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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沉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廓。赫莱特模糊地应了一声,然后问:“几点了?”酣眠后的昏沉逐渐被驱散,让人浑身发烫的回忆使意识逐渐回笼。昨晚他们从进入房门后的第一个吻开始,就如相吸的磁极一样无法离开彼此。他们亲吻、拥抱然后激烈地做`爱,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样占有与被占有,从深夜一直到黎明。赫莱特顾忌萧的身体——毕竟对方从抵达哈伦斯到返回迈城都没休息过——在中途就想结束,但当他提出这个想法后萧反而像是被刺激到一样、更加用力地亲吻和进入他,直到赫莱特因为太阳升起而开始疲倦并不停地向他求饶才终于停下。真是疯狂而又……令人回味的体验。赫莱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晚上七点十分,”萧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汲取他的气息,“再睡会儿?”赫莱特被他的呼吸弄得有点痒,动了动肩膀示意萧先退开,但对方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他忍不住笑起来:“你不用去工作吗?”“今天不。”“明天呢?”“取决于你。”萧轻轻地啄吻赫莱特后颈,没有圈住对方的那只手抚摸着对方的脊背。赫莱特的身体已经褪去了昨夜的绯红,苍白却不显病态,反而引人想要在上面留下不一样的痕迹……他带着无限的温柔的目光略微一暗。一个白天的休息后,吸血鬼的身体光洁如初。那些斑驳的吻痕、交错的指印甚至是他们太过激烈时留下的青紫掐痕,此时已经全部消失了。“你可真够敬业的——嘶,”赫莱特还没说完,忍不住抽了口气,“别摸那里。”“哪里?”萧明知故问道。那是对方蝴蝶骨内侧的凹陷。他一边抚摸着它,一边在赫莱特耳边说:“我昨晚就发现了,你这里非常敏感……为什么?”他的力道比羽毛还要轻,却带给赫莱特一种甜蜜的折磨。他享受得眯起了眼,像一只被爱`抚的猫一样微微仰着头,露出漂亮的脖颈。“我怎么会知道?”他哑声笑起来,“也许因为是你在……”萧短暂地和他接了个吻,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问:“你有翅膀吗?”“当然没有。嗯……用力点。”赫莱特漫不经心地回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没什么。”萧说。赫莱特很快理解了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如果自己有蝠翼或是类似的东西,那的确应该在对方正抚摸着的地方。“你喜欢翅膀?”赫莱特问,心里不由得幻想起如果自己真的拥有一双翅膀,被萧爱`抚起来会是什么感觉。“不,”萧回答,但又立刻否定了自己,“我是说,如果你没有它们。”在火场里的幻觉重新浮现在眼前。在这一瞬间,虽然他仍怀抱被自己暖热的躯体,但却有种无法抓住对方、即将失去的错觉。直到赫莱特抱怨了一声,他才意识到自己把对方抱得太紧了。“也不是所有吸血鬼都有翅膀。”赫莱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说,“好吧,其实我不知道。但,唔……但我想翅膀应该,不,别那样摸我……至少应该收放自如,但我从来‘召唤’不出什么,所以我觉得大概,啊……”萧的手指依然徘徊在那里,赫莱特感到他像是点燃了一团火,不久前刚被满足的身体又叫嚣着渴求。但还没等重新沉沦,他就挣开了萧的怀抱。“起床,然后吃点东西。”他尽量忽视自己升腾的欲`望,有些艰难地说。萧从前夜起就没吃过饭。如果是他倒无所谓——而且他昨晚也尝到了肖想已久的美味——但人类可不像吸血鬼那样可以忍受长期的饥饿。对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我不饿。”赫莱特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说:“但我很饿。只有你吃饱后,我才能进食,明白吗?”萧似乎是有点不情愿,问:“如果我不吃些什么,血液的味道会变差吗?”赫莱特十分违心地点了点头。萧掐了他一下——力度很轻——但还是起身走向浴室去拿晾在那里的衣服。“穿我的不就行了?”赫莱特猜他大概是在自己睡着后洗的,忍不住说道,然后很快不太愉快地意识到也许自己的尺码对萧来说不太合适。“你应该把你的衣服,对了,还有生活用品拿点过来,或者你家在哪儿,我搬去你那边?这也不错……”萧走到床边亲了他一下,说:“随你喜欢。”然后背对着他换衣服,赫莱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你昨晚可没这么害羞。”萧没接话,于是赫莱特开始专心地欣赏他的肩背。萧的脊背覆盖着紧实又不突兀的肌rou,充满了力量而又收敛锋芒。赫莱特还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失神地攀着他,着迷地抚摸对方背部的线条和纵横交错的、让他觉得性`感的要命的伤疤……但在清醒时看到这些,赫莱特却忍不住心里一闷。“这些都是怎么弄的?”萧偏头看他,他补充说:“这些伤。”“大都是在狩猎时。”萧回答,然后像是安慰一般说,“别在意,早就愈合了。”当然会愈合,但没愈合时也一定很疼。赫莱特想。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费城旅馆里看到的、萧侧腰上的一道特殊疤痕——一直蜿蜒至小腹,甚至还带着纹身般的彩色。“你腰上的这个呢?”赫拉特问,“看上去不太一般,是什么的伤?”萧低头看了看,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眼神,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清楚。”但赫莱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他的视线被萧因为低头而拉开的颈肩肌rou吸引了。一对很小的、已经愈合的血洞出现在那里,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那是吸血鬼的咬痕。而赫莱特可以肯定,自己昨晚绝对没有在那个地方留下痕迹。——————如果不是为了杀死猎物,吸血鬼在进食后通常会舔舐自己留下的牙印,让它们愈合直至消失。一次性捕猎中,这是迷惑猎物使之忘记的手段;对于仆人或爱人,这也是增添情趣、表达爱意的方式。而如果没这么做……赫莱特撑起上半身,盯着那对有些刺眼的咬痕看了一会儿,问:“你以前有没有接触过别的吸血鬼?”“有,”萧回答,“怎么了?”对于一个猎人而言这当然无可厚非。“他们……吸过你的血吗?”萧抖开衬衫的动作一顿,似乎是为这个问题而感到惊讶。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赫莱特在为他吃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