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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们显然被夏心雅说动了。沉吟片刻,叶阁主率先开口道:“夏姑娘虽是一时急智,倒也是个办法。当然,不能说是同盟所为,毕竟我们五大派一向和睦,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不如就推在魔教头上。近日来,他们也没少在无漠城中杀害我们的同袍不是吗?”三清教张教主也道:“岳谦那孩子我也是自小便看着长大的,眉宇清奇,一派纯孝,纵使一时为鲍九所蒙蔽,也定很快恢复清明。他自幼便长在司徒师弟身边,对师门感情极深,若是听闻师弟身体有碍,想必不论之前有多少误会也定会现身相见的。”唐楼主道:“我可是亲耳听岳谦说屠尽魔教,司徒师兄想必也不会忘记。如今他既然知道了魔教总坛的下落,只怕他年少冲动,会孤身犯险。师兄不妨寻了他来,我们正道各派一起动手,才多有胜算,也免得他平白送了性命。”“阿弥陀佛。”少林寺的掌门道了一声佛号,说道:“依老衲看,叶师妹、张师弟还有唐师弟所说不无道理。当日之事我虽不在现场,事后却也听我这徒儿与老衲细说过。”他身后的少林首徒连忙行了一个佛礼。“岳谦当日阻拦各位追杀鲍九,虽是一时意气,但也是一片赤子之心。以己度人,人之常情尔,算不得犯了多大错。”“佛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又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观岳谦师侄行事周正,这些日子来,单只他一人所截杀的魔教逆贼,便比我们这些人多得多,可见与魔教并无苟且,除魔之心坚定。如此,何不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到时,司徒师弟也能名正言顺地重新接纳岳谦师侄,岂非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司徒长天心中冷笑,面上却作恍然大悟和惊喜之色,略加思索,便答应了下来。消息传到岳谦耳中前一刻,他正阴森森地看着苟梁——身边的小鬼。听说这个小奶娃就是司徒白的儿子的时候,岳谦大喜过望,满心欢喜。而后仔细看他,越看越觉得眉眼间有几分他师娘的影子——他深知苟梁的霸道,没敢把自己的恋母情结表现出来——对这孩子更是喜爱。这不,日前蒋素昔染了风寒不能喂养孩子,还是他亲自去抓了几头母羊回来。可这小奶娃委实辜负他一番盛情。原本就挑剔,便是亲娘都少给笑脸,这小奶娃对上岳谦那更是各种“哇哇哇”——被他抱着哭,若他喂奶也哭,最后变本加厉到一闻到他的气味就大哭的程度。岳谦的满腔热情就这么被泼了冷水。这便罢,这臭小鬼还非常喜欢苟梁,对他从来都是“嘻嘻嘻”,离了他就要掉眼泪,醒着的时候非要黏在苟梁身边——尤其是晚上还得抱着带着苟梁气息的衣服才愿意睡觉这一点,岳谦最不能忍!就像此刻,他正抓着苟梁一只手乖巧地坐在一旁,水蓝清透的大眼睛望着苟梁一错不错的。后者用小勺子把羊奶送进他嘴里,他就笑得眼睛弯弯,喝了一口便咿咿呀呀或是啊啊啊啊地和苟梁说话,像是有撒不完的娇似得。而为了让他能好好喝奶,岳谦只能坐的远远的。等小鬼一碗羊奶喝完,被苟梁强行塞给蒋素昔带走,岳谦才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苟梁瞅他一眼,抿唇暗笑。其实他对此也很无奈。苟梁再清楚不过,这小奶娃喜欢他只是因为他降世时先用了凝魂剂又用了返魂草汁才保住性命。这些都是商城出品的东西,多少带着苟梁身上的印记,而这些印记都是直接刻在魂体上的,往往代表着浑然天成的魂体亲密度——往往这种魂体关联性会出现在一个孩子与生母、生父之间——所以总是亲近他,在他身边有天然的安全感。但他对岳谦的魂体排斥就十分没道理,不像是讨厌,更像是害怕。苟梁还试图矫正过,前两天还在羊奶里掺了一滴返魂草汁,可就算如此,岳谦喂的这小奶娃就是不要喝。见他冷淡的眼睛里藏了些不可言明的委屈,苟梁忍着笑,转身借着倒水的功夫把之前给小娃娃用剩下的返魂草汁取代了水,端给岳谦喝:“这可是我独家秘制,小奶娃想喝都求不到呢。你尝尝。”岳谦喝了一口,肯定地点头说:“有点甜。”这个世界没有木瓜这种东西,岳谦只是觉得这个绿色的东西吃起来的味道有点怪,见苟梁还询问地看着自己,便加了一句:“还有点涩。”“怎么会?”苟梁低头闻了闻,随即便闻到了有点涩的味道的来源,舔了舔他的嘴唇,苟梁笑了——确实有点涩呢。躲开岳谦的追吻,苟梁捏住他的脸,眉眼都染着笑,说:“真的生气啦?莫非那小奶娃的醋你都要吃?实在不行,且让他哭去,往后我都不管他死活了。”岳谦显然不忍心小奶娃受罪,见他认真了,急忙要阻止。苟梁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捧着他的脸响亮地亲了他的嘴巴好几下,再让他喝,问他滋味。岳谦有些惊讶,“很甜,而且有点……沙软?”他不大自信清透的绿色汁水为什么会有点在吃果泥的感觉,而且闻着确实有水果香味。“很好喝。”他肯定地说。苟梁亲了亲他的嘴唇,说:“确实很甜。”正待要让他将返魂草汁喝完,却见念奴娇匆匆进来,汇报了在无漠城的眼线打听到的消息。见岳谦一下子皱了眉头,苟梁默默地把他手中的返魂草汁收了起来——糟蹋美食,是要遭天谴的。念奴娇:“主人,此事属下当如何应对,可要提前做好应战准备?”岳谦也看向苟梁。在外独行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关注着南山剑派,是以他很清楚师门在正道的处境,为此心中已经十分愧疚。如今那些正道人士为了引他出身,竟然连让他师父伪装受伤的馊主意都给出来了。他一方面担心正道假戏真做,真的伤了他师父。另一方面,又怕他师父为阻拦他前来,会做出什么危及自身的事情来……苟梁坐在他腿上,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说:“应战的准备自然是要做的。你同鲍七、鲍十一约束好其他人,告诉他们若谁敢在正魔相抗的关头搞什么小动作……最好别被我发现,否则,鲍三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念奴娇暗自打了个寒颤,恭敬地应了声是。苟梁让蒋素昔母子起死回生这件事,没有让他的教众惊讶太久。因为,那之后他就把鲍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又随手丢进了蛇窟里以身喂蛇,剩口气的要解脱的时候再抢救回来,重新送入地狱。重复的过程并没有让人麻木,反而加深了恐惧——听说前左护法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