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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卿狂~肆章为了红艳,乔兰君总得舍去几个夜,假意宠幸律妃,来让红艳一会那律妃,可惜那红艳却越来越显憔悴,女人,爱著不爱自己的男人是苦的,同处此境的乔兰君能了解红艳如今的心伤。只是她不免担心,她只宠幸皇后及律妃,终会再引起母皇及太妃的注意,一次折腾让轩逸在床上一躺数日,如若律妃有了万一,也就是要了红艳的命了!看著律妃眼神逐渐迷离,乔兰君要人唤红艳入内。近来日发憔悴的红艳,脸上没有笑容,但乔兰君是知她的,她宁可心伤,也不愿失了见律妃的机会。只是红艳一入内,一见律妃的眼神,便连连退了数步。「怎麽了?」「皇上,今夜不要了吧!」为什麽红艳的眼神带著惧怕?视线还越过她,直望著律妃?乔兰君回过身,看见刚才还躁热的扯开自己衣裳的律妃,如今只是斜倚著,直视著。乔兰君眉头一皱,直觉他的眼神,似乎清明起来……「皇上!」红艳担心的唤出声,有些欲盖弥彰。乔兰君已是约略明白了,趁此将计就计吧!近来母皇的举动实在逼急了她,趁早将红艳及律妃送出g"/>去,也让她少了一些牵挂。乔兰君思及此,淡笑一抹,刻意的说:「红艳,你担心什麽,律妃不敢犯欺君之罪,早早已服了药,认不得你的。」欺君之罪当斩……红艳眼见一切秘密都将揭开,却不敢言:「皇上……」乔兰君又是直视律妃双眸,看见了律妃的闪躲,更确定了她的怀疑:「嗯……看来药效似乎还不够,这律妃的眼神,和平常不同。」「怎会!是皇上多心了吧!」红艳急急的扯回乔兰君,就怕她真发现律妃并未服药。「无妨,就算药效不够强,那律妃该也认不出来,自他被封为妃,与他相好的一直只有你,不曾换人,自然不会引起他的怀疑。」红艳已看见律妃受伤的眼神,他发现了,发现那一直与他相好的,并不是他爱著的那个人。「皇上,红艳今晚不……」「好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想什麽,只是见你爱他爱得越来越憔悴,我心疼,去吧!你是最有资格与他相守的人,你的初夜,亦是给了他不是?」「皇上,不要再说了!」「好,我不说,可若连你也不要律妃,那麽,他就没有存在後g"/>的价值了,我会将他同其他妃子一般,弃了。」「不!不要!」红艳著急的抓住了乔兰君的手臂,如果律妃再也见不到皇上,他会活不了的。「那就去吧!莫要担搁了我的时间。」乔兰君没有再看律妃,她明白,律妃现下心一定是难过的,但红艳的温柔能安抚他。她的心,今生是不可能给予他了,让他早些死了心,也好。领著喜子走出滟景g"/>,乔兰君绕了个圈,到了g"/>後,那儿正开了扇窗,乔兰君走近,听著的,却是律妃的怒吼声。「为什麽?为什麽?」「律妃……」「滚开!」乔兰君不知那律妃竟会是这样的反应,正要出声,被喜子拉了住,乔兰君微怒的看著阻挡她的喜子,要他解释。喜子低著声,不让皇上发声:「皇上,律妃既是不要那红艳,若皇上以君威强迫他,只是让律妃更反,不如让红艳自己来吧!」*t*t*他半昏半睡有多久时日了?为什麽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清醒了?坐起浑身酸痛的身子,冯轩逸不禁怀疑,当初太妃逼他所吃下的药,药量应该比平常的高出数倍,想来,是他的「受宠」引起太皇的注意了吧!服侍的侍女见他清醒,竟是狂喜的,看来,他真的昏睡很久了。「皇后!太好了!您终於醒了!奴婢立刻去禀告皇上!」「等一下!」看了一下过你误会了!」「我不相信你会为了一个meimei答应亥苓那些变态的要求,你爱著她吧!」「梅儿只是我的meimei,永远都是。」「如果梅儿只是meimei,为什麽你不接受我?」