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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疑惑的道,似是发现自己听不到说话声,于是拿过床头的助听器,戴好后又重复了一遍,“祁?祁!”确定自己的发音没有问题,少年还自顾自满意的点了点头。“穿好衣服跟我来。”封祈说道,只是看着那个一脸茫然的少年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语气。怎么了?沈月“问”。“情况有些复杂,待会再和你说。”封祈回身去帮少年拿过挂在衣加上的衣服,等他转过身的时候,突然发现少年已经把睡衣全部脱掉了,就穿了个白色的内裤,一脸淡定的等着他把衣服递过去。封祈的脑袋“轰”的一下炸了。对于一个纯1来说,不管有没有感情,是不是那种感情,这种现场还是很刺激某些地方的。幸好克制欲望对他而言,是再经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封祈依旧是面瘫着一张脸将衣服递了过去,沈月也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等到少年简单的洗漱完,封祈看时间差不多,就带着沈月一起去餐厅会合。两人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从上面下来的徐欣容和戴口罩的男人。徐欣容看到封祈身后的少年,面上不由一喜,“还有其他人吗?”“我只找到了一个,不知道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封祈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有人回道:“下层还有两个人。”几人回头,就看见杨芸和西装男后面跟着三个人,一个是之前在甲板上尿裤子的男人,另外两个似乎是对夫妻,男人四十出头,挺着个啤酒肚,女人则是穿着有些暴露的蕾丝短裙,头发染成了棕黄色,烫着波浪大卷,挽着男人的手臂,带着情/欲后的慵懒。“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卷发的女人不满的嘟囔着。同样都是迟钝,封祈觉得沈月看起来可爱多了。同行的中年男人倒是发现了问题,“怎么就这么几个人?他们刚才说出事情了?”“进去再说。”封祈道,抬脚走进餐厅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也跟了进去,只有尿裤子的男人却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玩意?还真当自己是颗葱了!”徐欣容轻蔑的看了男人一眼,“至少人没吓得尿裤子。”“不过长了个好皮囊,就有些女表子恬不知耻想送B,现在的女人真是肤浅!”男人呸了一声。“呵,你有内涵,别盯着别人老婆的胸不放啊。”让人意外的是,开口的居然是和徐欣容不对付的杨芸。女人说完,看都不看男人一眼也进了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尿裤子的男人看其他人都过去,只剩下自己,咬咬牙,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老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这些蠢货计较,等出事了就知道该听我的了!”男人说罢,好像自己又占据了上风,于是顶着一张“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进了餐厅。这时封祈已经把事情简明扼要的和沈月以及另外幸存的两人说了。“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卷发的女人急了,“我才不要死在这种地方!”“我觉得,在此之前,不如大家先自我介绍下,还不知道这位,”杨芸看了看封祈,“怎么称呼?”封祈扫了一眼众人,回答道:“封祈,曾经……做过雇佣兵。”封祈在服役时,接受的都是一些不方便拿到台面上说的任务,考虑到涉密的关系,他还是选择了隐瞒身份。“我叫杨芸,XX卫视的记者。”方才提起话题的短发女人接道。船上的幸存者一共九人。穿着西装的男人叫魏杰,是业界有名的律师;中分长发的女人是徐欣容,国内小有名气的美食家;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是个老板叫黄勇钊,做房地产的。黄勇钊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杨芸、徐欣容和魏杰都一脸诧异,而后居然还万分热情的和他交换了名片,看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不过男人自报家门后,对于卷发女人的身份这几人倒是猜到个七七八八。黄勇钊是有老婆,却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所以大概只是个情妇。卷发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直接说了出来。她叫周绵绵,黄勇钊的秘书兼情人。其余的几个人就没什么身份了,戴口罩的男人叫孙想,一个搬家公司的工人,能坐上这艘游轮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中了奖;满口脏话的男人自称是一家电脑软件公司的小老板,叫赵一博,只是别人问他公司的名字时,赵一博含糊的说什么只是小公司,说了你们这些大腕也不知道就不再开口。等其他人都介绍完,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投向了坐在封祈旁边的少年。沈月紧张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最后还是低下头用手比划了几下,由封祈翻译了。“沈月,大一学生,出来旅游写生的。”“封先生既然当过雇佣兵,见识定然是比我们这些俗人多多了,眼下这个情况不知道封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黄勇钊客气的问道。从其他人的表现看来,黄勇钊大概是九人中地位最高的人,他此刻开口表示要听封祈的意见,无形中等于认同了封祈的领导,剩下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却是做足了模样。封祈也不推脱,沉吟了一下,开口道:“第一,要确认船上还有多少水和食物;第二,去驾驶舱用无线电求救;第三,准备好救生艇。”“为什么要准备救生艇?”周绵绵不解道,“大船比较安全啊。”孙想笑道:“小姐,如果这条航线有暗礁区,没有经验丰富的船长,就我们几个,只能选择弃船逃生。”孙想说完,封祈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沈月和我去驾驶舱,黄老板、魏先生带着周小姐和徐小姐去收集食物和水,孙先生,赵老板和杨小姐负责检查救生艇,可以吗?”封祈说完,其他人虽然没有反对,却也没人行动。“听封先生的。”直到黄勇钊开口,几人才动起来。封祈毫不在意的起身走向驾驶舱,倒是沈月,气鼓鼓的跟在后面。封祈见到少年鼓起的包子脸,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怎么了?”沈月激动的打了一段长长的手语,为封祈打抱不平。“我只做我该做的,他们愿不愿意听,与我何干?”封祈推开驾驶舱门,冷笑道。生死之间,一个团队不需要太多大脑,服从和配合更有效率,更能拯救自己的生命。封祈的绰号是疯子,不是说他的行为不可预测,随性而为,而是因为不论什么时候,他的决定都是以任务为先,其次是大部分成员的性命,为了这两个准则他可以没有任何犹豫的牺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