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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产吗,我可以给你带回来。”路鋆撑着脑袋想了半天,咧嘴笑了,“重庆老火锅。”孟焕之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喝粥。他拿着调羹的右手指节分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孟焕之走的第二天,赵晋飞就从北京回来了。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之前,路鋆就收到了他的短信:「老子将于两个小时之后抵沪,请务必妥善安排接机事务。」路鋆在心里骂了一声贱人,回复说:「你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指挥伍嘉文一次,给我看看?」在女人面前就知道屁颠,碰到兄弟了,就到处使唤。赵晋飞坐在候机室里,看着短信傻笑。「兄弟如手足,女人……亦如手足啊!不过,要不是小伍在北京,我肯定使唤她。」全天下都是你手足,「你哪儿来那么多手足?」「不多不多,一共就两只手,三条足。」路鋆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赵晋飞编短信时的猥琐表情,「看我一会儿不打断你的足!」「我cao,最毒妇人心,古人成不欺骗我!……筷子还在上海么,你给他们打电话,晚上九点,老地方啊。」这颗心就是这么的躁动。赵晋飞这段时间在北京陪伍嘉文,多半没心思想其他的,而路鋆在赵晋飞去了北京之后,也几乎没有再进过酒吧。这感觉,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人,终于能够丢开一切包袱,享受原本的人生一样,让人觉得身心舒畅。永嘉路的这间酒吧的经历和酒保早就认识他们这一圈人了,见他们好久没有光顾,寒暄间又听说筷子和女朋友就快要回加拿大了,特意送了两满排特调的小杯shot,说就算是送别礼物。三哥和筷子在一边PK梭哈,赵晋飞和路鋆坐在沙发的一头。酒喝着喝着,赵晋飞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想问路鋆,“……那个谁呢,怎么没一起叫来?”路鋆想也没想,装傻问:“谁啊?”赵晋飞歪着头想,却又一时想不起孟焕之的名字,“就,就那个谁啊!”“我哪知道你在说哪个啊?说话带上智商。”半夜两点,酒过三巡,赵晋飞忽然间记起了孟焕之的名字,于是在路鋆耳朵边鬼哭狼嚎地大吼。路鋆拉着他胳膊拽他坐下来,“你又喝多啦?你怎么回事今天?”赵晋飞歪着倚在路鋆身上,不依不饶,“没怎么啊,我挺清醒的。我是问你,孟焕之怎么不来?他忙什么?”“他去重庆了。”路鋆看出今天的赵晋飞有点反常,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得那么快,明显是想醉。没准去了一次北京,心里多了点心事也不一定,他想喝,就让他喝吧。如果真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睡一觉,明天醒过来,再慢慢听他说也不迟。路鋆确定赵晋飞现在的大脑除了嗡嗡嗡的发声之外,大概已经没法正常运转了。所以两个人静了一会之后,他特别放心地开口对赵晋飞说:“我觉得,他好像有对象。”“谁啊,你说谁啊?说话带上智商!”赵晋飞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敬给他。“我说……孟焕之。”赵晋飞闭着眼睛,依旧靠在路鋆身上一动不动,“我cao,他有对象了你还搞……你可以啊……”路鋆皱着眉头想,我他妈没搞他,我根本就没有出手。虽然孟焕之和自己的兴趣相似,品味相似,就连对很多事的看法,甚至是最喜欢吃的东西都出奇的相似,虽然和孟焕之的相处简单舒服,合拍的程度让他不用花多余的力气去做解释……但是,总好像有哪里不对。路鋆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吧台上五颜六色闪动的灯光,却对不到一个清晰的对焦点,就像那天逛完老城厢之后,他给孟焕之拍的那张失焦的照片。“喂,你说……一个人在外,应该住什么房间?比如说,你这次去北京,住的是单人间吧?”语气循循善诱。“……唔,不对!”醉鬼却不给面子,“……是套房……”路鋆仇恨地望了一眼自己肩上的富二代,然后重新提问,“那不说你,如果是我一个人去北京,应该住单人间,对不对?”“……对啊。”赵晋飞想了好久,认真地回答。“那我跟你一起去北京玩,是不是应该住双人房呢?”一步一步引导小朋友的游戏好像有点上瘾。“是啊。”理直气壮。“那如果……你和小伍呢?”“……”醉鬼睡着了,路鋆代他说出了最后的答案:“大床房,对不对?”一零九孟焕之回上海的前一天,路鋆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当晚,他刚好约了赵晋飞出来,两人各自喝了一杯,路鋆起身想到洗手间方便,Daybyday的铃声就响了。身在重庆的孟焕之问他想要的火锅底料有没有特别喜欢的牌子,声音听起来好像正在超市里一边挑一边打电话。那天两人喝砂锅粥的时候,路鋆只是随口说想要吃重庆火锅,没想到孟焕之真的特意给他去买。其实,他连一个牌子名字都说不上来,敷衍着让孟焕之随意买就好。孟焕之应声答好,又说小黑对重庆比较熟,那就买他推荐的牌子。算起来,孟焕之到重庆差不多已经整整一个星期,偶尔几天晚上路鋆看到他在线,大概是忙着处理照片,想想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要说,因此从没主动联络。这会儿,接到电话了,才想起问一句,“玩得怎么样,还好吗?”孟焕之大概是买了东西正在等结账,路鋆听到有人在电话那边跟他说:“我外面等你。”他哦了一声,然后回答路鋆说:“蛮好的,好到都不想走了。”声音像是在笑。“我只知道洪崖洞,解放碑什么的,你都去了?”“去了,还有较场口十八梯、七星岗通远门、瓷器口凤凰门、都不错,回来给你看照片。”电话那头传来了收银员的模糊声音,孟焕之一边说电话一边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拿回找钱之后没头没脑地跟路鋆说:“重庆还有一点好,一块钱找零永远都收到纸币。”不像上海,钱包里动辄就被硬币塞得满满的。路鋆想起之前有一次吃火锅,孟焕之就提过他不喜欢硬币,太重,也不方便。他讲电话讲地没留意时间,直到赵晋飞来找他。挂了电话之后,赵晋飞靠在厕所外面的过道墙边,伸出左手点了点腕上的表,冲路鋆翻白眼,“我还以为你死在厕所里了。”路鋆收好手机,若无其事地推开厕所门。今天原本就是找赵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