去最壮,他们买苦力,肯定会先买你。你记住,待会儿要是有人赶着大车来买,你不要跟他们走,就假装咳嗽有病,等到那些独身的,年纪比较大,看起来也不怎么有钱的人来买的时候,再跟他走。”司徒想了想,问,“你是说,被他买走,然后从他那里逃走?”木头点点头,道,“不过,你要记得带上我!”“嗯!”司徒点头,伸手牵住他的手往外走,“我就说我们是兄弟,不能分开!”木头点头,跟着他出去了。果然,起先来买人的都是些大户人家,一车车地往回拉孩子,司徒装病,人家就不挑他了。直到将近傍晚了,才来了一个小老头子,他赶着一辆小驴车。此时集市里已经没有多少孩子了,那人晃晃悠悠,来到了司徒他们面前,伸手指了指司徒,问一旁的人贩子,“这个多少银子啊?”人贩子道,“二十两银子。”那老头皱皱眉头,“我买头牛也才十两银子。”“这个你看看他多状啊,以后长大了还不比牛好用啊?”那老头又打量了司徒两眼,视线又落到了他身边的木头身上,他看了一会儿,问那人贩子,“我二十两买他,你把他旁边那个也附送给我!”人贩子瞅了木头一眼,道,“行,这病秧子你想要都带走吧!”很快,老头付了银两,让木头和司徒上了车,赶着小驴车,晃晃悠悠地回去了。木头的预料一点都没错,那个老头自己独自住,在大屯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一个小伐木场,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做活儿,卖些木器。司徒和木头来后,老头让他们做的是伐木的工作,还有就是修理木家具。司徒伐木和搬木头,木头修理。老头除了偶尔喝醉了酒会打他们之外,平时人还可以,一天也能给他们吃个一两顿饭。这一天,司徒搬着木头回来,虽然力气很大,但毕竟还是个不到七岁的孩子,一次只能搬一根木桩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木头坐在地上修理一个木架子,边修边咳嗽。“喂,木头,你又病了呀?”司徒走上去,看了眼屋里,问,“老头儿呢?”“好像喝多了睡着了。”木头回答。“又喝酒了呀?”司徒皱皱眉头,接过木头手上的木架子,道,“你歇会儿吧,待会儿他要是再发酒疯打人,你就躲到我后面,知道不?”木头点点头,司徒从怀里拿出了一些草给他,“你让我找的,对不对?”木头接过草看了看,点头,“对的!”边说,边找来一盆子水,将草洗干净了塞进嘴里。“这东西能吃呀?”司徒问。“嗯。”木头点头,“治咳嗽的。”“哦……”司徒又从口袋里掏了掏,递给木头两个小果子。“梨?”木头吃了一惊。司徒笑着说,“后面的那片林子里有,我刚刚吃了两个,可甜呢。木头笑了笑,接过梨咬了一口,点头,“甜。”“你怎么总把脸上弄那么脏啊?”司徒边说边拿盆子里的水泼木头,木头赶紧那袖子挡,大骂,“滚你的!”“干什么呢!”两人正闹着,就听房间里头传来了一声怒吼,随后,大门打开,老头提着个酒坛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司徒意识到老头可能又要发疯了,就将木头挡在了身后。“去砍树!”老头对司徒吼,“白吃饭啊!”说完,又想骂木头,不过他转脸一看,突然愣了一下。木头脸上惯有的泥污被洗干净了,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年纪小,所以看起来清秀得很。那老头盯着木头看了良久,木头就觉得全身汗毛直竖,紧张地看了一旁的司徒一眼。司徒也有些纳闷,那老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木头,说,“走,进屋去。”“我不去。”木头被他拽着,但是不肯进去,司徒也伸手拉住木头,老头对他吼,“你滚开!”司徒摇头,“你放手!”“反了你啊!”老头cao起酒坛子就对着司徒劈头盖脸砸了下去。司徒拽着木头不肯放,被砸中了脑袋,额头上满是血……老头抬脚狠狠踹开司徒,抬手拖着木头就往屋里走。木头拼命挣扎,喊,“司徒!司徒!”老头将木头拖进屋子里头,关上门,把他扔上了床去,自己开始脱衣服,嘴里呵呵呵笑,“还真没想到,你有两份样子么,给我解解闷吧!”木头左右看了看,爬到床边,拿起所有的东西对着老头砸,老头被砸中了几下,更加暴怒,吼着就扑上去,“你个小兔崽子!”正在这时,突然房门外传来了“嗵嗵嗵”的声音,很快,门上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门闩被劈断了……大门被一脚踹开,司徒满头的血,手里提着一把斧子,站在门口。老头先是恼怒,但后来就感觉有些不对了,司徒的样子……“你要干嘛?”老头虚张声势,“我宰了你!”司徒就看见老头身子光溜溜的,双手抓着木头,冷笑,“是我宰了你才是!”说完,扑上去,一脚将老头踹翻在地,举起斧子劈头盖脸对着老头就是一顿砍。木头在床上看着,老头起先还挣扎着嚎叫,后来就慢慢地没声音了,地上都是血,司徒的脸上身上也全都是血。“够了司徒!”木头跳下床,拦住司徒,看着被砍得血rou模糊的老头,“他已经死了!”司徒才停下了手,站在那里喘气,看木头,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木头伸手拉了司徒一把,跟他一起到了厨房。两人把能带走的吃的都带走了,司徒还去马棚赶来了那辆小毛驴车,将家里所有吃的,棉被之类的东西都扛上了车,木头将酒洒到了尸体身上,还洒到了房子四周。等一切都忙完了,司徒用火石打起了火……房子“轰”的一声,被烈焰吞没。木头坐在车上,看司徒,“司徒,我们之后去哪儿?”司徒爬上了车,全身的血,突然转脸对木头道,“木头,我们自由了!以后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