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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夫人对薛宝钗无数的赞美话。有这样的榜样在前,王夫人一经对比,看端坐不动、稳如泰山的林璐和林黛玉就更加不善了。当然,林璐早在省亲圣旨下来后,也给贾母送上了厚礼,并不简薄,不过到底比不上薛家卖命地塞银子,更何况林璐是直接给了贾母,杜绝了王夫人从中抽成的门路,这又是一个错处了。贾母同样很清楚王夫人的心思,她虽然没有帮衬着王夫人的意思,却也在暗中提供帮助,毕竟王夫人所作所为获利的还是他们贾家。林璐和林黛玉再亲,也只是外孙子外孙女,越不过贾母亲儿子亲孙子,老太太一味拿亲情大义打压林璐,置立法规矩于不顾,咬定青山不放松,就是不同意他们兄妹搬出去,做起来也没有啥愧疚的意思。无奈王夫人手段有限,林璐也不是好惹的,这么长时间耗下来,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无所获不说,还被人指着鼻子暗讽了几次,王夫人是面上无光丢了大人,贾母心中也不痛快。贾琏在心中把其中的门道过了一遍,见对方转眼就把这个烫手山芋塞给了自己,偏生还不能不接,硬着头皮道:“这有何难呢,表弟诚诚至孝,自当cao办祭祖礼,不妨的,老太太又不是不懂规矩,实在是你们兄妹太可人疼了,一时舍不得放手。”林璐拍了拍手,笑道:“琏二表哥说的正同我想的一样呢,老太太一片慈心,我们兄妹只有感激的,哪里能有别的心思?”顿了顿,又别有深意地补充道,“只不过琏二表哥也看到了,咱们两家走得太近了,惹得小人不忿,倒下手挑拨咱们亲戚关系。俗话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咱们在明,他在暗,若再来几次,叫咱们互相猜忌,也是有损情分——只是有些话,我不好跟外祖母开口呢。”贾琏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已然明白了他的暗示,略一思索,笑道:“倒是这么个理儿,我明白了,这事儿叫你嫂子去正合适呢。”王熙凤本来还在犹豫这种事情不应该同贾母明说,见贾琏已经答应了,亦满口应承下来。林璐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客气了几句,拱手告辞。他来了不过一炷香时间,贾琏感觉跟过了十年一样,浑身都是汗,还不待松口气,便见已经走到门口的林璐突然停了脚步转过头来,鹅蛋脸上全是融融的笑意:“对了,还有个事情要同表哥说呢,我跟一位好友合伙想弄个铺子出来玩玩,只不过手头没有得用的人,想从表哥这借一个呢。”林璐见贾琏很诧异地看过来,做出惊慌的意思马上解释道:“我和那位朋友都不是缺钱的,铺子的资金是够了,一应货物也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开张了,事到临头才发现缺少有经验的伙计,我们两个小辈能懂什么呢,厚着脸皮只能求到表哥头上了——如果为难的话,就罢了,些许小事。”——也就是说,铺子不用他出半个铜子,分红却要另算他一份。贾琏这等人精,如何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笑道:“不值得什么,表弟有兴趣,我这个表哥自然全力支持,我马上就挑一个伶俐的小子出来,过会儿亲自给表弟领过去。”林璐又谢了一次,方才眉飞色舞掀帘子走了出去。贾琏长长叹息着,疲惫地往炕上一倒:“我这个林表弟,比十个生意人还难缠。”一时好一时歹,跟玩川蜀变脸一样,变脸比翻书还快。王熙凤亲给他倒了一盏茶,皱眉道:“二爷,你也知道林家留在府上是一笔怎么样的助力,老太太也还罢了,懂得体谅我们小辈的苦衷,怕是二太太那里不好交代呢。”“你当我不知道这一点?又有什么办法呢,林表弟的话你也听到了,词句间都扎着刀子长着刺儿呢,岂是好相与的?”贾琏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叹息道,“得罪二太太就得罪了,难道咱们不帮着林家搬出去,二太太看你看我就多么顺眼?只宝玉一个才是她亲儿子呢。”王熙凤自然听懂了他是在影射大房二房的明争暗斗,她身份比较特殊,既嫁到了大房作媳妇,又有个二房掌家的姑妈,因此也不好说什么。贾琏也没有深入这个话题的欲望,事情如何他心里面有数就够了,有些话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就算对着自家老婆也不行,因此摸了摸青头皮,转移话题道:“林表弟真是个有本事有手段的人,一出出话冒出来,我都给说傻了。”王熙凤也是心有戚戚焉,林璐是真敢说也真敢做,噼里啪啦一通话倒了下来,压根不给他们夫妻反映的时间,完全掌握了谈话的主导权。而且最妙的地方在于,林璐虽然咄咄逼人,却着实不叫人厌恶,他先是拿话拘住了贾琏,转瞬又放过了,立刻就捏着把柄以威势相逼,待目的达成,给了王熙凤和贾琏一棍子后,也不忘再给个大甜枣,贾琏被搞得惴惴的,彻底没了脾气。贾琏现在对林璐还真没有多少恶感,大房同二房面和心不合已久,说是永远和睦下去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翻脸只是早晚的事情。既然终究要同王夫人把脸皮扯开,现在扯开,帮了林璐一个忙赚了份人情不说,林璐还塞了一个铺子三分之一的股权过来。贾琏不傻,他自然听出来林璐说的“好朋友”是谁,海兰察跟林璐结交的事情在他第一天派小厮跟踪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可不是别人,皇帝面前的红人,十七岁的一等侍卫,由他在铺子里占股,起码不用怕叫人欺负压在头上。一间铺子的盈利还是小的,妙就妙在他贾琏终于能够跟一个朝中的实权人物搭上线了,这可是多少银钱都买不来的。别说林璐只是叫他出个人啥事不管,每月就能够有银子进账,就是叫贾琏倒贴银子进第24章“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贾母似惊似怒地看着王熙凤,满心的不可思议,再四询问道,“难道真的是我的外孙子干的?”王熙凤捻着帕子,眼眶红通通的,全然没有了之前管家时的威风八面,万分可怜,声音中都带着哭腔:“哪里敢欺瞒老祖宗呢,这事儿千真万确,我们二爷的人亲眼看到林表弟天天跟一个人高马大、英武不凡的男子喝茶聊天,正是在薛家大兄弟挨打的嘉木舍茶馆呢。”王熙凤停顿了一下,偷眼扫了一眼贾母的脸色,声音压低,泣道:“二爷觉得蹊跷,使小厮跟旁边的人打听,一问之下,方才知道,原来林表弟的至交好友,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头等侍卫索伦杜拉尔海兰察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