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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没有人看穿他内心的脆弱,也没有人站在是非优劣和道德的高度可怜他评判他唾弃他。他享受并且痴迷于这样的状态。任予时就是他在酒吧认识的第三天后,就上了床的。这天清晨,俞睿宁拉开窗帘的时候,任予时抬手遮住眼,皱眉:“刺眼。”任予时不知道俞睿宁为什么喜欢一大早让这样强烈的光线进入室内,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适应。俞睿宁看着任予时闭着眼,微微皱眉的侧脸,竟然更像了那个人,这一瞬间,让他觉得,似乎有些东西真的可以在阳光下。俞睿宁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手脚缠住任予时:“今天天特好,你看。”说着又眯起眼去啄他的嘴唇,一路沿着啃到肩膀,任予时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发笑说:“想要么?”俞睿宁含糊着“嗯”了一声就继续往下啃,嘟囔着:“昨晚你折腾的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任予时捞起床头的东西塞到他手里:“慢些。”俞睿宁全是因为晨间的反应才想要,这方面,他一向生疏,还没多久,就抱怨了:“还是你来吧。”任予时笑出声,“勉为其难”又伺候了他一场。经纪人打电话的时候,俞睿宁在吃早餐,任予时把电话递给他,他听了几句就愣住了,看任予时的眼神也不太一样,挂了电话只简单说了句:“有点麻烦事得去一趟公司。”说完从阳台看了眼小区门口才走。任予时只点点头。任予时在市文博系统工作,五官虽柔和,气质却是略微严肃的斯文,仔细看,眉眼间是两三分贺锦的模样。俞睿宁与任予时的磨合也有一阵子,起初任予时还有些犹豫,他本来是不愿意做0的,而刚认识的时候,俞睿宁却像一只小兽似的在床上折腾他,像是发泄什么,虽然最后都是任予时以体力取胜。后来任予时也觉得他这样竟也有些可爱,便也习惯了。现在偶尔他还会这样,但是任予时只当是宠他,任他闹,因为知道他在床上吝啬那三两力气的脾性。于俞睿宁来说,像只是像,他到底还不是贺锦。俞睿宁到公司的时候,安敬书给他一些照片,俞睿宁皱眉,到底还是被拍到了。照片虽然模糊,俞睿宁也带着口罩,但熟悉他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像是在一家便利店门口。任予时提着一些水果,两人牵着手,角度正好没拍到任予时的正脸,却都能看得出是个男性。“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我和几位高层,是因为拍照人明显是为了钱,这次公司压下来了,但是下不为例。”安敬书说地严肃。俞睿宁冷笑着“嗯”了一声,。安敬书再次提醒他:“不要闹脾气,明星都有这样的困扰,吃的这碗饭,没办法的事。”俞睿宁回道:“知道了。”这件事终究也是让贺锦和唐励行知道了。贺锦倒是没说什么,他明知俞睿宁赌气一样的心思,却也无法去干涉他,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最难的倒是唐励行。他在俞睿宁的楼下,碰到俞睿宁跟任予时。别人看不出来,可贺锦是唐励行的舅舅,眼前这个男人,唐励行一眼就看出三分贺锦的样子来。俞睿宁见他等在楼下,一时愣住,回过神来时出于礼貌,同他打了招呼:“你好。”说完就从唐励行身边过去,唐励行一把拉住他,俞睿宁一时惊诧。“俞睿宁,你就是这么逃离你贺老师的么。”俞睿宁像被人蛰了一下似的缩回手,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跟你很熟么。”任予时揽住俞睿宁:“既然不熟,还是走吧。”“是因为我的身份么,就单单因为是他的外甥。如果不是他,陌生人都可以,也不愿是与他有交集的任何人,是不是?俞睿宁,你要这样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这句话,字字如刺的扎进俞睿宁耳朵里,他逃也似的闪进电梯里。他害怕唐励行,每一次的直面,都是一次血淋淋的剖白。第6章第六章这天晚上,俞睿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黏任予时,任予时手足无措,却也不问,那样的相识,任予时很懂得规矩。直到俞睿宁沉沉地睡去,第一次在睡梦中呓语,被任予时听进耳中“贺锦……”任予时一直都有种直觉,俞睿宁与他在一起,确实是没有什么感情需求的,他对俞睿宁的过去一无所知,而在任予时过去的人生里,凭着自身在gay圈这么优越的条件,在俞睿宁这里只是充当一件器物,实在是有些挫败感。但是他也痴迷于俞睿宁美好的外表。算是扯平了吧。第二天,俞睿宁难得进厨房做早餐,结果并没有做出像样的东西来,正准备把做坏掉的东西扔进垃圾桶,任予时从身后抱住他按住他的手:“别扔,我吃。”俞睿宁情绪有些低:“烤糊了。”任予时吻了吻他的耳廓:“没关系。”俞睿宁下意识接了一句:“吃了会胃痛。”任予时笑说:“哪有那么娇气。”俞睿宁垂眸,转身挣开任予时从厨房出去。他还是妄想,还是妄想……他深吸一口气,“任予时,我们去楼下吃生煎吧。”任予时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之前的急事,是因为被狗仔拍到了什么吧。”俞睿宁皱着眉不说话,任予时拦腰抱住他:“我不怕什么,只是你身份特殊,还是小心一些,我不想给你带来困扰。困扰可能伴随着我们之间的结束。我还舍不得你。你呢?”任予时是个太体贴的情人,俞睿宁时常想,与他凑合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俞睿宁抬头在他唇边吻了一下:“嗯,知道了,你上班去吧。”任予时走后,俞睿宁打电话叫了钟点工。今天没有安排,他准备窝在家里睡觉。钟点工什么时候打扫完屋子离开他也不知道,睡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觉到饿,又叫了外卖。酸奶披萨猪脚汤摆了一桌子,他挑来拣去每样吃了一半,就放了筷子。做什么都像丢了魂。电话响的时候,他甚至一惊,他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护理会所,他很久没去了,想了想还是接了,简单说了几句,随便拉了一件大衣就出门去了。他懒得开车,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衣服上的连帽足够大,戴上之后,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把自己装进这样麻袋似的衣服里,他竟觉得说不出的安心。在店里做皮肤和头发护理的时候,他又睡着了,店员当然是不会叫醒他的,盖了条薄毯,任他睡着。醒的时候,竟然是任予时坐在旁边,俞睿宁伸了下腰,眯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