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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表示了善意,比如沃尔的邻居、云崖部落的祭司就带着许多鸟族兽人勇士过来帮助他们重建家园。第五天,蒙皓等人回归,并带回了布雷部落全军覆灭的消息。蒙皓他们赶到时,布雷部落已经在部落之外陷入和异兽的战斗中,蒙皓了解到他们的意图,拦住了想要出手报复的蒙辉和狼雄等人。这些罪孽深重的兽人,已经踏上了死亡之路,现在让他们去死反而是对他们的解脱。正如蒙皓所料,完全不需要他们出手,布雷部落在举族逃难短短不过五天时间里就已经自取灭亡。他们太高估了自己的战力,才出部落不久就被异兽盯上,连续不断地战斗让他们举步维艰。不管他们怎么向兽神大人祈祷,饥饿的异兽都不会放过送上嘴的肥rou。漫天大雪也覆盖不了鲜血的气味,引来更多的异兽,一次次的战斗,侥幸逃生后却又落入下一群异兽的爪牙下,一切都仿佛噩梦一样,永无休止。对于兽神之子报复的恐惧,对于被困在雪地里的焦虑,对于异兽的害怕,饥寒交迫的痛苦,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们。然而可怕的不只是异兽,还是人心。需要被照顾的雌性和幼崽无疑变成了累赘,那些无力再跟随或病或伤的兽人不论雌雄、不论年纪都被布雷族长和祭司毫不犹豫地舍弃。“不要丢下我们,求求你们……”“不要丢弃我的孩子,他还是幼崽啊,祭司大人……”“族长,我阿父曾经是部落的勇士,为部落几次阻挡异兽的进攻,请不要丢下他……”但布雷族长和祭司只顾着逃命,凶残追击的异兽不允许他们停下脚步,而这些本就活不久的兽人只会拖累原本不该死的人去死。他们不仅自己不愿意去救这些人,更不许其他兽人去救。终于,在一个雌性悲哀的哭声中他的伴侣奋起反抗,引爆内部的战斗。毫无意外的,第一个抗议的兽人和他的雌性很快就被惊恐的祭司命人杀死。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接连不断的内乱和饥饿的异兽外患重重,五六万兽人的队伍支离破碎,等他们苦苦支撑到一个小部落时,已经死伤过半,仅剩下两三万的残兵。已经意识到选择在白月季逃亡无异于自杀的布雷祭司,计划抢占这个部落度过严寒的白月季再行离开。兔族的小部落根本无法抵抗犀牛兽人的攻击,由祭司出面表示愿意接济他们到白月季结束,只请求他们不要伤害部落的兽人。布雷祭司生怕他们去沃尔部落通风报信,自然不肯。他发令进攻全然不顾疲惫的族人。兔族兽人纵然温驯战斗力有限,但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家园拱手相让。兔族祭司直接以生命为代价祈愿兽神惩罚无耻的犀牛兽人,布雷祭司满脸不屑——他的祈愿之源就是雪,在白月季能够发挥最大的功效,根本不把这群垂死挣扎的兔子放在眼里。但给讽刺的是,他竟然已经失去了祈愿之力!兔族祭司见状趁胜追击,以生命为祭要让这些可恶的犀牛兽人全都葬送在白月风雪之中。“兽神大人抛弃了犀牛一族!祭司已经被兽神大人厌弃!”这样的认知,席卷人心。布雷族长大惊失色,质问祭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抱着最后的侥幸希望这只是个意外。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天真,原本被压制的反抗力量当即乘乱杀死祭司和族长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随后四处逃窜。但最终他们也没能逃过兔族祭司的诅咒,被崩落的冰雪冻结掩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听完狼雄的转述,老祭司叹了一口气。狼雄说:“那个兔族部落已经打算在白月季结束之后,归顺沃尔,我和蒙——神子阁下商量过后,已经决定接纳他们。”老祭司点了点头:“沃尔也需要他们的加入。”随后他说起川泽部落的事来。“神子阁下,川泽部落也举族意欲归顺。根据他们的祭司说,川泽部落的大部分人对与族长疯狂的举动并不知情,他们已经将知情人和参与者都扣押在了部落,但听我们处置。我见他并没有说谎,您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理才好?”虽然蒙皓多次强调老祭司不必这样称呼自己,但老祭司却不敢冒犯,虽然没有再三拜九叩但言语间依然十分恭敬。蒙皓的眸光暗淡了一下,随即道:“祭司大人,族长,你们有什么想法?”老祭司和族长对视一眼,前者道:“我认为不接纳他们为好,川泽兽人的习性和我们相差甚远,而且生性狡猾yin乱,抢夺雌性的事情是有发生,让他们加入部落将后患无穷。”蒙皓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送来的人不必送回去了。既然他们这么有诚意向部落赔罪,就让他们在往后五十个白月季前向部落缴纳万石异兽rou当做赔礼吧。”蒙皓没有和族长他们商量,他能够感受到他们面对自己时的不自然和紧张感,索性直接做了决定。待狼雄和老祭司离开,蒙皓才叹了一口气。苟梁捏住他的打结的眉头,取笑他:“怎么,不习惯发号施令还是不喜欢被万众崇拜?”蒙皓笑起来,将他搂进怀里,低声说:“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我也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他们的亲人和族人了……”蒙皓很失落。虽然以前他身为白兽人在部落的处境不算好,但不论是老祭司还是族长都真心将他当成部落的一员,他对部落的归属感丝毫不假。但自从他成为兽神之子,曾经欣赏或防备他的族人看他的目光都只剩下畏惧。不仅老祭司也报以十二分的敬畏,就连傻头傻脑的蒙辉,和他多说两句话也多次被老祭司教训他的“冒犯行为”。蒙皓是不习惯,更不喜欢。幸好,苟梁没有变。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开,蒙皓亲吻着苟梁的头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苟梁仰头亲了亲他的眉心,说:“你以前不是一直想离开部落,做一只无拘无束的白兽人吗?迟早都要走,现在不是更好?至少,如果我们哪天累了,不想再流浪了,我们还可以回来。这里,永远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蒙皓动容,轻声说:“我舍不得你受苦。”舍不得让苟梁跟着他去流浪,舍不得让苟梁离开全心爱护他的亲人,舍不得让他难过。苟梁笑着挠乱他的脑袋,说:“我愿意。”蒙皓眉宇间的郁结散开,冰蓝色的眼眸染上了暖光。*“狼曦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吃呀?”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