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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君琅邪让他吃了药。“下次到湖边要小心。”这一天的早晨,明心没有抗拒君琅邪的温柔、关怀备至,就是一直沉默,吃了一些早点,君琅邪还让人送来补汤,明心将君琅邪端来、亲自打的汤也喝了。气氛似乎十分融洽,在汤喝完之后,明心突然开口,“吾要佩珠。”明心想要回被君琅邪收起来的七宝佩珠,那串佛珠跟着他很多年,也是他身份的象征。君琅邪脸色稍变,明心还是要继续当和尚?就因为那串佩珠,明心之前还跟他冷战过,那佩珠是法师身份像征,既然要明心还俗,自然得归还灵隐寺。“岚儿要其它东西吧。”接下来只有沉默,明心再也没有先前的温顺,君琅邪不能再碰他半分,他也没给君琅邪好脸色。“琅邪很忙吧,恕吾不送。”就在大家以为君琅邪会大发雷霆,也为明心和自己的小命担心时,君琅邪平静地站起来,“岚儿心情不好就让永宁多陪你到处走走,你想要佩珠,再等几日。”君琅邪似乎并不生气,反而让人觉得他今天有些高兴,应该是最近君琅邪都很高兴。这屋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君琅邪有意让明心还俗,他已经有了娶明心的心思,昨天将还俗的信送出去后,他已经让人着手准备婚礼的事。明心看着男人的背影,亦不明白君琅邪今天怎么会这么容忍大度,早起时男人的温柔,如是女子,怕是得陷入俊郎男人的深情里。但明心是男人还是和尚,他只觉非常无力。永宁如期过来陪明心,下棋或者到处走走,明心喜欢安静,他打座时,永宁不会打扰,只在旁边泡着清茶,等明心功课做完,便跟永宁一起喝喝茶。两人正喝着茶,侍者意童来报,“岚公子,齐师傅来了。”明心认识齐师傅,他的许多衣服是这个裁缝做的,但现在齐师傅何故来此?“齐师傅是来量新人服。”一旁的永宁提醒了一句。明心拧眉思索着,新人服不就是喜服?他要喜服干嘛?一想到是那种可能,明心心里抗拒,他更不愿配合,意成、意童紧张求情,“请公子三思,我们恳求公子大发慈悲。”这无疑让明心硬不下心肠,如果他反抗,没好下场的何只两个奴仆,还连累永宁、齐师傅。“量吧。”抑郁的明心,并不知道,在场有人极为羡慕、妒忌他,羡慕明心得到了光明的爱,妒忌明心能披上喜服与那个男人成亲,他一个隐藏的内jian,将来男人只会恨他,甚至是要杀他。永宁苦笑,喝下的清茶仿佛也带着涩味、苦闷。傍晚的红霞格外艳丽,染红了整片屋顶、远望的天际……明心取下头套,他长发了,摸着短短柔柔的,这些发像是要讽刺他,长得很快,他的发很浓密乌黑,而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是永宁。“永宁,你来得正好。”永宁早知明心的身份,现在取下头套的人,清爽俊俏,这人的美跟头发并没有关系。“要我做什么?”明心将早前他藏起来的剃刀,交给永宁。永宁愣了愣,明心并不需要刮胡子,精致的下巴很光洁白晰,说不定早上还是君琅邪帮他刮的,有一次,永宁不小心撞到君琅邪为明心刮胡子,那时的情景直到现在都让他震憾,也因为那一次,他开始妒忌明心,还在明心的东西里做了手脚,结果只有证明,君琅邪越来越疼爱这个从不领情的男子。“帮吾剃掉头发。”永宁惊讶,明心的头发很柔很漂亮,再坚持几个月,就会有齐耳的发,现在剃了多可惜。但明心很坚持,永宁最后还是帮忙。“永宁,你喜欢君琅邪吧。”永宁握剃刀的手,微僵,之后他继续剃发。“吾不想成亲也不能成亲,你能帮吾吗?”“不能。”“那能帮吾离开这里?”永宁沉默,头发处理好之后,他收拾着东西。突然,门被推开了。门开的声音把明心吓了一跳,君琅邪就站在门口。他们之前说的话,君琅邪有没有听到?只见君琅邪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明心慌忙站起来,将永宁拉到自己身后,随着君琅邪的逼近,明心慢慢退后。“啊——”明心被君琅邪拉开。“啪——”站在后头的永宁,被君琅邪扇了一掌,永宁被打到摔于地上,他的嘴角裂开,流下血,脸随后肿起来。“不关他的事,是吾的错。不要毁他的手,你不能这样!”明心先前没阻止到,后面他只能抱紧着君琅邪,不让君琅邪折断永宁的手,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步,永宁刚刚拿剃刀的右手,咔嚓一声,断了。君琅邪已经手下留情了,按他的作风,永宁应该是要被废了双手。不过,君琅邪不知道,这一次永宁因明心而受伤,只有让明心更讨厌他的独裁与残忍。“岚儿的头发,谁再敢动,就得用命来偿。”疯子!明心被君琅邪搂在怀里,心里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这个可怕的男人。可怕的占有欲,可怕的温柔,可怕的感情……明心在君琅邪的眼睛里头,看到了一种他很无力的东西——情,君琅邪越来越迷恋他,还会在他耳边呢喃爱语,“爱你”就有如魔咒一般,总是让他睡不着。------------分-------隔-------线-----------“美人,想什么出神?”明心回神,心道:这人怎么又出现了?君琅邪才走,虽然这人先前非礼了自己,却也有帮自己,他不愿这个人跟永宁一样。“你快走。”“美人,君琅邪早走远了,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说不通明心也懒得理了,而且,他不喜欢“美人”的称呼。“美……”“岚鸢。”花穆烟得了名字,笑得更加开心。“鸢鸢,我只是来道歉,上次是我不对。”突然冒出来的一束紫色的花,让明心怔了怔,这个男人就专门为了道歉不顾危险而潜进思雨阁?“还有,那只小鸟我也带来了,它的伤好了大半,但是行动还不利索。”花穆烟伸出另一只手,一只卷缩的鸟儿就在他的手心,正可怜兮兮地盯着明心。明心没接花,倒是将小鸟接过来,手轻抚着鸟儿的头,顺着羽,鸟儿眯了眯眼,叽叽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