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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对于初学者来说不能一蹴而就,他耐心地教她方法,她依旧摔得很惨,雪地里,只见红色羽绒服的小身影,在各个角落上演花式摔倒。她摔了,他就灵活地滑过去扶她,来回几十遍,程安好总算掌握了一点方法,能勉强掌握平衡滑一小段了。她红着鼻子,吸着鼻涕跟他说:“许箴言,我会了,你不用再陪我了。”其他人独自玩得很开心,她知道他也是佼佼者,可是他进滑雪场起就一直围在她身边,完全没有自己的娱乐时间。许箴言弯腰替她拍了膝盖上的雪,挑眉,坏笑着问她:“真会了?”她勇敢地点头。下一秒,他松开扶她的手,对她说:“那你划一段给我看,至少十米,证明你真的会了。”程安好吞吞嗓子,慢悠悠换了个方向,咬牙,唰地冲出去了。然后,没有五米,又摔了个狗吃屎。许箴言马上滑过去,确认她没受伤后,撑着腰大笑。“程安好,这就是你的会了啊。”边说,手臂有力地把她拉起,她没站稳,不小心扑他怀里,他也没松开,胸口或高或低的起伏,依旧在笑。“程安好,你别急,我不在这吗?”“等你熟练了,我再带你去中级和高级雪道,体验滑雪真正的乐趣。”他语气诚恳认真,带着厚手套的手掌,隔着帽子,摸了摸她脑袋。那时冰天雪地里,他的胸膛像最温暖的火炉,温热的气息在寒冷空气中瞬间冷凝成白雾,缭缭绕绕,一如她的心绪,缠绕成烟。初级雪道的起点,江慕歌和苏温尔并排站着,望着雪道中间的那一对像是在拥抱的人,失神。“后悔吗?”江慕歌似笑非笑地问她。苏温尔笑了,五官在漫天雪色中,显得格外鲜妍。“后悔有用吗?但不甘心是真的。”“我自认自己没有比她程安好差的地方。”江慕歌摇摇头,嘴角的笑意加深。“我以前也这么认为,但今天亲眼见到她,还有他们相处的过程,突然发现有些不一样。”苏温尔沉默许久后转身,面向江慕歌,倔强地咬住下唇,神情分明的乞求和无可奈何。“慕歌,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我需要一个答案,告诉我该不该彻底死心。”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停更一天,阿珠照常需要存稿一波,大家周四见!看文愉快!☆、第十二章下午五点的时候,雪山那边的太阳开始缓缓落下,照在滑雪场不高的山坡上,融了雾气,添了几许暖阳金光。程安好慢慢能在初级雪道上平稳地滑行一小段,她滑过一段坡度,熟练地转身,对坡顶的他兴奋地招手。金色的阳光镀了她半张脸,夕阳落进她梨涡里,连笑容也染上暖意。许箴言笑着滑到她身边,颇有当老师的成就感。江慕歌就是在这个时候下来,滑到他们身边,神情不豫,眼中是掩盖不了的慌乱与担忧。“阿言,苏温尔失联了。”“两小时前她坚持一个人去了高级雪道,今天客人少,那边的人更少,听工作人员说高级雪道才开发不久,山脚的防护栏还没完全装好,我们马上要回民宿了,可她手机一直关机。”“我担心,她出事了。”三个人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雪道没有下去的传送电梯,阿言,你的滑雪技术最好,我去通知工作人员,你能去高级雪道看看吗?”“如果苏温尔真的发生了意外,现在就是分秒必争。”江慕歌的话刚说完,程安好拉了拉他的手臂。“快去吧。”毕竟人命关天。许箴言点头,收拾好雪具,他们三人直接往高级雪道赶。站在高级雪道的坡顶,眼下是陡峭望不尽尽头的白茫茫一片,程安好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他再次穿戴好雪具,出发前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安抚的笑意。“你回民宿等我。”她点头,藏下心底的担忧,嘱咐一句:“一定注意安全。”下一秒,他的身影像利落凛冽的一阵风,扑进冰雪里,只有雪道上流畅的弧度,是证明他经过的痕迹。回到民宿,她给大家做好了晚饭,吃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已经是晚上六点半,工作人员已经下去寻找,依旧没他们的消息。甚至连他的手机,也没了信号。“这个新修的滑雪场,安保措施差,工作人员就那么几个,客人怎么敢安心在这里滑雪。”君爵绷着的脸上多了分烦躁。这里旁边就是原始森林,越到晚上越危险,他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找人。这时,在旁边一直都很安静程安好突然拿起雪具,往门外冲。江慕歌眸色一沉,赶紧追上她。“你要去哪?”她使劲扯开他的手,脚步不停,身侧紧握的拳头暴露她的紧张与坚定。“我去找他。”“你疯了?!你才学会滑雪,在初级雪道都磕磕绊绊,你要去高级雪道找他?”她没说话,继续往那边走。江慕歌从心底感到深深的无力感,他只能拉住她,阻止她要去找他的想法。“他没事,很快就回来了。”听到这话,程安好爆发了,狠狠推开他,说话一直和声细语的她,在夜晚的雪地里红着眼,对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又知道!”“你会担心苏温尔的安危,我也会怕他出事。”“你的一句话说得轻巧,他要是回不来怎么办?!”风雪中,她声音在抖。江慕歌愣住了,就那么看着她,傻在原地,全身一半的血像被冻住了,反应过来后,心口一颤。在他走神的瞬间,她已经走到高级雪道的起点,急切地绑好了雪具。江慕歌惊醒过来追上去时,只看到一个深呼吸后,义无反顾地冲下去的背影。穿了厚棉袄,她在寒风中依旧异常单薄。陡坡的急风吹得她的动作很不稳,不远处的重摔,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程安好忘记自己摔过几回,在雪地里抱着脑袋滚过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一路颠颠撞撞冲到坡底时,摔倒翻滚的时候被石头磕伤的右脚,已经没了知觉。坡底没有她熟悉的身影,她一瘸一拐走到清扫的工作人员面前问:“请问你见过一个一米八多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年轻男人,和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轻女人吗?”工作人员很快点头。“看见了,那个女的扭伤了脚,她不肯坐传送梯,那个男的就背着她走旁边那条小路绕回去了。”他看她凄惨的模样,目光颇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