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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炸开了一般。“天降异象,实乃大凶啊!”魏明流神色冰冷地看着那片乌云,无视周遭逐步逼近的各派弟子。他这个人,没有欲望,没有牵挂,也不怕死。是魏若无给了他一个有意义的人生。看他所在意之人笑傲于天地之间,心不妥协,行不受限。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如天地若无魏若无,他存在的意义也跟着消散。说到底,他明流所作所为,也是一心为己自私自利到极致之人罢了。“魏明流,九渊剑圣已被魔头凤夙夺舍,你快快放开他!”白君玺在人群后面大声吼道,却依旧看见魏明流冰冷空茫的注视着头顶的那片沉重压抑的乌云,没有任何表示。释真仰头,看着高台之上独守剑圣的魏明流,大喝:“斩魔头!灭魔界!”一时之间,竟激起千层语浪同声附和:“斩魔头!灭魔界!”“呵呵呵……”魏明流肩头颤动,面目似是隐忍着极端的可笑之事。“哈哈哈!!!”嘭——他周身的剑气四散横扫,竟震得方圆百丈的人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无形的剑意障壁如同天然的阻碍,慑得最前一波进攻的人们喉头一滚,顿时吐血不止!“尔等!”魏明流一手抱住魏若无,一手执剑,用力的将一夕用力的插入地面,令那高台与低地瞬间迸裂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一起上吧……”血红的双眼一一扫过高台之下的众人,无尽的疯狂与暴虐充斥其间。那些剑气缠绕在他的周身,凝聚成隐隐暗红的血腥煞气!他周身的剑气因为无边的怒气之故,竟越发的实体化!与晕倒在地的剑圣比起来,魏明流更像被夺舍至走火入魔之人!当——!!!“来啊——!!!”魏明流仰头大喝一声,离得他进的弟子被剑意震荡,修为低下的,尽数被震碎了丹田,直接吐血昏迷了过去。释真暗道不好,倘若魏明流入魔实在难以处理,他双手合十,一个巨大的金色‘卍’字缓缓自他身后升腾而起,带着无边佛法之力,以浩瀚而倒海之势朝着魏明流袭去!魏明流顿感全身一沉,一股莫名的压力正在快速驱散他的剑气。而周围的崆峒派、藏武门、千机阁,昙渊剑盟,甚至部分苍穹无境的弟子都摆脱剑气,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一旁的却邪剑主沭云端见此,竟然剑意一荡,看准魏明流背后一瞬的空挡,正要一剑刺下!“你做什么!”林微斯见此立挡,硬生生地被却邪剑打压得再添新伤,他惊怒道:“你别忘了,那可是救过你一命的魏若无!你真要他死?”“这么好的机会,你懂什么!小鬼!凤夙屠了沭云山庄满门!也把魏府满门尽数诛杀!”沭云端眼带恨意,思维混乱:“今日不论被夺舍的人是我还是旁人……不论什么代价,我都要凤夙死!!!”白君玺见状暗暗握剑,与坐在一旁观望的莫离剑温瑜对视一眼,都按兵不动。“魏施主,”释真施咒的威力不减,又高声朝着魏明流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经过九渊剑圣应允,剑圣他也是早有为大局而牺牲的觉悟,你……”“他早有觉悟?”魏明流低低喃道,突然将周身的杀气一敛,眼里飞快闪过一抹至哀之色。“他早有觉悟……!”随即,他的嘴角漾起分外讽刺的微笑,对着释真道:“那你可知,我又是什么觉悟!”凌厉的剑气从周围人身上撤走,压力顿时一轻,使得围攻魏明流的正道弟子们纷纷一拥而上,数到汹涌霸道的剑劲朝着魏明流袭来!而他不管不顾,任凭那些攻击刺入自己的身体,只是一心将那撤走的剑气集中为一体,朝释真疯狂地急射而去!噗——魏明流满不在乎的拭去嘴角的鲜血,看着同样受到巨创的释真方丈,露出了个真切的笑意。“我今天就告诉你,告诉在场的各位——”他以眼为利刃,以心为夔鼓,以剑意为震慑,使得周围一众弟子再不敢轻易下手。他们心里非常清楚,不是魏明流不能杀他们,只是他暂时还不愿意。“哪怕魏明流这个人一身污秽无法洗净,永坠地狱不得超脱,只要能护得一人,魂飞魄散不如轮回也……甘之如饴。”释真身形一晃,借着旁人之力颤抖着维持住自己,然后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夕剑当空一划,立退周围藏武门与崆峒派等一系弟子。“大师,”魏明流轻声道:“他深陷于苦海,您要我如何转圜。”释真苦笑,再度强制自己布下‘卍’字结界:“南无阿弥陀佛。”魏明流眼神一凝,与一夕剑心意相互呼应,瞬间煞气成几何倍数暴涨!碰——一金一青两道剧烈的强光撞击在一起,顿起的排山倒海之势使得周围的人纷纷遭受巨大的重创!有修为低下之人根本来不及叫喊,就被那光芒吞噬了,时间之快根本避无可避!强光尽散,魏明流左膝一软,瞬时单膝跪地,竟是力竭之象!好强!不愧是灵禅古寺第一武僧!魏明流左手轻颤,随即右手紧握一夕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看见依然站立着的释真,眼内居然闪过一丝狂热来!这么多年,他压抑自身修为太久,还是第一次碰上真正能造成他威胁之人!只不过……他左手护住身后之人,微微叹息。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很愿意与释真来一场真真正正的对决。然而正因魏明流的拖延,身后所护的魏若无的躯体再次发生异变!原本束好的漆黑亮泽的长发随风四散,竟在转瞬之间变作整片凄厉妖冶的深红!而魏若无的脸色却是大大苍白了下去,眉眼间流转的尽数是鬼魅的光泽!这正是每一次凤夙成功附体的征兆!“魏施主,勿再执迷不悟!”释真大骇,再不将其斩杀,恐凤夙降世,江湖再无能压制他的对手!而正在此刻!沭云端打晕林微斯,白君玺与温瑜同时拔剑,皆朝魏明流走来!魏明流挑眉,好不嘲讽地笑问道:“你们……也想要杀他?”白君玺沉重地看着魏明流,道:“魏明流,你好好看看你身后的人——他已经不再是魏若无了!”他不是没有感觉。身后魏若无开始泛着诡异冷气的身体,就算不伸手去触碰,也能察觉的到那诡异的凉意。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谁又会愿意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际不曾奢求会有一丝奇迹?只要有一丝,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魏明流也会舍生替他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