「我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或许不是我固执,而是你执著了。」「是吗?那麽我为梅儿赐婚,你该高兴,而不是拒绝喽!」「赐婚?」「我已经把她赐给赵景仁了。」「你说谁?」「将屯将军赵景仁!」他不敢相信,就只因为她怀疑他与梅儿,她竟就将梅儿赐给那个大y"/>棍:「兰君,那赵景仁早就觊觎梅儿许久,他……」「瞧你的反应!你还说你不爱梅儿!」她推开他站起身,他就是这样!要让她如何相信他真的只将梅儿当成meimei!「任何一个哥哥都不会把meimei嫁给赵景仁那种人!」「他有什麽不好,战功彪炳的大将军,梅儿嫁他不会辱了她。」「皇上!」「你又这麽称呼我!」「皇上!我父亲的例子还不够血淋淋吗?一个县官光受他的子民爱戴是不够的,如果不能看清底下的人在做什麽,再好的官、做再多德政,最後受害的都还是那些爱戴他的百姓。」「你说我没看清赵景仁!」「赵景仁或许战功彪炳,但你可知他没在外打仗的时候,在京城里都在做什麽?他强抢民女,已害死多少无辜少女了你可知!」「为了梅儿,你已经连污蔑的事都做了吗?」「我说的是事实……」激动的情绪让他一阵气血翻涌,a"/>口一窒,冯轩逸猛咳出声,呕出了一口污血。乔兰君见状,又急又气!她立刻要人召来御医。「皇上……请你收回成命……」「够了!你瞧瞧自己已成什麽样了!你还要怎麽伤我!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还要当著我的面,做这些明白告诉我我不如梅儿的事吗?」冯轩逸直至乔兰君激动的反驳他,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麽,一时之间,他什麽也无法做、无法说。「梅儿是嫁定了,出嫁前我给你三在别庄内花厅设了宴,请皇后上座,冯轩逸终究是掩不住对他的厌恶,辞了他的好意,冯轩逸看赵景仁他也并不在意,或许在他眼中,他g"/>本不是男人,只算佞臣吧!赵景仁只是虚假的招呼他後,就领著众多军中下属,往花厅而去。冯轩逸皱眉看著赵景仁离去,更下定了决心。乔兰君与喜子互使了眼色,有默契的偷偷脱了队,亦往花厅去了。在花厅旁小院子里,乔兰君及喜子在窗边寻到了藏身处,偷听起他们的对话,一入耳,就是下流的y"/>笑声:「看来要服侍皇上的男人,非得是非常人啊!」「是啊!瞧他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听说在入g"/>前,可是迷倒了京里的众家姑娘啊!可惜啊!可惜不是个真男人。」「他当然是真男人,要不然,能满足得了皇上吗?」一句句y"/>恶的言语,让乔兰君皱起了眉头,怎麽这些男人私底下,都是这麽聊什麽,可现在情况危急他不能,只能低声命令g"/>人们:「将皇上藏在身後藏好,喜子,保护皇上。」「是。」听了他的宣告,喜子认可了他的忠诚,对皇后的偏见全消失了去。「冯皇后,你想做什麽?」赵景仁来至见冯轩逸手持长剑,拉著梅儿走出房门,他眉一紧,莫非,这皇后是来私放梅儿的?「不做什麽?带她离开你这y"/>棍而已。」「冯皇后,皇上已将梅儿赐我为妻,这恐怕不是皇后您改变得了的情况。」「今话这样的故事吧!」国师被封太子太保时,她已经不是会忘了曾有记忆的年龄了:「师父……」「兰君,你当下最需要的是调养好自己的身体。」师父不肯说,她就无法问出来,她非常了解:「师父……轩逸他还好吗?我昏迷的这些日子,他来看过我吗?」国师摇了摇头,知道不说冯轩逸的状况,她终究会问起,但说了,怕对她又是一番折腾。「他就这麽恨我,连来见我都不肯,他怪我害死了梅儿吧!」「不!他没怪你。」「那他为什麽不来见我?」「兰君……」「发生什麽事了?」「别激动……你才刚醒来……」「师父不说,我问别人……喜子!