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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纪云的“丈夫”。朱文奎出生十月晦日——也就是十月的最后一天,太/祖朱元璋忧心重长孙的出生,说“日月之终,大凶之象”。朱文奎没有什么突出的优点,但他是嫡长子,顺利的立为太子,战战兢兢当了十年太子后,在三十而立那年终于熬死了文帝,登基为帝。太/祖开国、世宗迁都、文宗文采斐然,和前面三个帝王比起来,先帝昭宗实在是个太平庸不过的帝王,无功无过,一无所成。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后宫,喜欢和女人们混在一起——说的不好听,就是好色。他当太子的时候,还挺能装,东宫只有太子妃和两个侧妃。登基为帝之后,他放飞自我,广纳嫔妃,东西六宫都塞满了美人。纪云十五岁时,先帝四十五岁,论年龄,都可以当她祖父了!就这样一个老男人,如果是纪云本身,她肯定睡不下去。且纪云当女官时,后宫花开花谢,各类宠妃你方唱罢我登场,宫斗的腥风血雨,皇长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没能活到成年,这些都是纪云和三个好朋友们的闲来无事的谈资,做梦都不会想去睡皇帝。永兴帝是先帝的皇四子,最后以居长而封了太子,去年正月登基为帝。永兴帝长眉凤眼,双目熠熠生辉,十七岁的少年天子,自有一番令人瞩目的风流,很是好看。纪云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先行国礼,“皇帝。”永兴帝还以家礼,扶着纪云坐下,“太后怎么到了这里?可是记起了什么?太后,你的指甲——”十六岁的灵魂困在二十五岁的躯壳里,纪云其实比永兴帝还小一岁,永兴帝扶着她的手腕,纪云觉得心慌,她悄无声息抽回手,顺手拿着茶碗遮掩,抿了一口,说道:“看书不方便,哀家就剪了。最近的事情几乎都忘记了,倒是回忆起了年轻的时候,想找故友聊聊天,可是故友死的死,散的散,哀家恍如隔世,来到故居,想起以前的藏书,打开一看,居然都还在。”永兴帝瞥了一眼晾晒的书籍,“太后以前喜欢看?刚好最近经厂印了一批官刻本,朕命人送给太后御览。”啥?官刻本?也就是说已经写完,还被朝廷认可了,有官方发行的版本。这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了,纪云点头,和永兴帝说起了正事,“皇帝,哀家想把圈禁在凤阳的五皇子召回京城,恢复齐王的爵位。”闻言,永兴帝凤目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太后,当年五皇子生母金庶人不尊您的懿旨,出言辱骂。五弟不孝,对太后出言不逊,太后下令将金庶人杖毙、五弟夺去爵位,圈禁凤阳,太后怎么改变主意了?”纪云说道:“哀家毕竟是五皇子的嫡母,庶子有错,哀家身为嫡母,也有教养之责。何况五皇子当时只有九岁,年纪尚小,就像一棵树,长歪了及时掰正,还能纠正过来。哀家这次大难不死,很多事情想开了,哀家原谅他。”永兴帝急道:“可是金庶人之死,五弟心中对太后定有怨怼之心。”纪云固持己见,“哀家是他的嫡母,哀家愿意以德报怨。”永兴帝道:“不行,这太冒险了,太后刚刚经历刺杀,凶手尚未查到,又来一个五弟,岂不是凶上加凶。”事关蔡眀姬是否相信自己,纪云无法说服永兴帝,只得用身份和辈分来压人:“皇帝,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皇帝还没有大婚,就不听哀家的话了?”永兴帝低着头,一双凤目电闪雷鸣,说道:“儿臣不敢。”纪云晓得自己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但是她目前在宫里两眼一抹黑,没有其他法子。纪云说道:“哀家从今日起,就住在这里,什么时候见到五皇子,哀家就什么时候回慈庆宫。”一旁孔雀和田七抬头望天,一动不动,就当自己一颗紫藤树: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太后!”永兴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纪云。纪云别过脸去,端茶送客,“皇帝日理万机,不要在哀家这里虚度光阴,请回。”永兴帝顿了顿,说道:“朕这就派人去凤阳接五弟,但是恢复爵位一事,需要看五弟的表现,如果他诚心悔过,孝顺太后,朕会考虑的。”作者:施耐庵:完结撒花!男主在前三章就出现了,大家下注,孔雀还是皇帝?送100红包,欢迎下注☆、纪云起居注永兴帝派人去凤阳接五皇子的五天里,凤还巢的纪云强忍住看全套官刻本的欲/望,先看了关于她……不,是纪太后的起居注。这是最快了解这十年里纪云如何从仓库保管员到太后的法子。纪云的起居注是从她被先帝临幸那天开始的。令纪云吃惊的是,金锁居然是先被先帝宠幸的女人!也不知道先帝是怎么看中管钥匙的金锁,根据起居注记载,怀孕的金锁封了婕妤,住在东六宫的景阳宫。纪云去探望孕中的好朋友,刚好遇到了先帝,被先帝看中,纪云就在景阳宫承宠,封了淑女。从起居注的记载来看,刚开始三个月,纪云几乎是独宠,先帝被新宠深深迷住了,除了初一十五在皇后的坤宁宫里过夜,其他夜里都陪着纪云。纪云创造了嫔妃升职的历史,短短三个月,就用最低等的淑女升到了九嫔之列,封为了安嫔。大明嫔妃等级是皇后、皇贵妃、八妃、九嫔、昭仪、婕妤、美人、才人、选侍、淑女。纪云在三个月连升六级,简直是坐着串天猴升职的。纪云刚开始只是景阳宫依附金婕妤(就是金锁)的小小淑女,从封为婕妤开始,纪云和金锁平起平坐,先帝把东六宫的延禧宫修缮一新,赐给新宠纪云居住,纪云成为延禧宫的主位。根据起居注记载,纪云会许多新奇的异域风情舞蹈、还会写动听的曲子,大家都闻所未闻。其中,先帝喜欢纪云跳的一种舞蹈,是绕柱而舞。纪云一愣,围着柱子怎么跳舞。纪云不懂就问,目前她唯一的熟人就是孔雀。孔雀面露难色,但是皇帝吩咐过,要满足纪太后一切要求、顺着她,千万不要刺激她。孔雀说道:“现在宫外有人学绕柱而舞,奴婢曾经看过,就像这样……”孔雀走到庭院的紫藤花架下,双手握着支撑花架的棍子旋转、跳跃,他闭着眼。扭腰、摆臀,他还下腰,柔韧的身子飘若蛟龙,痴缠在一根棍子上。纪云看懵了,明明知道此舞于礼不合,还是舍不得命孔雀停下。在廊下提着水壶泡茶的田七看呆了,开水从壶口流出,倒在茶杯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