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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打算统御万兽,特别的胸无大志。这不就是她一直苦苦寻觅的看大门奇才吗!“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灭绝人性之事!”凌玥在这一刻,与烛龙同仇敌忾。为了能得到钟山之神的垂怜,皇后也要先打入冷宫一盏茶!“你也觉得很过分吧?”贪吃蛇,哦不,烛龙一听大喜,顿时满肚子的苦水就憋不住了,“我知道他那只狗是法术变得,但是看起来就是很香啊,大不了重新剪一只嘛,让我吃一口又能怎么样啊?”可能是短腿大头狗特别不好剪吧。凌玥本能的想为某人开脱一下,随后立马警醒了起来。好险,差一点就被那妖妃误国了!于是话到了嘴边一转,她把头点的像拨浪鼓,“没错,你都这么瘦了,怎么可以饿着!”一个问号缓缓的从烛龙头顶升起,它总觉得,自己和这小姑娘说的不是一回事。凌玥可不管它能不能转过弯儿来,赶紧打蛇随棍上,“既然咱们是同道中人,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怎么说?”烛龙笑眯眯的问道。“你没去外面看过,所以不知道,”凌玥一指地上的顾秉诚,“波旬那家伙早就失踪了,现在管饭的人对你一点也不上心,总是随便抓点老弱病残应付差事。”老顾头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一副就要不行了的样子,奈何一点都不懂循序渐进,用力过猛,不像是老弱病残,反而像是有人下毒。好在就算顾秉诚立即蹦起来跳个篝火舞,以他那老态龙钟的卖相,也跟鲜嫩多汁没什么关系。“有道理。”烛九阴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屈尊降贵的点了一下头。“所以说,”凌玥捧起贪吃蛇的大脸,端的是情深义重,“不如咱们来聊聊换东家的事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烛龙觉得这姑娘捧住的不是它的脸,而是铁铲。“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它是个姑娘,此刻或许可以称得上花枝乱颤,“我之前只听过波旬挖别人的墙脚,想要挖波旬墙脚的还是第一次见。”笑完之后,庞大的莽身缠回了原地,覆满鳞片的蛇尾爬上悬崖,对着少女招了一下。凌玥试探着抬步走上蛇尾尖,抓住黑曜石一般的鳞片,随着这恐怖的活物挪向覆满了人头的冰山。“来看这个,”将少女放到冰山上,恢复了懒洋洋的语调,“这是我与波旬定好的契约,只要他还是九幽之主一日,我便不能擅离职守。”这么说着,它用尾巴尖一敲腹部的鳞片,金光闪烁之后,浮现在一人一兽眼前的,是一个复杂到眼花缭乱的法阵。凌玥没接话,烛龙把契约给她看,不可能数单纯显摆自己与折叶多么情比金坚。果不其然,后者下一句便把二人之间本不存在的情谊推了个一干二净,“你之前有句话说的倒对,那群魔头对我确实越来越敷衍。”“因此,我决定与你玩个新游戏。”这么说着,烛龙舒展身形,尾巴尖“啪”的一声甩回崖边。“其实解开契约的方法很简单”,”它眯了眯细长的蛇瞳,“只要波旬丢掉九幽共主的名头,哪怕只有一瞬,我和他的契约也会失效。”“为了彰显我的诚意,我会用和你的新契约替换掉旧的,不过——只有一个条件。”它伸出细长的蛇信,缓缓舔舐过少女的脸颊,“我只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赢了,这一山的残魂就能获得自由,我也会是你最值得信赖的助力。”凌玥问:“那要是我失败了呢?”“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烛九阴漫不经心的说道,搭在山崖上的尾巴一动,随着利物刺入皮rou的声音传来,巨蟒的尾巴一点点收回,被串在尾尖的年轻男子也进入了凌玥的视线。他有着乱糟糟的头发、瞪大的眼睛和黑乎乎的脸。与此同时,冰山之上,赵乾峰发出了一声闷哼,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下。“我喜欢游戏,也喜欢遵守规则的人。”烛龙柔声说道,仿佛结束了一条性命的并不是它,“不要想着逃跑,波旬给我定的值守范围,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大到覆盖整个九幽吗?”“你大可试试,”烛龙笑了,属于蛇类的瞳孔无比冰冷,“看在你没帮杨戬说话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想在九幽生存的话,还是学着当一个魔头吧。”“我可不会在这里长待,”凌玥抬手,推开贪吃蛇的大脸,“你不如从今日开始收拾细软,等着跟我搬家为好。”“这里可是九幽,你是哪里来的自信?”烛龙好奇道。“我愿意跑到这里救人,就会有人愿意想尽办法救我。”凌玥淡淡答道,“所谓的宗门,就是这种东西。”在梵唱声中,段情抬起头,看向头顶的艳阳。不远处,身穿米色僧袍的澄空不紧不慢的走到田埂上,所到之处,步步生莲。这是他们到达康乐郡的第五天,九幽的入口依旧不知所踪,唯一的线索就是追溯翠花留下的信息,然而过去的日子久远,就算澄空佛法高深,也没法一蹴而就。七彩的光晕印入眼底,玉泉山的二师兄感到一阵焦躁。这并非全然出于对三师妹安危的担忧,还夹杂着对未来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段仙长。”不远处,杨鸿轩正大步走来,大概是嫌热,他脱下了招摇的外袍,仅着一件单衣,竟是难得一见的不修边幅。“陛下还好吗?”段情扭头瞧他。“没什么大碍,”青年答道,“约莫是如今天气回暖,一时没适应过来,感染了时疫,御医说老头子底子好,很快就能好转。”段情点了点头,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这厢耗在康乐郡呢,那厢就传来了晋帝卧床的消息。说实话,晋帝病倒这件事,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杨家就是靠神武真龙诀起家的,一个个身体不说铁打的,那也能堪比老黄牛,正值壮年的晋帝意外染病,除了匪夷所思外,也传递了某些令人不安的信息。他老了。一个国家的动荡,往往始于掌权者的更迭。“别担心,”杨鸿轩抱着装着翠花的匣子,“别说老头子壮的像头牛,就算他真的不济了,只要大哥在,这天下就乱不了。”这话倒是没错,段情也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可萦绕在心头的烦闷感反而有一种越演越烈的趋势。我错过了什么?他抬手狠狠搓了几把脸。到底是哪里不对?就在这时,一阵欢快的鸟鸣由远到近,感觉到有东西停在了自己肩头,青年扭头,看到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