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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说:“我打算逐你出司家,你可会觉得委屈?”司玉朗身子僵了僵,这是要放弃自己了!夜闯东宫这事,可大可小,全看如何定罪名。若是定义为对太子图谋不轨,那便是可以诛杀九族的大罪,若只是定为偷盗,司家时代忠良,自己这样,自己的存在也是给司家抹黑。把自己往严重的结果处理,罪名往最小的揽,当下这的确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儿子明白父亲的难处,是我行事不周,才被人有机可乘,不委屈。”一人生死荣辱从来不重要,家族昌盛才是根本!从小司康便是这么教的,只是此时心里有些悲凉。司康摸了摸司玉朗的头,转身往监牢外走去,这日早朝,东宫准备好了掺奏的折子,司康却先发制人,将绿妖的诊断证明呈上,替司玉朗领下偷盗的罪名,并自请缴了自己世子之位,从一品的武职,逐出司家,贬为平民。而与之相反的,朝中武将却是一片求情的声音,就连文臣,也至少有一半都在求情,司将军只是被美色所迷,不忍心爱姬死于非命,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皇帝看着御案上堆的高高的求情折子暗自咬牙!很好,满朝之中,竟四分之三都是司家的人!这哪是求情,分明是示威!示威!示威!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你想动司家的根本,不可能!最终,皇帝以兹事体大,明日再议为由散了朝。而太子一反常态,主动将西域进贡的天山雪莲送至司府,让绿妖服下。这一大义举动,得到了朝堂内外所有人的赞誉。深夜,监牢内,阿古提着食盒缓缓迈步而入。狱卒客气的打开监牢的锁,阿古正要抬脚迈进,司玉朗出声阻止道:“别进来了,里面阴气潮湿,你大病初愈,不好,有话在外面说吧。”其实她要说的话,自己大概也能猜到。如今自己已然是司家弃子,又在婚前为了一个舞姬,不顾体统的去太子府偷药,两人婚事本就还未成,她退婚,谁也说不出什么。她能来牢里当面说一声已经是很好了。阿古仍是迈进牢里,将食盒放在粗糙的小几上打开,将精致的小菜摆出来,然后走到司玉朗的身边,破天荒的将手放进他的手中牵起,说:“这天牢阴湿,将军不好好用膳,损了身子,还怎么娶我?”司玉朗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睁大,“你……”“你还愿意嫁给我?”“出了囹圄,即刻成亲。”她看着他,坚定的说。他怔怔看着她,心里涌起一片酸胀,一股陌生的情绪在体内横冲直撞,流窜在四肢百骸,他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他为了司家的荣耀,设计了她的感情,为了试探皇帝的底线,让她在定亲的日子里成为京都众闺秀的笑柄,之后更是和舞姬不清不楚的怀上孩子。如今,亲生父亲都弃了他,他却仍然要嫁给自己,还嫁的这般急。东宫肯定还有后招,司家又有多少死对头,被逐出司家,自己就是粘板上的鱼rou,她毅然决然的用帝师女婿这个身份,保住他的命。他注视她良久,把人揽在怀中,郑重说:“好。”*翌日,皇帝下旨,褫夺了司玉朗的官职,贬为平民。司玉朗出了监牢,江柏带着一堆狗腿明目张胆赌在门口中央。司玉朗掀了掀眼皮,冷着脸,往道路旁边走。小厮拦在他面前,扬高了声音阴阳怪气倒:“哎呦,这谁啊?战神司将军呀,不对,现在是被逐出宗族的平民了,还不快来拜见咱们的世子大人?”江柏扬着下巴,小人得志的看向司玉朗。司玉朗手攥紧,骨节捏的咯吱作响。便是司家未封侯时,江柏这种小人,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他手握重兵,只跪过皇帝父亲,何曾轮得上这种小人。“还当自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呢?”小厮往他面上唾了一口,“我呸,如今你贱民一个,看到咱世子爷还不快老老实实跪下。”司玉朗慢慢抬起手,擦掉脸上唾沫,定定看向小厮。常年生死关头磨砺出的威压气势下,一瞬间空气被凝住,凉爽的秋风忽然变的阴风阵阵,原本趾高气昂的小厮,一瞬间毛骨悚然,怂哒哒的闪烁着视线闭上嘴。江柏一脚踹开没用的小厮,自己站到司玉朗面前,“姓司的,如今你已经是平民,你给我记好了,我是贵族,以后我站着你坐着,我坐着你跪着,你抢我女人的事还没完呢。”迈开腿,撩起长袍下摆,嘴角扯起阴鸷的笑,“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今天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今日就放过你,否则,你休想离开这里。”“快跪呀。”“你一介贱民,跪我们世子是你的荣幸。”……后面的狗腿子一个劲的起哄。江柏身后的一切背景虚化模糊,得意的笑脸放大数倍映在司玉朗瞳孔。内里凝聚到手掌,朝江柏面门袭去。“玉朗。”千钧一发之际,离江柏面门堪堪只有半寸,一道嘹亮的声音传过来。司玉朗豁的醒来,手了掌,转头,是于霖。刚刚被霸道的掌力扫到面门,那一瞬间,江柏毛骨悚然,濒临死亡的滋味太过恐怖,瞬间额头渗出汗。于霖走到他面前,作揖说:“江世子,玉朗即将成为我女婿,若以往有得罪之处,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计较。”江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就着台阶下,:“于大人说笑了,我刚刚是和司将,呵,司公子玩笑呢,别当真。”“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江世子,我和玉朗还有事。”身后的小厮立刻让出一条道。上了马车,于霖拍了拍司玉朗的肩膀,道:“那种小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司玉朗点了点头,如今,自己的确不好和对方硬碰硬。如今忠义候府他是回不去了,司康拨了一栋别院给他,明日和于暖的婚礼也在此处。司玉朗刚进大门,眼睛四处扫了扫,下人只有几个,但都是精挑细选的一等高手乔装的,隐在暗处的暗卫很多。惯用的心腹侍卫迎上来行礼。“公子,绿妖姑娘安置在荷香院。”司玉朗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迈开步子往荷香院去。看看接近主卧门口,一阵杯碗落地的碎裂声传来,他加快脚步进去。绿妖无力的半靠在床上引枕,胸前的中箭部位还缠着绷带,额头上豆大的汗,雪颊苍白,嘴角沾着褐色的汁液,鲜红的血液浸染了月白的裙锯,像雪上开出的红梅,刺眼夺目。在打胎。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说:“怎么这么傻,这事也不急在这一日两日,应该等养好伤的。”绿妖苍白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妾累的公子闯东宫,心中不安,如今于姑娘这般大度,我自不能再让公子为难,应该的。”司玉朗珉了珉唇,什么也说不出,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