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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鬼气阴森,寻常人压根承受不了冥王身上的鬼气,加上王妃是个凡人,身子弱小,如何能应付冥王不坏之躯?”白鬼瞅着四周再也没有其他鬼,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冥王修过一种功体,这种功体让冥王和旁的鬼体质不同,旁的鬼和一个女鬼三天都觉得够呛,冥王能临幸三年。”黑鬼被白鬼呛了一下,抬手往白鬼头上狠狠去敲了无数下:“冥王修至邪法身所有鬼都知道,这不是为了临幸女鬼,他压根不让女鬼爬他的床。”白鬼被黑鬼敲得吐出三寸长的舌头,黑鬼一边敲一边道:“冥王绝对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我觉得王妃可能受了大苦,奄奄一息,我们应该怎么做?”青鬼道:“咱们反正不能找冥王麻烦,哪怕王妃真在他那里受了委屈。昨天王妃湿漉漉全身淌水回来,像是被人欺负了,咱们去各个院里听听,看是哪个人欺负了王妃。”昨天晚上玉沅和柳夫人那边就得知了消息,说玉凝没有死,虽然落水了,玉凝命大挣扎着上了岸。玉沅气得又摔了两个花瓶,并且一再质问兰芝:“没有被发现吧?”兰芝道:“当时四小姐背对着我,她没有看见我,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玉沅气得直颤抖:“如果让人知道了,我第一个撕了你的嘴巴。”玉沅的恐惧合情合理,她担心玉凝看到,给府上的下人知道了,南阳侯府二十多个姨太太,有几个姨太太仗着南阳侯的喜欢在府中为非作歹,什么都敢说。人多口杂,各个院里的下人疯传,姨太太也乱说,话传了出去,玉沅的名声就完全毁了。哪个正经的大户人家会要一个毒妇进门呢?所以青鬼也听到了是兰芝推了玉凝下水,事情是兰芝和玉沅一起做的。四只小鬼敢动动手脚捏柳夫人一下,却不敢开杀戒。冥界的规矩很严,加上玉凝只被冥王口头承认冥王妃,谁也不敢再坏规矩。他们也只能让兰芝和玉沅倒点小霉。青鬼一人吐了她们一口。“hetui!”“hetui!”兰芝总觉得自己身上一股酸臭味儿,怎么也驱赶不了。玉沅也觉得兰芝身上一股臭味儿,她捂住嘴巴:“你在我跟前伺候,身上这么臭,几天没有洗澡了?”兰芝愣了愣:“奴婢……奴婢天天都洗。”玉沅挥了挥手:“滚出去!”兰芝赶紧滚出去了。兰芝走后,玉沅也闻着自己身上臭臭的,一股大蒜腐烂的味道。她让婆子又送水进来,水里泡了干玫瑰花瓣,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熏得香喷喷的衣服。一刻钟后,洗澡后的香气逐渐消失,玉沅又闻到了一股腐烂大蒜的味道。玉沅有些崩溃,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有这样的气息,这臭味儿还挥之不去。她今天还被陈王府的小郡主邀请去做客,一身臭要怎么出门?玉沅早上也要去柳夫人那边请安,顺便问问柳夫人下一步怎么做,她多挂了几个香囊,去了柳夫人住的静雅院。柳夫人也是昨天知道了玉凝没死的消息,骂了句“人贱命长”后,柳夫人也没有差人去看玉凝的情况。这种情势下,柳夫人只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就当成什么都不知道,不晓得玉凝落水。一旦差人过去看情况,旁人肯定怀疑柳夫人心狠手辣,不仅容不下其他姨娘生少爷,连十几岁大的姑娘都不能容下。玉沅哭丧着一张脸进来:“娘!玉凝那个贱货她没死!她居然活了下来!”柳夫人安慰道:“沅儿不要担心,如今南阳侯府的后院是我在掌管,娘一手遮天,想要她的命,来日不迟。”她抚摸玉沅的头发,突然从玉沅的身上嗅到了一股腐烂大蒜的味道,柳夫人心里一阵反胃——这个味道真的太难闻。为了顾及玉沅的面子,柳夫人没有说,让玉沅回去后,柳夫人把教导玉沅的婆子叫了过来,斥责她们,让她们天天都要伺候玉沅洗澡,不准再给玉沅吃大蒜,好好一个大小姐,身上怎么能有臭味。玉沅闻了一路臭味儿,回去后被熏得头晕脑胀,她又让丫鬟准备了热水,泡在水里又洗了个澡。热气氤氲,玉沅的鼻子被熏得闻不到味道了,她以为自己洗干净了,换了一身新衣服,身上挂着香囊,又扑了一些香粉。兰芝也洗了个澡,洗澡后味道还是不散。玉沅也没有打算让兰芝再跟着,兰芝做错了事情,办事不利,也要好好反省,玉沅就让兰芝自己在院子里跪着反省,她坐上马车去了陈王府。玉凝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手上多了一个羊脂白玉瓶,另一只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她下面受伤不轻,这是给她疗伤的药。可惜玉凝不识字,她盯着纸条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打开玉瓶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玉凝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就放在了床边,仍旧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心灰意冷。冰冷淡漠的声音传来:“你不上药,是拒绝本王再次宠幸?还是要本王亲手帮你?”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1402:11:09~2020-03-1507:05: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157852350瓶;炊烟袅袅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章玉凝看了看手中的羊脂白玉瓶,又看了看君夜。君夜此时戴着一张墨色面具,她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表情,犹豫了一下,玉凝小声道:“我、我自己擦。”想了想,她又道:“我不识字,你给我留纸条,我也看不懂。”君夜背过身去:“自己上药。”玉凝觉得很局促,虽然君夜没有看,但他在这个房间里,她就不好意思上药。而且,她身上还没有清洗。玉凝道:“你、你是妖还是鬼?”君夜不回答这些愚蠢的问题。玉凝道:“清白对我很重要,当然,我的命对我很重要,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了,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两清了?”君夜的声音冷冽,和他本人一样森森透着寒气:“一次不够。”玉凝不想再来一次了,昨晚的记忆太痛苦,这个男人陌生又诡异,危险至极,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牵扯。君夜也没有想要和玉凝说更多,她拿到了药,他便消失了。玉凝握着手中的羊脂白玉瓶,她抬手在瓶身上轻轻敲了敲,发出“叮咚”的声响。她命苦,本来指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