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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惊讶了一下，乔杉还真哭过？“呸，你们不懂，眼泪也是宣泄情绪的产物。”乔杉似乎还想为自己找回一点面子。关鹤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男人有什么羞于承认的，叶锦骨折那会儿在病床上嚎了一晚上呢，他mama劝都劝不住，还说再哭就把俄罗斯的熊带过来。”乔杉：“啥？俄罗斯的熊？”“比比谁更熊呗。”叶锦主动接话。乔杉立刻放声大笑，“卧槽不愧是战斗民族，阿姨很强！”程煜差不多也明白了，难怪叶锦看起来跟他们不大一样，中俄混血啊。“你们不用过去准备一下么？”程煜问道，别的选手都在换鞋打算上场热身了。乔杉摆摆手：“叶锦四川队的，奶粉湖南队的，我重庆你山东，我们互相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关鹤飞无语：“你滚吧。”叶锦：“滚吧。”程煜主动无视，他不大想理乔杉了，这货太他妈丧心病狂了，感情带着俩国家队的给他下马威呢？好在这两位明理，不跟他的道儿。坐了一会儿他们各回各队了，程煜又回到原位置上紧鞋带松鞋扣，下意识的看场地外围的观众席，因为没戴眼镜再加上邱阳不大可能在集训期间出现，所以程煜又低下头想别的事了。邱阳应该来不了了，程煜突然觉得有点落寞，从邱阳知道他是轮滑运动员之后，他的每场比赛他都会去看，渐渐的程煜习惯了赛场上除了观众还有那么一个专门过来看他比赛的“特殊观众”。“走了都不消停。”程煜有些无奈的低下头自言自语了一句，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开始振动。程煜拿出来一看是邱阳打过来的电话，时间挑的真准，赛前问候？“这会儿你不正忙着吗？”程煜问他。邱阳回答：“再忙也不能忘了这日子啊。”“刚见到国家队的另外两个主力了，乔杉带过来的。”“紧张么？”“不紧张。”“瞎说，不紧张你头上那么多汗？”“热的！”“呸，老子信了你的邪。”程煜疑惑了一下，邱阳怎么知道他紧张出汗了？难道说……程煜立刻直起腰四处看了一下，周围人来人往但是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话筒里又传出邱阳的声音：“海报架后面，阳哥还以为能心有灵犀一点通呢，你也太不给面子了。”程煜立刻放下鞋站了起来，他身后是一个很大的宣传海报架，邱阳先是露出了一条胳膊，挥了挥，然后才露出头笑着看向程煜，说道：“与其等你猴年马月过去，不如算好日子我过来。”程煜松了一口气，直接把手机塞进了兜儿里，脚步轻快的朝邱阳走去。“什么时候过来的？”“你猜。”“你怎么黑了？”邱阳有点难以置信，“明明老子走的时候还是小白脸一个。”程煜没忍住锤了他一拳：“你他妈才是小白脸！”“别砸，疼！你说这一个月没见面，好不容易见了吧你不说给阳哥一个热吻还他妈打我？”“你嘴不消停是我的错？”程煜有些无奈，郑重其事的伸出胳膊向前一大步抱住邱阳，语气里带着欣喜，“你他妈怎么这么能耐呢。”邱阳紧紧抱着他得意洋洋地回答：“不能耐是你阳哥么？”程煜觉得邱阳要把他的肺给勒出来了，邱阳觉得程煜抱他还不够紧。程煜轻轻在他脖颈间蹭了蹭，慢慢松开了胳膊，邱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程阿煜，胆子又大了不少啊？你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还是在考验你的吸引力？”程煜摸了摸鼻子假装听不懂：“行了，抱过狗邱阳了，你出去吧，我待会儿比赛了。”邱阳撇嘴：“这么急着赶我？你会后悔的。”“废话真多。”程煜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转了个方向，“看见那个座位了没？给你留着的。”邱阳眼睛亮了一下，“行吧，我先喘口气，秦哥他们呢？”“他们是裁判，不带队了。”“哦。”邱阳挎着包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又转身问：“衣服呢？我给你做的那件。”程煜说道：“还没换，怕弄脏了。”邱阳挑眉，又折了回来：“OK，现在就去换衣间，一块儿去。”程煜：“……”试衣间。程煜抱着胳膊看邱阳：“你跟进来干嘛？”邱阳把包往架子上一搁，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抖了几下：“伺候程大爷穿战袍。”“快脱，别浪费时间。”邱阳催促道。程煜没扭捏，三两下扒了上衣，邱阳“啧啧啧”了几声，“真他妈均匀，你训练的时候光膀子了？”程煜：“没有。”邱阳：“没有？没有晒的皮都脱了？”程煜继续倔强：“说了没有就没有。”邱阳冷哼一声：“转过去。”“日，这伤哪儿来的？这青疤哪儿来的？我日你他妈怎么又添了这么多伤？”邱阳气的脸色都不对了。程煜就觉得要出问题，连忙解释：“过几天就下去了，不疼。”“老子没问你疼不疼，关键是我心疼。”邱阳抱着胳膊靠在墙上，“能拿身体当回事儿吗？要不然我报医科院算了，万一以后你他妈骨折我还能给你做手术。”程煜被气笑了：“报医科院也没用，你别咒我，成吧我答应你，以后肯定注意。”邱阳知道有些伤是无可避免的，他就是单纯的发泄情绪，程煜不疼他心疼。“过来。”邱阳勾了勾手。程煜毫无防备的走了过去，俩人中间隔着一个凳子，邱阳一脚踢开挡在中间的凳子，抬手拽过程煜一把抱住了他。邱阳把下巴搁在程煜的肩膀上，差不多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了。程煜拍了拍他的头：“干嘛？”邱阳把他的手握在一起，好像有些疲惫，“我靠一会儿，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见了面第一句应该说什么，或者二话不说先抱住啃一口？”“挺不安心的，搞得我一路上紧张兮兮的，看你一个人坐在那儿我想要不拿块儿毛巾把嘴一捂直接把你扛回家。”“程阿煜。”邱阳叫他。程煜：“你说。”邱阳笑了两声，肩膀有些抖，“没事，我坏么？”“你他妈就是一混蛋。”程煜这么说着，却又紧紧回抱着邱阳，“看完比赛就给老子滚回去画画，校考不过我他妈擂死你！”“知道了，怎么这么啰嗦。”邱阳轻轻笑了两声，程煜感觉自己耳朵一热，任由邱阳胡作非为。他们一个月没见了啊，这一个月真长，用恍若隔世来形容也不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