喜子!」见国师的欲言又止,乔兰君心生不祥感,她召喜子入内询问冯皇后近况,又见同样欲言又止的喜子。「说!这皇g"/>就大到连冯皇后在哪里你都说不出来吗?」「皇上……」「说!」「冯皇后他……他在冷g"/>。」怎会是冷g"/>,就算她要死了,他也该是被送去大业寺才是:「更衣!我要去冷g"/>。」「皇上……」「还有异议?」喜子偷偷的望向国师,後者微点了点头,乔兰君会昏迷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她的身体没有大碍,此去冷g"/>,怕的不是她的身体,怕的是与太皇的冲突啊!*t*t*乔兰君爱的男人不该是这模样,身著皇后华丽的衣饰,他的眼眸却没有一丝温度,那只是两扇黑夜里的窗子,什麽也看不见,黑漆漆的、空洞洞的。乔兰君走近他,他就只是这样倚在软椅上,望著窗外,枝桠上有只小雀,在枝桠上跳了几步,就振翅飞了去。从前的冯轩逸见到这样的景象,他会有期望,期望他复了仇後,灵魂也可以自由的飞翔,但现在他只觉得自己陷入无边际的绝望中,因为这个困境,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解脱的。除非,女皇再也不爱他。「皇后……皇上来了……」身边的g"/>女出手摇了摇他,冯轩逸回头才看见乔兰君已坐在软椅边看著他。她没事了吗?冯轩逸的情绪有了波动,多日来没她的消息,他还是担心她一睡不起的,毕竟这?」「任命武将贵在忠诚,护国将军心中的主子不是您,更何况,金郸多次侵犯我边境,平乱的多是护国将军及赵景仁,或许,新的将军有新的做法,能杀得金郸措手不及也不一定。」「国师是要我用那些未见过大场面的将军?」「皇上,臣的人马,就是皇上的人马。」「朝中虽有不少国师的人,但国师一派并无武将。」「臣有一个徒弟,他的能为更胜这朝中的所有将军,堪为武将。」乔兰君骤然停步,国师的语意,她懂,她的皇后真是一个如此有能之人吗?她知道国师不会拿乔氏皇朝的江山来赌,可这叫她怎麽放得下手。「国师,战场上很危险,你要我让轩逸去冒险?」「自古以来,御驾亲征多能鼓舞军士士气,但皇上再有能力毕竟是女子,不宜上战场,能代劳的,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可有人会服他吗?你知道世人多看不起入g"/>为后妃的男子。」「您觉得皇后的能为就和那些一世在後g"/>消磨的男人一样吗?让金郸见见一朝之后的能为,让他们知道能拥有如此能为的皇后的女皇,也不是弱者。」乔兰君知道这是极好的提议,可是这是她不愿意做的选择,如若能放得开手,她早放开了:「这个提议别再提,我不会同意。」「皇上……」「国师!我决定让亥苓去和亲。」不容反对,乔兰君往翊宁g"/>走近,只是一进g"/>门,看见的就是一脸怒意的太皇及被两名g"/>人架住的冯轩逸,地上是被撕得稀烂的衣服,乔兰君看得出来,那是冯轩逸的衣服,他身上穿著凌乱,看来像是被迫穿上皇后衣饰。「母皇,您要人架著儿臣的皇后做什麽?」「他违逆本g"/>旨意,不著皇后衣饰、不服药。」乔兰君也没和太皇多说,只是召入了自己的侍卫:「来人,将这一g"/>的g"/>人,不管是不是翊宁g"/>的,全拖出去砍了。」「皇上!」g"/>人全跪伏在地求饶,只有太皇带来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求饶,还是该听太皇的。「我的话都敢不听,你们这种没用的奴才留著做什麽?」「皇上,你连本g"/>的人也要杀?」乔兰君不再屈从了,她受不了太皇想掌控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她的江山,现在,连一个皇后她都不放过。