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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梅苑里发生的事情,向来冷硬的眉眼却有瞬间柔和了下来。魏宝亭坐在软垫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她很想问一句,你跟前朝到底有什么关系?这几日她只细想便也能想清楚其中的不对劲,这些地方就连皇上都未必知道,可是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方才的桂嬷嬷,虽然未曾与谢之州交谈,可是举止间却满是敬重。她张张嘴,想说的话都快滚到嘴边了却被咽了下去。少年的眼尾陡然泛红,眼里似是噙着汪泪珠。魏宝亭顿了一下,往谢之州身边移了移,肩膀紧靠在他的身上,侧头去看外面随着风雪飘舞的梅花花瓣。“小谢你快看,外面好美。能够与自己爱的人在雪天赏梅起舞,实在是令人羡慕。”她仰着头目光全落在外面,谢之州的目光却看向她,继而抬袖将眼角的泪珠擦干净。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是啊。”过了好一会儿魏宝亭才侧头看他,目光先是在他的眼角瞧了下,见他的情绪平复了,这才松了口气。“我看有书上说过,除夕那天将寓意吉祥的物件放在屋内的横梁上,就可保佑这人财源滚滚平安顺遂。”她笑了下,将自己腰间拴着的荷包解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个金子制成的小元宝。“现在虽然不是除夕,我也不求财运,只求咱们都平平安安的。”她将金元宝塞到谢之州的掌心,继而牵住他的手走去了梅苑的正殿。路过的长长走廊之上,挂着的画上皆是女子翩翩起舞,她着水袖,寒冷冬天仍然露着纤细腰肢,仿佛要与这漫天飞舞的大雪融合。在角落里还有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位穿着绣云龙纹的男子,他的怀里抱着个裹成小球的男孩,二人的目光皆是望向窗外。当时魏宝亭只是扫了一眼,可偏就是这一眼就记在了脑海里。她握着谢之州的手,明明方才在火炉边烤了许久,她现下身子都出了汗,可那只被她握着的却还是冰凉。她又将自己抱着的手炉递给了谢之州。“你拿着,手这么冷,好好暖和着。”她将手松开,自己提着裙角站到了小塌上,伸了伸自己的短胳膊,继而皱起了眉头。她根本够不到。旁边传来一声轻笑,谢之州将手炉递过去:“殿下等一会儿,奴才去去就来。”不过一会儿他就搬着长梯走了进来,放在大殿的中间,然后自己扶着长梯对着魏宝亭招手。“殿下快过来,奴才给您扶好了。”魏宝亭连忙跳下去,走到长梯旁边仰头看了下高度,又摇头道:“这梯子好高,我不敢爬上去。”“殿下放心,奴才在这里不会让你磕着的。”他道。“可是我还是害怕,”她歪头看了谢之州好久,“要不我扶着梯子你上去吧。”她不给谢之州思考的时间,将金元宝又递回他的手中,而后用双手推了推他的身子。谢之州只好接过来爬上了梯子,将手中的金元宝放在了横梁之上。彼时他的手都冻得通红了,且那梯子本就是从外面搬进来的,只稍微的擦了擦,还带着寒凉。五指有些僵硬,他仍旧握在上面,低头去看魏宝亭。“放在这里么,还要不要移动一下?”魏宝亭的脸上扯出抹笑意来,灿灿的黑眸映照着长梯上的那人。“小谢,”她唤他。“来年一整年你都会平安顺遂的,往后我们年年来,这样你就能永远永远永远平安无忧了。”作者:下一章凌晨更新哈~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后~睡一觉起来就能看到了!——哈哈哈哈看了你们的评论,如果徐妃是小谢的母亲的话,那谢皇好惨啊儿子入宫成了太监,妻子成了敌人的妻子还生了孩子,国家也成了敌人的QAQ【感谢妹子们的营养液~】☆、十六个小公主大雪接连下了数日,护城河的冰结了数尺,宫道上人烟寂寂,入眼一片白茫茫的雪迹。自从入冬以来,冰天雪地,皇太后的身子日渐虚弱,早就减免了后宫众人的请安,魏宝亭又得了皇上的准许在听雨轩内养伤,是以许久都未出过宫门了。殿内燃着银霜炭,在炉内发出的声响钻进耳朵里,比热气还要哄得人暖暖的。玉嬷嬷将汤婆子塞到魏宝亭的怀中:“殿下身子好些了吗?”“嗯,”魏宝亭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整个人都缩在了里面,额头被捂得出了一层汗珠,碎发打湿贴在脸颊上,身子骨里还是透着凉气,她抬手将被褥的边边角角都给压实了,闷声道:“就是有些冷,没什么事的,嬷嬷多忧了。”“都怪老奴,明明那日天冷的厉害,还放着殿下跟小谢出门,别看小谢平日里沉默寡言看起来挺靠谱的,实际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殿下最近身子越发的弱了,可要好好养养才行。”那日谢之州带着魏宝亭出去看了半天的梅花,回来后两个人的身上都落满了雪。魏宝亭身上的斗篷被化成水珠的雪花浸湿,她自己没什么感觉,可是小手冰凉的,果然第二日便发起了热,现下正喝了祛风寒的药物躺在床榻上休息。吉祥看了魏宝亭一眼,欲言又止。“怎么了?”魏宝亭侧躺起来看着吉祥,不明白她方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吉祥踌躇着上前低声道:“殿下,奴婢前几日起夜的时候瞧见小谢半夜出去过,且也不是一两次了,奴婢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魏宝亭愣了下。原本被被褥捂得一身汗,可也不知怎的,仿佛吹进了凉风来,霎时就冷了起来。她将被褥裹了裹,把自己包成了一个小球,而后抬眸笑道:“许是半夜睡不着觉起来走走,你多想了。”“也是。”吉祥低头笑笑。“我现在身子乏了,想睡一觉,你们先出去吧。”魏宝亭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其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谢之州半夜出去做什么呢?她心底里有一个答案,可是偏偏不愿意往个方向去想。那日谢之州见到徐妃时满眼的不敢置信,甚至在听到她生了孩子时露出愤恨的表情,也不怪魏宝亭往那个方向想。徐妃现下虽然是皇上的妃子,可是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且她还是皇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本就来历不明。而谢之州她是最熟悉的了,虽然只这短短一年的相处,可也能猜测到他的身份其实很可疑,可她向来不愿意给自己找事情,所以也就没有深想。想的多了睡意也就消了。她将被子掀开,露出纠结的小脸,喉咙一阵干燥。索性下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