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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他冷笑着走了出来,对施燃招招手,“嘿!”施燃惊讶地跑过去,“你怎么来了?”“不能来吗?”孔弈秋笑得很暧昧,眼角的余光瞟见后面的徐小北表情有些扭曲。“那就一起回去吧,你出来是要去干嘛吗?”施燃问。“没有,就是来接你啊!”搭着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徐小北微微颤抖着站在原地。“同学,你没事吧?”一个路过的学生关切地问。徐小北瞪了对方一眼,走了。“这人有毛病吧。”路人甲吐槽。“哥,帮我查个人。”孔弈秋给商涛打了一通电话。“谁?”“徐小北,徐世昌的儿子。”“好的,待会儿发给你。”很快,商涛的资料传了过来,孔弈秋打开邮件一看,嗬!果然不是个正常的主:5岁诊断为自闭症、强迫症……孔弈秋捡重点看了下,扶额,自己男人咋就这么好运被这么个极品看中了呢?难道有钱人家孩子多少都有些心理疾病?想到自己的洁癖,孔弈秋囧了,突然有些同情徐小北,哎!同病相怜吧。施燃从浴室出来,孔弈秋不紧不慢地关掉邮箱,“洗好了?”“嗯,你快去洗吧。”“马上。”“徐小北,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杀了我?”孔弈秋想到这里不禁好笑,想过各种死法,还真没想过自己会因情杀而死。寒假来临,他们订了两天后回去的机票。“假期有什么打算?”施燃问。“什么打算?给我老爹打工呗,会让我去公司基层锻炼一下吧,然后就是无聊的年会什么的。”“挺好啊,总比将来一上来就大谈理想主义强吧。”“是啊,你呢?”“在家啃书吧,我家亲戚都挺远的,几年才能聚齐一次,我爸去世后我和以前那些朋友关系也断得差不多了,我妈那边简单,也就吃顿饭的事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书呆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可不喜欢书呆子。”孔弈秋说得很认真。“啊,那惨了!我现在的理想就是当个书呆,怎么办?爱情和理想我都不想舍弃啊。”施燃一脸痛苦。“嗯,那你就必须二选一啦!”孔弈秋板着脸。“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有这么残忍的抉择?”施燃捂脸咆哮马。“哈哈……”孔弈秋笑着捶床。施燃翻身压住他,一本正经道:“如果真要选的话,那么答案显而易见。”孔弈秋止住了笑,“是什么?”“还用问吗?温柔乡英雄冢。”两天后,身体疲惫精神饱满的两人登上了回家的飞机。才一下飞机,孔弈秋就远远看见来接自己的商涛同志,“哥,等很久了吧?”“没有,我也刚到。”说着面无表情地对施燃微微点头。施燃从听到“哥”那里就开始走神了,话说他男朋友不是独生子吗?出了机场,施燃本来打算拦一辆车自己回去,可孔弈秋非得捎他一程,无奈上车。商涛同志车开得非常稳,就像由机器控制的一般,把施燃送到之后,对他点点头又面无表情地调转方向离开了。“这段时间工作还顺利吧?”孔弈秋望着窗外问。“还好。”说着递给他一叠资料,“爸让你明天就去公司,这些是你的日程和具体工作安排。”孔弈秋接过来,快速翻看着,几分钟后往旁边一仍,蜷在后座上睡着了。商涛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继续认真开车。孔弈秋到家后意外的没有看到他老娘,难怪让商涛去接他,“妈呢?”“去你外公那了。”“哦。”孔弈秋上楼,房间里的布置与离开时无异,他揭开家具上的防尘布,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实际上多年前他就开始有接触过公司的一些工作,当然多半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而这次,是实战了吧,老爹说过等到他成年就要真正开始学习接手公司的事务了。孔弈秋骨子里是看不起这种家族世袭制企业的,所谓富不过三,就是因为这种制度让后代缺乏竞争意识,且太容易滋生腐败。但,除了选择接受还能做什么呢?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他老爹有钱,自己也不会过得这么安逸,单单是洁癖这种富贵病恐怕早让他饿死,所以他没有立场去指责他的父亲。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事他是做不到的。当天晚上宋宛盈就回来了,见到宝贝儿子还是一贯的热情宠溺,孔弈秋原以为这次回来会受到冷遇,结果被这意料之外的现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宝贝怎么了?”“没什么,你去外公那有什么事吗?”“没什么,和你舅舅谈了点生意上的事。”宋宛盈拉着儿子坐下来,宠溺地看着他,“都长成大人了,你爸也打算正式锻炼你了。”“我知道,资料我看过了。”“嗯,那就好。”说着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最近和夏蝶联系过吗?”果然!孔弈秋开始头疼,“她有给我打过电话。”“你这样可不对,让未婚妻主动去找你,别人听了会怎么看你?”宋宛盈语气变得严肃。“我没要求过她主动找我。”孔弈秋站起来,“我有些头晕,明天还有很多事,先去睡了,晚安。”宋宛盈默默喝着咖啡,看着儿子走上楼梯,就让你再玩几年吧,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吧。第二天,孔弈秋早早起床,迅速收拾干净、吃完早餐就坐上商司机的车去了“孔方国际航运”的总部。远远就看见那个巨大的金色的中国古钱币——孔方兄形状的公司LOGO。孔弈秋来过无数次,却第一次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感觉,因为从现在起,他将要逐渐了解这个公司,同时也要让这个公司认同自己。至少,不能让它在自己手里衰落。孔家清代就开始在内陆的江河搞船运,几代下来积累了巨大的财富,清王朝瓦解后,为躲避战乱便举家迁往香港,在那里看到了更广阔的商机,开始转战海运。可惜世事兴衰总有规律,到了孔弈秋爷爷手上家族生意开始走下坡路。他爷爷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年轻时还有几个他太爷爷留下的心腹帮衬着,后来独立了,油盐不进,气得那些老伙计纷纷甩袖走人,于是生意每况愈下。后来更是成天的流连赌坊妓院,散尽千金,结果家族的船运公司被迫关门大吉,他自己也终于意识到犯下的错误,重创之下一病不起,没几天便撒手人寰了。而那时,还在剑桥仿志摩撑篙康河的孔方对此却浑然不知,等一份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