「母皇的人儿臣不会动手,但只要进了翊宁g"/>,就是皇后的人、我的人,我就能处置。」听至此,原先押著冯轩逸的g"/>人也扑跪在地,冯轩逸失去箝制,无力的倒在地上,乔兰君见状冲了过去,扶起了他。「轩逸……他们还是逼你吃了,是不是?」他点了点头,却意外的看见乔兰君为他流下了眼泪,他震惊、他受了震撼,这个女人明明什麽都拥有了,为什麽要对他这麽执著?又为了什麽……他的心会这麽痛?抬起手,冯轩逸轻轻的拭去她的泪,对她,他从未有过如此真心的温柔:「这是最後一次,臣妾下回抵死不从,您别哭了。」这成什麽体统,太皇见乔兰君在g"/>人前脆弱的流下眼泪,这还是一国之君的模样吗?这些男人是让皇帝生下子嗣的工具而已,不该让皇帝倾心。「来人,冯皇后施展妖术魅惑皇上,重责一百鞭後处以火刑。」「谁敢!」一句喝斥让众人不敢移动,手足无措。「皇上已经被妖术所迷,你们还不动手,要等这妖人害死皇上才动手吗?」众g"/>人上前分开了乔兰君及冯轩逸,药效已发作的冯轩逸只能任人宰割,国师见状喝斥箝制住乔兰君的g"/>人,并出手格开,一挥掌、一足踢,立刻击退了两名g"/>人,见g"/>人的长鞭就要落在冯轩逸的身上,乔兰君没有多想就扑到了冯轩逸的身上,鞭子立刻在乔兰君的身上抽开两道裂口,血也立刻漫了开来。「住手,你们没看见皇上吗?」将乔兰君紧揽入怀,冯轩逸颤抖的手抚上乔兰君的背,看见被血染色的衣,够了!真的够了!为什麽她要一再的挡在他的身前保护他,他是男人,是他该保护他的妻子,不是她来保护他。发现鞭打错了人,g"/>人持著长鞭不敢或动,太皇知道如此违背祖宗章法的皇帝,该罚:「不准停!再抽!」太皇不顾已扑上前的乔兰君,还是下令g"/>人继续抽鞭,g"/>人虽犹豫,但在太皇的命令下,最後还是动手。「兰君!你退开。」冯轩逸眼见太皇打红了眼,推著乔兰君要她退开。「不要!我是你的妻,你要我眼睁睁看你受罚吗?」「我不需要为我挡鞭子的妻子!」「我选择了你,如果这个选择不被我的母亲接受,那也由我来受!」冯轩逸不能说他没受到震撼,看著乔兰君为他受罚,除了不舍、就是心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这麽看不得她受伤,只知道自己什麽也无法想,顾不得还让他手脚无力的药效,翻身就将乔兰君护在自己身下,承受那鞭鞭见血的处罚。国师见太皇毫不留情的模样,知道再也不能放任了,他足点地几步轻功上前,就扣住了太皇的颈项,并喝令g"/>人停手。见状,连侍卫都冲上前来,拿鞭子的g"/>人也跪了下来,乔兰君这才发现,冯轩逸已昏倒在她的身上,她扶著他坐起身,眸中尽是愤怒的火焰。「母皇,你是打算将这皇位收回去了吗?」「满脑儿女私情,你配当乔氏皇朝的皇帝吗?」「儿臣就让母皇您看看,什麽叫做乔氏皇朝的皇帝。」*t*t*金郸皇城中,朝议正在进行著,北国终年寒冷,所以殿上烧著为数众多的火盆,也因为烧著火盆,与南国的朝殿不同,北国的朝殿面南之处开著不少窗子,为防隔墙之耳及窥探之眼,每扇窗子前皆立著屏风,屏风左右皆立著侍卫,是为阻挡有心人。北国皇帝月霸璜只是冷笑的将手中的信签一抛,仰头大笑出声:「这南国皇城内,正在上演一出可笑的闹剧啊!」送上信函的北国将军也只是冷笑,这场仗有了那女人,打来真是轻而易举。不知情的百官只是看著两人的默契,在心中猜测约莫是前线战事告捷,所以皇帝龙心大悦吧!「众位爱卿,南国欺压我金郸子民百年,直到换了女主,情势才稍有改变,可惜我金郸物资缺乏,这场战一直没办法打,可爱卿们可知,我要的,不只是边境的小战事而已。」主和派的人并不是没有,只是国耻亦难忘:「皇上,这南国女帝和其他过去的女帝不同,知道我国兵士骁勇,多是轻车简从就能打场漂亮的胜仗,近年来已培植了不少骑兵,战是要打,但不可不防。」