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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喜欢……都不信他了又该怎样喜欢?沈清弦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说要让顾见深相信他,首先得养好身体!可这rou胎实在糟蹋得够彻底,能这样吊着口气,还是沈清弦的灵魂韧性强,换成其他魂魄,早就撒手不干了!就这程度的rou胎……想养好?凡间的手段是真不行。正在沈清弦焦头烂额之际,竟奇迹般地有了转机。他病了半个月,顾见深又开始广纳名医,来回寻了四五个,虽然都没什么用处,但第六人却是真出其不意。这神医生得很是年轻英俊,一袭雪白长袍趁着修长的身形,颇有些仙气飘飘的意味。起初顾见深见着他便拧起眉,觉得他太年轻,哪里像能医病的模样。不过这姓朱的颇有些名气,本着试试的念头,顾见深温声道:“朱大夫,请。”朱大夫别的不提,派头挺足,行了个礼后便进了门。这一进门……朱大夫惊着了:“……朝……朝……”沈清弦也见着他了,他一愣,立马眯起眼睛瞪他。朱大夫今非昔比,早已不是那个张口就冒大实话的小胖子了,他清清嗓子道:“找套针石给我一用。”他硬生生把朝烟的朝字给扭曲成了找字。顾见深还是察觉到了,他拧眉看他:“朱大夫,不诊脉便要行针吗?”朱子林还装得挺像样子:“病人郁结于胸,不尽快施针恐成大祸!”这话却让顾见深的戒心骤减,这大夫看来的确有些本事,没诊脉便知沈清弦是郁结于胸!朱子林好歹是子午观的正经修士,这点儿东西再看不明白,怕是该被祖师爷一棒槌敲死了。他拿了针走过去,没几下便让沈清弦气色大好。顾见深一看便喜形于色,他问沈清弦:“觉得如何?”沈清弦很是捧场道:“胸口舒畅很多,身体也轻便了。”顾见深本来还瞧不起这朱大夫,如今却是敬为神人。理论上倒也没毛病,朱子林正是当年那和沈清弦分在一个小院的小胖子,这几十年过去,他显是已有小成,瞧着已有筑基大圆满了。别说这等修为,即便是随随便便一个练气的弟子,在这凡间也是“神人”了。当然……修士没有特殊机缘是不可入世的。朱子林如今也是在一rou胎里,大约是结丹前的劫难,正在入世修行。他一眼就认出“朝烟”,沈清弦自是一眼就认出他。朱子林再看顾见深便有些疑惑了。因为灵魂的缘故,顾见深如今生得已很像清深,但顾见深锁了记忆,遮掩了灵魂,所以朱子林竟认不出来。只凭样貌相似,却不好妄加判断。朱子林又道:“大人气虚体弱,虽气血攻心之症暂缓,但这身体仍需好生调养。”听他此言,顾见深问道:“朱神医可有调养的办法?”朱神医沉吟道:“有是有的,只是略有些麻烦,需耗些年月。”顾见深大喜:“只要有办法,无论多麻烦,朕都会全力配合!”朱子林便道:“那便是极好了。”顾见深的喜悦无法遮掩,他握着沈清弦的手道:“真是天降福缘!”沈清弦也挺开心的,没想到他和这小胖子还有此机缘,倒也是缘分一场了。有这家伙在,他的身体自是不成问题。等到身体康健了,想必顾见深也就放下心来,能好生信他并且喜欢他了。如此一举两得,沈清弦也很是开心。朱子林治病的时候,把人都挥退了。顾见深有些不放心,但他听力好,在外头也能听得清楚,所以也只安抚了沈清弦几句后便出去了。朱小胖正要开口,沈清弦在他手上写道:隔墙有耳。小胖便拿出一物事,展开后说道:“放心,我在凡间已久,寻到不少宝贝。”沈清弦这才放下心来。朱子林好奇问道:“朝烟,你也来凡间历劫吗?”他自是不认识沈清弦的,他只当他是当年的朝烟小童。不等沈清弦开口,朱子林又害羞道:“你果然是越大越美……比幼时更加我见犹怜,不知有了心上人没有?你瞧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是否入得了你眼?”沈清弦:“……”还以为他成熟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清弦懒得和他贫,直接说道:“我此行是要历段情劫,外头那皇帝就是我的劫数。”朱子林顿时一脸失望:“这样啊。”沈清弦道:“对,我爱他至深。”朱子林更失望了,失望得都不想给他治病了。沈清弦一眼看穿他:“你与我相识一场,不会弃我于不顾吧?”朱子林连忙道:“我是那种人吗?反正……反正那凡人皇帝肯定死得早,等他一死我就有机会了。”嗯……这一不小心就说真话的毛病也是没改分毫。沈清弦也是纳闷了,就这小胖这毛病,能活到现在堪称奇迹。朱子林清清嗓子道:“我来给你治病!”沈清弦看他:“你行吗?”朱子林道:“开玩笑,我在子午观专修医术,极有造诣,掌门师尊都夸过我!”沈清弦想想叶湛那无限负增长的医修资质,忍不住怀疑起朱子林。不过好在小胖嘴上不正经,本事还是有的。他略一施针,沈清弦便觉舒坦许多,那些堵塞的经脉也通畅了些。朱子林皱眉道:“你这rou胎资质不错,怎么落到这般境地?”真是不提不生气,一提气死人,要不是为了顾见深,他至于这么糟蹋自己吗?朱子林又问:“你别是被人暗害了吧?”沈清弦闷着不出声。朱子林又道:“放心,我在这,保你这世长命百岁。”这话沈清弦还是信他的。诊疗结束,顾见深第一个进来:“朱大夫,如何?”朱子林说道:“尚可,目前来看,只要保证心胸开阔,诊疗个七八个疗程,应该足够了。”顾见深当即便赏了朱子林一堆东西。虽然凡间的宝贝对修士来说不算什么,但朱子林入世是为了积攒功德,能帮到皇帝,尤其是廉政爱民的好皇帝,那是极有公德的好事。朱子林离开后,顾见深问沈清弦:“觉得怎样?”沈清弦气色很好道:“很轻快,竟还有些饿了。”他这几日都吃不下饭,听他这么一说,顾见深立马扬声道:“备膳!”身体好了,胃口也好,沈清弦吃了不少,顾见深越看越欢喜,那愉悦之情跃于眉梢,当真是压都压不住。他这般欣喜,沈清弦倒也觉得很是受用。虽然不信他不喜欢他,可毫无疑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