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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着周围空无一人的病房。“李祚轩……李祚轩?”护士听到声响跑进来:“先生您不要乱动,您的右腿还没有……”“李祚轩呢?和我一起送进来那个人呢?”“抱歉我不清楚,您最好……”“他不说比我早进急诊室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啊?!”越泽林暴躁起来。护士被吓得脸色惨白:“先生你冷……”病房的门轰然打开,几名穿制服的警察走进来,衣服上的警徽反射着冷冰冰的光。“越泽林先生,方便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李祚轩感觉自己在拼命地跑,拼命去追那个栗色头发的男人。明明看起来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见越泽林望着自己,无助的眼神好像在他心脏上划了一道口,血汨汨的流。突然越泽林头顶上天花板的断裂了,他大喊一声扑过去,终于抓住了对方,把男人紧紧护在身下。宛如轰的一声响,李祚轩猛地从床上惊醒,然后看见了身旁目瞪口呆的父兄。李父眼眶发红,指着他颤声骂道:“兔崽子!你……你是要吓死爹吗?!”“泽林呢?”“你还问他?!”李父更恼了:“要不是他我费那么大劲儿找关系帮你开脱吗?!现在他跟着警察走了,被判多少年还不知道呢!!”脑子“嗡”地一下,李祚轩表情像木偶一样:“他跟警察……走了?”“刚醒警察就把人带走了,”旁边的兄长说,“盛天的猛料昨夜刚放出来,估计死期也快到了。”李祚轩听后,“刷”地掀开被子就下床。“祚轩你,你要干什么?!”李父惊愕。“去公安局。”李祚轩开始四处找衣服。“去那里做什么?你发什么疯?!”“找他。”“站住!给我停!!”李父暴跳如雷。“你不让我去吗。”李祚轩站在门口,扯扯嘴角:“那我就向媒体走漏消息,说是我自愿私藏犯人的。”“你……你是要气死我吗?!”伴随着父亲的怒吼,李祚轩摔门而出。他摸摸头上的纱布,感觉还有些晕痛,背上的伤还很鲜明,掏掏外套内衬还好钱包仍在,便加快脚步离开医院。刚走出医院,父亲就叫着他的名字从后面追上来。只见这个一身西装的优雅老绅士此时喘着粗气,顶着灰白的头发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低声道:“你真的想去见他?”“是。“我带你去。”**父子俩在一个高层的带领下顺利的进了公安局,李祚轩看着眼前穿越的一道道门禁,感觉脑门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敲自己。“里面还在审呢,早上九点就过来了,你们先在这等会儿。”走廊上静悄悄的,父子二人相互无言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对面暗淡的白墙。“什么时候认识的。”“回国前不久。”李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从西装里拿烟,却又忍住了,问:“很喜欢?”“嗯。”“喜欢到什么程度?”“我可以等他,多久都可以。”“这不像你,”李父拍拍他的头,叹气道:“你该跟我一样,别把爱情那么当回事,怎么像了你妈呢……”李祚轩冷笑,没作声。里面的门开了,出来的人居然是越默海,还有几个警员。他看到李氏父子俩一愣,礼貌地朝李父点点头。李祚轩立即站起来:“你怎么也来这了?”“上面的命令下来,严查越坤,我自然得走一趟审讯。”越默海低声道。“泽林呢?”“里边,他必然是重点审问对象。”越默海看着他焦急的样子,便又道:“他又不傻,应该知道怎么做。”李祚轩还想问,李父就叫住了他,只见那边的警员已经打开门,示意他可以进去。李祚轩心里狂跳起来。几个警员搜了他的身,确定随身没有可疑物品后就带着往里走。审讯室里昏暗而压抑,铁门打开后李祚轩便看见了背对他坐着的男人,听到了声响也一动不动。门关上,他走过去轻轻叫了声“泽林”。对方浑身一震,慢慢回过头,看到他时眼眶刹那就红了。他的表情让李祚轩心慌了,上前抱住这个惶然无措的男人,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你的腿做手术了?还疼不疼?什么时候好?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吧......”他问着这些有的没的,生怕自己的情绪也暴露,这样就无法安抚对方。越泽林紧抓着他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难受的抽泣。“哭什么,宝贝别哭啊……你羞不羞,三十一岁的男人还这样哭……”他手托着越泽林的脸,吻着对方的泪水,为了逗笑男人,便指着自己的脑门道:“你看我这造型,丑死了,这一个月还怎么见人啊?”“我……后悔了……”越泽林小声道:“进来的时候……就后悔了……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久一点……”好像有guntang的流水从脚尖直冲到脑门,满溢的而情绪几乎要从李祚轩的眼眶里溢出来。他捧起男人的脸疯狂地吻着,对方的回应让他激动而怜惜,拼命要将这男人的味道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骨髓里、灵魂里。“没事啊,我会等你,多久都等。”越泽林不说话他就知道对方在不安,拼命地抚着男人的背:“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不相信又能怎么样?”越泽林低声抱紧他,竭力压制着低哑的哭声:“我也……只能等你了啊……”听得难受极了,李祚轩抱住他,不停地亲吻这个男人的脸,五味陈杂。有人已经在敲门了,好像是对他们开始久别的鸣钟。越泽林瞬间死死地抓住他的背,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揪得李祚轩心里抽痛。“再几分钟就好。”他朝门口大声道,帮越泽林抹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微笑着、哄着:“好好配合警方,我会在外面帮你争取一个舒服的地方、还有减刑……乖,知道了吗?”“别说……这些了。”越泽林轻握住他的手,头挨在他怀里,“别说话……这样就好。”审讯室里静得只能听到两个男人的呼吸声,宛如相濡以沫的交融。出去的时候李祚轩的脸色是灰白的,但神色异常的冷静。李父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多说便带着他出了公安局,重新回到停放在外头的车里。门关上,狭窄的车内仿佛与世界隔离,李祚轩刚才强撑的平静开始一点点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