「打南国不是易事,但一个即位六年的新帝,能训练出多骁勇的骑兵,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南国国师不是易与之辈……」「长他人志气灭已威风的话,我不想再听。」月霸璜眉一收,主和的大臣终究是退了下,没敢再说。「强弩将军,我的未婚妻子亥苓送了输诚书,可有条件?」「她愿助皇上入南国,只愿皇上让她留在南国,即位南国女帝。」「为了个男人?」月霸璜挑起了眉,很好奇是什麽样的男人,自古亡国的皆是祸水,如今,南国要出男祸第一人。「是的!是南国的皇后冯轩逸。」「所以她要南国皇后,不要我?」月霸璜的表情不是怒,反而是嘲笑,这南国女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他从没想要过那个女人。「听说南国的后妃皆要服药,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这南国女人抢这样一个男人,倒可笑了。」皇帝笑了,众臣亦是,北国民风剽悍,服女帝的南国,在他们眼中是看不起的:「将屯将军。」「臣在!」殿下将军其一应命上前,打成髻的发斑白,但身型脸容却仍是伟岸的,他是北国战功最为彪炳的将军。「我任命你带三万大军,直击裁輨。」「皇上,裁輨深入南国国境百里……」主和派的大臣又有了异议,但此回月霸璜显然没有耐x"/>听完。「够了!打不了裁輨,那还打得下南国吗?这场战……是打定了!」*t*t*一场变故,虽然是母女成仇,但至少是乔兰君的转机,她实实在在的拿回了皇权,太皇自此被软禁在她的寝g"/>中,一切与过去无异,只是失去了自由,朝中因此陷入了动荡不安中,北国的威胁又一日日逼近。乔兰君知道,现在开始才是她的考验。「皇上,您是在为臣妾敷药,还是在搔痒?」「痛吗?轩逸?」冯轩逸见她一副担心的模样,就算真的痛,也开不了口:「没事了。」「为什麽挡鞭子?」「本来就是处罚我的,怎麽算挡,倒是皇上,您为什麽要挡?」「我的皇后不容人欺负。」冯轩逸淡淡一笑,「我的皇后」,以前听这样的话很生气,为什麽现在他却气不了,他在改变,而这个改变他自己也知道。「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总是为我挡剑、挡鞭子,我是一个男人,不该一直受女人保护。」推开她坐起身子,养伤的日子他没再服药,体力也在迅速恢复,是乔兰君太过担心了。「一个男人对於妻子的关心不该推拒,要接受。」「妻子?我是你的皇后,谁才是妻?」这句话让乔兰君无言,她知道的,她的皇后有莫大的志气,原先会到她身边就是为了复仇,不是心甘情愿,一个后位,与他而言不是光荣,而是折辱。「三日後朝议,穿著男子服饰前来,该是我对太皇引起的sao动,做个终结的时候了。」*t*t*「皇上,战事不可兴,皇上该行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啊!」听闻女皇还是要战,主和派还想著太皇能复僻的臣子们个个持反对意见。「敌人已深入我境达百馀里,这战还不可兴,你们还想著不战而屈人之兵?」「亥苓郡主自幼就已许了北国皇帝月霸璜,怕是亥苓郡主成年未至北国,惹来北国不悦,只要将亥苓郡主送去,北国定会休战。」月霸璜是北国百年来最有野心的皇帝,只怕他真心要的是南国而非只是一个南国郡主,就算他真心想要的是南国郡主,把亥苓送去发现她已非完璧,这场战争终究还是要打。「我无俦国军士是战神,将一国安危建立在女人a"/>口上,有辱国威,众将军,你们就忍得下?」年轻的将军个个跃跃欲试,但真有战功的武将们却无意领兵打仗,尤以护国将军曹锦:「臣以为,此战不该打。」「曹将军不打无妨,你不打,你这个护国将军也不用当了!」「皇上!不可啊!」