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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主,如何便穿不得了?”苟梁面红耳赤,嗫嚅半晌,终究没舍得拒绝。不过,怕苟梁受人攻歼,皇帝也适可而止,外衣穿的还是苟梁的五品青色翰林服。自从那次在藏书阁……咳,发现这官服一点都不耐撕之后,皇帝特意着人赶制了多套苟梁的官服留在正阳宫备用。更衣毕,听见童艮生在殿外禀报已备好膳食的苟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心疼他昨夜劳累想为他代步的皇帝,板着一张被滋润得红通通的脸,正了正衣冠,身姿挺拔地走出去。——只是双腿的姿势却有些别扭,像是想要夹紧什么一样。苟梁面上绷着,耳朵却红了。皇帝牵过他的手,迁就地放慢步调,低声说:“在正阳宫不必拘束。”其他地方不敢说万无一失,但自己的寝宫皇帝自然是防得滴水不漏。否则昨天正殿掌了一夜的灯,传了四次水,初次挥师兵临城下的皇帝陛下酣战到了天亮,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透出去。话虽如此,但是看到苟梁在外人面前放不开手脚,凝着小脸维持素日“威仪”的模样,哪怕皇帝心里喜欢得紧,也舍不得他平白受累。打发了一应伺候的宫人,连童艮生也没留下,皇帝如愿以偿地把人抱在怀里,看他吃的欢实,也觉满心充实。之后,饱受器重的苟翰林受皇命在“翰林院”连连修了四晚上的书。待情潮结束,提裤子无情的苟梁拒绝了皇帝陛下的苦苦挽留,出宫去了。不走不行——皇帝陛下连日来白天为国事cao劳,晚上cao劳他,睡眠时间不足一个时辰。苟梁理解饿虎初下山的狂野,可他身为一国之主公务繁重,虽然到了床上还是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到底对身体不好。又有郑太医尽忠职守地隔日便来请平安脉,苟梁也没法给他偷渡系统药物补身体,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因他昼夜不歇地“修书”,皇帝怜他辛苦,特准了他一日休沐。楚夫人也颇为担心。皇命不可违但这几日毕竟是特殊时期,也生怕苟梁熬坏了身子骨,见他回来还特命厨房炖了补汤,数着时辰看他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亲自端着汤上门来。苟梁看着那浓黑的十全大补汤,脸蛋一下子皱了起来。楚夫人失笑,难得温情地指着他笑说:“从小吃药便是这副样子。”苟梁心说在皇宫的时候,皇帝陛下命御厨房一天三顿变着法子地给他炖补品,只差没给他掏龙肝挖凤胆了,要不是他用大礼包调整着内分泌平衡,现在流鼻血都是轻的。他硬着头皮把药喝下去,楚夫人满意了,和他话起家常来。无非就是皇帝已经批复了楚将军的奏请,十月楚阡就该返京了,他心中十分有危机感。在表达完对于苟梁未来将被对比成小白菜一样的可怜人生的担忧和愤怒之后,他另说起一件事来。从昨日开始便有藩王陆续返京,正是负责节制京城治安的巡防营最忙碌的时节。先帝虽然爱求仙问道求长生,但也是个风流性子,膝下双儿不计共有十二位皇子,在皇帝继位后按照祖制遣往各自的藩地了。除了已经是庶人的梁纲之外,余下的十位亲王和皇帝的关系都很一般,也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楚夫人不在意此番藩王回京皇家又在打什么暗地里的官司,他连着念叨了几句两日未归家的楚将军,出于人老珠黄的自己和外面鲜嫩嫩的小妖精的鲜明对比,深感职业生涯面临极大的危机。直到老奴来报说两位双儿少爷有事相请,这才终于让他满脸不耐烦地走了。当天夜里,不遵医嘱的大盲点又刷新了皇宫到护国将军府的用时记录。不过今夜他老实得很,苟梁拒绝了一次他也就不情不愿地收了手,此时他正枕在苟梁的腿上,享受着苟梁的头部按摩,话不过几句就睡着了。累坏了吧。苟梁好笑地捏捏他的鼻子,满眼温柔地低头亲了亲他。为赶回宫换龙袍开朝,翌日,皇帝早早就醒过来,结果昨夜还抱怨他不该这么劳累的苟梁迷迷糊糊地抱着他不放,不许他走。皇帝笑着,如法炮制地把他用被子一卷,把心尖上的小坑儿偷回宫去了。等苟梁从龙床上爬起来,已经过了辰时,他吃了一惊连忙赶去翰林院当差。去了才知道,皇帝陛下又给他补了一天的休沐,而兢兢业业的苟翰林因此赢得了一片爱岗敬业的称誉。老上峰还笑呵呵地问他:“子归啊,你这几日埋头苦修的是什么书?”苟梁:我说是避火图,你信吗?罒▽罒他一本正经地说:“此书乃陛下钦命,子归不敢妄言。”爱书成谜的老翰林抚须说:“无妨,来日我腆脸向陛下讨个恩赏便是。你可要抓紧呐,老夫这一只脚都踏进棺材木了,你可别让老夫等不到哟。”苟梁:“……您言重了,子归一定尽力。”回头,皇帝陛下扛着他就往龙床上丢,“听说爱卿请命要与朕勤勉修书,朕准奏!”苟翰林:“不行……陛下,现在还是白日……”皇帝:“无妨,日着日着它就落了。”于是。【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40%!】【系统:坐收碎片的日子,就是这么昼夜颠倒无理取闹。<( ̄︶ ̄)>】第132章葡萄味的帝王攻(11)七月二十,藩王悉数进京,皇帝也没刻意冷落他们,第二日就召见了他们。因是为先帝修陵寝,修缮之后将有祭拜仪式,所有皇室男丁都要参加,所以旨意上特别言明了这一点。此前皇帝一直没有表露出削藩之意,这些年来他们相安无事,这次突然借故让他们拖家带口地入京,藩王们心中都惶惶不定。但听皇帝重申了修陵一事,话锋忽然一转:“朕日前偶得一副墨宝,颇为稀奇,几位皇弟替朕掌掌眼,看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童艮生给底下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便有两个小太监取来一幅六尺长的黄绢,在书房内展开。藩王们不明其意,但当看到黄绢上拓印的内容时,纷纷吓得魂飞魄散,仓惶地跪了一地。只见上面印着八个大字:杀父弑君,天道不容。皇帝看了一眼打着哆嗦的秦王,声音淡淡地说:“都跪着做什么,还是说,这些字你们每个人都写过?”“臣弟不敢!”“陛下息怒!”藩王们胆战心惊,这一刻不管他们心里有过什么想法,都不敢再露出分毫。“写过也无妨。”皇帝冷笑一声,“你们大可呈到朕面前,呈到天下人面前,不必费功夫埋进天子山里,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