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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邢北都是在耍着他玩!他的红色超跑是赛车场里性能最好的车,行驶直道时,他自然可以仗着超跑的优异性能甩下邢北都。可一到拐弯的地方,他与邢北都的技术差距便彻底暴露了出来!这处赛车场的赛道极险,和措金山公路有异曲同工之妙,弯道多且曲折不说,每个拐角几乎都是可怕的90°,甚至还有一处发卡弯道。小何本就不太擅长对付弯道,每次开到拐弯处时,他都不得不稍微减缓一点车速,慢进快出,以便安全过弯。然而邢北都过弯时却根本不减速!甚至在好几处垂直拐角处,他还炫技似的漂移过弯。车胎卷起白烟,仿佛在故意跟小何炫耀自己的车技一样!小何赤红着双眼,眼白处都暴起了一点点血丝。他眼睁睁地看着邢北都在最后一圈时,快速开过发卡弯道,彻底将他甩下。蓝色的超跑率先跑完了全部赛程,有条不紊,优雅地开入了缓冲区。见状,简略忍不住握拳欢呼了一下。他对赛车一窍不通,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邢北都赢了!他赶紧跑到了已经停下的跑车处,而这时邢北都也慢慢吞吞地摇下了车窗,侧着头,视线越过对他嘘寒问暖的简略,落在了跟着简略一起走过来的陆执身上。陆执也适时抬起了头。两人视线交错。邢北都不着痕迹地收起了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简略。“卧槽,帅,太他妈帅了,”简略激动地险些舌头打结,“我之前只是听齐少说,你是个地下车手,但……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那小何是退役的前职业赛车手吧,你居然跑赢他了……要不要这么恐怖啊……”邢北都四两拨千斤,不轻不缓道:“没什么。”他拉开车门,长腿一迈便下了车。陆执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却是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他盯着邢北都穿着贴体牛仔裤的修长双腿,却是莫名其妙地开口问道:“你有多高?”邢北都抬了抬眼皮:“一百八十五公分。”陆执勾着唇角,只觉有趣至极。人这种生物,过得顺风顺水惯了,总是喜欢找些新的刺激与挑战。陆执没兴趣学其他那些堕落的二代弟子一样吃喝嫖赌,能让他感到好玩和愉悦的东西太少了。现在,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足够有趣的新事物。这会儿小何也跌跌撞撞地从自己选择的红色跑车上走了下来。他似乎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都有些摇摇欲坠了。而邹总则黑沉着一张老脸,咬牙走到了小何的身旁,狠狠地训斥了小何一顿。随后,邹总才收敛了一下情绪,强颜露出欢笑,领着一干陪客们走到了邢北都这边来。“这位……邢先生可真是厉害,”他皮笑rou不笑,“小何可是前职业车手啊,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陆执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对啊,长江后浪推前浪,老货们迟早死在沙滩上。”“你!”邹总一哽。邢北都瞥了瞥陆执,稍稍揣度了一番后便顺着陆执的话茬往下接,故意引导话题:“惭愧惭愧,在下不过是比小何司机年轻而已。”“可是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啊……”陆执吹了声口哨。这邢北都虽然傲气,但会读人眼色啊……邹总的面色愈发难看,甩下一句有事先走,便被气得撇下陪客们走了。只留下陪客们待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见邹总走了,陆执还非常恶劣地冲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补了一刀:“邹老先生!别忘了群萃那边的地皮啊!”离去的身影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又被气了一次。·邹总离开不久后,那些作陪的陪客们也纷纷自行散去,就连惨败于邢北都手下的小何也灰白着一张脸,落魄地走了。把墨镜重新架回鼻梁上,陆执忍不住啐了一声:“这邹老货,妈的,仗着自己年纪大给老子倚老卖老,还敢跟老子抢地皮拼开发。有个退役赛车手当司机了不起?哈哈,翻车了吧!爽!”他看向邢北都,又道:“北都是吧,干得漂亮!看那邹老货走人时的臭脸,啧啧。我陆执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说老实话,群萃那边的那块地皮在我陆氏的未来规划里还算比较重要的了。今早上我本来是打算和简经纪一起去接你,跟你核对一下身份,会中途放鸽子也是因为准备去帝都和邹老货争一下,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给我打脸了。你帮了我一次,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提。”陆执说的轻巧,可邢北都却不觉得群萃市的地皮当真对陆氏非常重要。如果真的重要的话,在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水平下,这位陆总怎么可能轻飘飘地便把这块地皮的竞标权当成彩头抛出来?陆执为何要故意抬举他?“这就不必了,”邢北都不咸不淡,即使是面对陆执这样身份尊贵的太子爷也丝毫不露怯色,“能帮到陆总,是我的荣幸。”陆执虚了虚眼。他摸了摸下巴,愈发觉得这邢北都有意思。人帅且傲,却偏生极会来事。对方拎得清楚,知道什么人是能得罪的,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像之前他在简略收到的短信里看到的那样,对靠着明星绯闻八卦吃饭的娱报记者,对方敢猫戏耗子般的耍着那些记者玩,甚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拿什么治安管理法去忽悠记者们。而对着邹总的司机小何,对方明白,现在自个儿得跟着他陆执混,必须要顺着陆执的意思下打蛇棍。若是为了什么和气或者中庸的说辞装好人,去给邹老货和司机小何留面子,那才是蠢到无解。这人虽然长了张标致的俊帅面孔,但本性非常恶劣!……不过,恶劣得对他陆执胃口!太有趣了!“那不如我让你更荣幸一点儿?”陆执挑眉,却是走到了邢北都选的那辆蓝色超跑旁边,开了驾驶位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吧,陆爷我现在心情爽,这鞍海市除了措金山公路之外还有不少好道,北都啊,赏脸带我去兜个风如何?”邢北都侧了侧头,也不推辞,便再次坐进了跑车里。见邢北都上了车,陆执又邪气地扬了扬唇角,取下自己的墨镜,随手丢给了站在一旁当陪客的助理。他也拉开副驾车门,上了车。跑车的车胎抓地,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卷起滚滚白烟后便风卷残云般地冲出了赛车场,顺着出口的方向离开了度假中心。只留下简略傻在原地,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邢北都就跟着陆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