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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而自己的反应……不言而喻。更何况,第一次身体接触时,自己为了避免东方未明动手还拿过怕痒做借口,而这回,却是全无不适,这算是默许抑或……邀请?身体的屈服是心灵的背叛,红杏出墙。当疏离变作忸怩,当痴情变作借口,当无心风华变作刻意引诱,当高不可攀变作欲擒故纵。自己这个玩具,于东方未明,还剩下多少价值可言?这是一场假面舞会,两个风采卓然形貌明丽的骗子在无人的舞池里贴身相拥,华丽的舞步诱导彼此的步伐,温暖的掌心牵引彼此的旋舞,甜蜜的耳语哄骗彼此的灵魂,炙热的眼神追随彼此的假面。四肢纠缠,身体紧靠,于是,每一个小动作都难以逃脱对方的察觉,每一拍心跳都无法躲过对方的窥视。不可妄动,一动便错;不可妄语,一说便破。贝壳纵然搁浅于陆,那也镌刻着海的影子,无论内里的珍珠是黑是白,有些东西,总是无可抹煞。比如……身体对情欲的趋之若鹜。再比如……残魂对东方未明的苦苦痴恋。霍改一步踏错,于是失了节拍,落了节奏,只能被对方带动着反身、旋转、折腰。华丽到目眩神迷的旋舞之后,被先揭开假面的他要面对的,便是如今这被动至极的局面,和一个随时可能因为无趣而抽身而去的舞伴。东方未明捏着霍改的手,搭上了裤带,笑容轻佻,眸光冰冷。他贴在霍改耳边轻轻吹气:“来,把裤子脱掉,我们接着擦腿。”霍改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僵硬着身子别开脸,目光闪烁不定。“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东方未明微薄的嘴唇在暮色的渲染下漫着华贵的淡金,和唇的鲜红交织出几近妖艳的色泽。张开的嘴唇里隐约露出粉色舌尖,在齿辕上缓缓游弋,有一种危险的煽引感。说话间,东方未明又靠近了几分,他的手越加放肆,形状优美的大手覆在白嫩的小手之上,引领着单薄的手掌从腰际一路下滑,停驻于隐秘地带。掌下的物事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guntang的热度,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喘着诱惑:“脱了吧,我帮你。”东方未明已露骨至斯,霍改名为贞cao危机的天线笔直竖起,冷汗唰地浸透了整个后背,犯错的后果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得多。小孩子是没有耐心的物种,东方未明不会贪求杀得对方片甲不留的全胜。有时候战役的胜利在他眼中便是战争的胜利。东方未明不会有耐心玩一场旷日持久的攻防战。身体占有于东方未明而言就像是正餐后的甜点,正餐入肚,心已失守的自己已经没有了让东方未明郑重对待的价值。打算从这场游戏中抽身走人的东方未明可不会再对自己客气,拒绝会被东方未明看作欲拒还迎,反抗会被东方未明认作故作清高,等待自己的只会是吃干抹净之后被弃如敝履。必须立马找到应对之法……不然,菊花不保。要怎么做,才能让东方未明回心转意?要怎么做,才能单凭己身力挽狂澜?要怎么做,才能让即将结束的舞曲重回高潮?“东方……别,别这样。”霍改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黏腻鼻音,和暧昧的急喘,恰如床第间的撒娇。“不这样,要怎样?”东方未明又重重捏了一下,逼得霍改低哼出声。“东方,你喜欢我么?”霍改用未被挟持另一只手按住了东方未明作恶的爪子,像是固执地想要求一个答案。东方未明轻笑一声,抬眼看着霍改,千般缠绵,万般深情。额心相抵,吐息交错,完美得近乎妖异的嘴唇微微张合,吐出的语句温柔痴缠:“我为你而神魂颠倒。”霍改捏着东方未明的手按上自己的心口,笑容苦涩:“怎么办,我也是。”“郎有情,妾有意,正是恰好,你何必苦恼?”东方未明顺势在霍改的心口捏了一把,漫不经心地问。“我心里本该是装着另一个人的……直到刚刚我险死还生,才发现,你早已占据我整个心神。我知道这样不对,却情不自禁,这样水性杨花的我,你还喜欢么?”霍改捂着心,一副我好无辜,我好可怜,我好为难的苦逼模样。东方未明捂唇,阴影下的的弧度讥诮而轻蔑,让自己心心念念筹谋了这么久的,竟然是这么个拿着心上人当幌子的便宜倒贴货,本以为会很好玩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真是无趣。“如果你愿许我一生一世,我想,即使让我当一回水性杨花之人,我也甘之若饴。”霍改凝视着东方未明,就像一个准备和心上人私奔的傻妞。一种莫名地愤怒在心底缓缓燃烧,拙劣的演技,赤裸的企图,东方未明觉得眼前这个愚蠢而虚荣的家伙正在将那些自己珍视的东西,一一败坏殆尽。他怎么能这样,明明,明明自己是那么……期待的。“你会爱我一生一世么,东方?”霍改捏着东方未明的手,似乎因为一直没有得到答案而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我爱你,一生一世。”东方未明的嘴角扬起温柔得宛若春江的笑容,轻轻承诺。他要报复,他要骗得这蠢货张开腿,在床上任自己百般cao弄,然后再将他狠狠地丢出绣被阁。他要让他从云端狠狠跌到泥地里,作为他毁掉自己认定的对手——那个狡猾的优雅公子的代价。霍改绽开如花笑颜,撒娇道:“我的腿很疼,你帮我擦药吧。等我伤好之前,你会一直亲手照顾我对吧,东方?”让爷亲手照顾,凭你也配?越来越不耐的东方未明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腿还伤着,如果自己想报复成功,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把人给立马办了。也就是说,自己还得和这个贪婪的小东西虚与委蛇段时间。于是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更糟糕了。“我去替你看看药好没有,腿的话,你先自己擦着吧。”东方未明将药罐放到床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起身往门口走去。腰带突然被人拽住,东方未明回头,正看到霍改半个身子吊在床外,拽着自己腰带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怎么?”东方未明忍住把人一脚踹开的冲动,笑着问霍改。“给我带点蜜饯好么,我怕苦。”霍改腻着嗓子恳求。“好。”东方未明将腰带上的手坚定不移地掰开,然后回转,准备系好腰带走人。一低头,却正看到眼前不远处一个东西闪闪发亮,正是自己送出的那个熏球。这个熏球是自己多年的珍藏,为了眼前这个人,却是欣然送出,可惜,那些后招都用不上了,可惜,这个人,已经配不上这个宝贝了。东方未明有些怅然地回头,却愣住了……霍改似乎没料到东方未明会突然回头,也愣住了,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