主和派的大臣一一下跪陈情,唯有高傲的护国将军立在原地,他认为太皇只是一时被禁,这年轻女皇终究不成气候,更何况在轻车将军赵景仁已被处死的此时,放眼全朝除了他,还有谁能领军作战。「吾意已决,此战非打不可,北国欺我子民太甚,岂能放任!全退下!」喝斥下跪陈情的大臣们,乔兰君收起了眉。「皇上!没了护国及轻车两位大将军,这战事怎打?」看了那些主和派一眼,乔兰君怒斥:「我的话没人听了吗?要你们退下。」主和派只好退下,无人领军,这场仗终究是打不成的吧!「没了大将军,我就由将军里挑,拔擢为大将军!」年轻的将军一听,对於终於能有番大作为,皆充满了期待。「宣冯轩逸觐见。」乔兰君下了令,朝上众臣皆不明白,唯有国师了然一笑。冯轩逸自己也不知为何走这一遭,见满朝大臣私语纷纷,他知道他们与他同样不解,就在他下跪行礼时,乔兰君开口了。「赵景仁谋刺皇后现已正法,两名大将军已丧其一,当此国难之刻,众卿更该誓死效忠。」在众人尚/>不著头绪时,乔兰君唤了两名将军上前听封,要他们各带一万大军,以传统的作战方式,左右夹击已深入南国占领裁輨的北国大军。两位将军领命,昂首立於众官之前,此时也终於有人猜到,皇帝宣冯轩逸觐见的可能x"/>了。「冯轩逸上前听封。」冯轩逸仍处在错愕的情况,是国师推了他一把,他才走上前屈膝而跪,在大臣们不及反应的同时,受封车骑将军。「车骑将军,你率三万骑兵、一万重兵,打御驾亲征的旌旗,直取北国边境,这场战要打个彻底,一决我无俦国心头之患,以灭北国或北国称降为目的。」南国女帝的气度,不只偏安而已,主战派的大臣心中终於有底。冯轩逸尚未领旨,就有不少主和派的大臣下跪要求收回皇命:「皇上,冯皇后全无领兵经验,骑兵之策又是新策,怕是无法胜任皇命啊!」世人皆以为这些骑兵是这些年她为帝後才徵兵、训练,其实国师深谋远虑,早知太皇专横,怕她没有自己的兵马,秘密为她所训,现在,个个都是骁勇的军士了。重兵传统,真的上线不服冯轩逸怕会引起祸事,唯有骑兵会听命於他,派出骑兵对她来说亦是险棋,但战争,胜在出其不意。主战派的大臣们则是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坚持主战,还是该反对这荒唐的提议,由皇后领军,能服军心吗?「皇上,请收回成命,祖宗章法明令,後g"/>后妃不得干政啊!」「皇上,切莫做下日後会後悔的决定啊!」主和派还妄想以「祖宗章法」四字来约束她吗?她听够了:「皇后为国师之徒,乃人中龙凤,当日赵景仁谋反,皇后一人抵挡游刃有馀。」「国师之徒或许皆为能人,但后妃不得干政,古有明训。」早就料到了众大臣会以这个理由反对,乔兰君只是站起身子,她一站起,众大臣立刻跪了一地,不管是主战还是主和。「若不是我乔兰君身为女人,你们不会胆敢冒犯我不想传子嗣了?做个无後之人,将来我有何颜面去见祖宗?」乔兰君一步步走下阶梯,扬手要所有大臣起身,站在冯轩逸身前,她的眼中有满满的渴望,接下来她要做的决定,不能由她开口,她只是扣住冯轩逸的手,望著他:「你还要不要我当你的妻?不是你当我的后,是我当你的妻?」她的手在颤抖著,他感觉到了,她的话有弦外之音,他好似也懂了,他回握住她的手,再次屈膝跪下:「吾皇,您可愿下嫁轩逸为妻?」「不後悔?」「这是轩逸的决定,怎会後悔?」「我答应!」冯轩逸抬望,发现她又潸潸流下眼泪,不过这回她的泪没有带著痛苦,他笑了,一生能得到一个像她如此爱著自己的人,夫复何求?「从今日起,你不是我的后,是我的皇夫,不要跪我,行屈膝礼即可。」「皇上!」众大臣终於发现了事情终究被导向非他们所愿的方向了,连忙又想反对。乔兰君则正了面容:「我的亲事你们要管、我任命谁为大将军你们也管,要不要这皇帝的位子,也让你们来坐?」「臣不敢!」「吾意已决,发礼部办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