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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然就得有惩罚。所以,她的惩罚便是痛苦等于异能,痛苦等于进化。”祁扬说得十分轻松,听上去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听在景夏的耳中,却让他觉得心中一刺,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难以忘怀。这种所谓的惩罚,仅仅只是张思静一个人的。那么,在全球进化之后,整个环境的生物与非生物们,所必需承受的惩罚……又是什么呢?上千万的进化失败者,多少手无寸铁的进化抛弃者,以及成为了难以被世人接受的可怕存在的进化者。凶悍暴戾的变异兽,狠辣杀戮的变异植物,甚至就连脚下可能踩到的单细胞生物、病毒,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绝望后果。生物之间再也无法和平共处,血腥残暴的大厮杀,一场又一场前赴后继、鲜血洒遍的兽潮大战——便是上帝给了人类的最大的惩罚。☆、第三十九章弧形优美的桃花眼微微垂下,景夏默不作声地望着地面。失落悲戚的神色难以自掩的浮现在眉宇间,那种无助与悲痛感即使是毫不知情的祁扬,都能清晰得从他的身上感受出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景夏点头道:“是啊,我们都必须要面对上帝的惩罚。”他的语气极其缓慢,似乎是在哀叹,又似乎是坦然无畏,但是那隐藏在话语背后的酸涩,却只有纪川呈一人听了出来。凤眸一眯,纪川呈抬眸冷冷地扫了祁扬一眼,然后淡淡问道:“你什么时候信基督了?”这话说得十分突兀,语气鄙夷,面色不悦,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匕首,笔直地朝祁扬射了过去。一边说着,纪川呈一边伸手揽上了景夏的右肩,惹得景夏也诧异地抬头向他看去。指着自己的鼻子愣了好久,祁扬才怔怔地问道:“我?”纪川呈淡定地点头:“嗯。”“我没信过基督教啊,我是无神论者,我只信奉我自己。”说着,也毫不掩饰话语中自豪的意思。纪川呈垂眸:“哦,那你闭嘴。”“……”“噗。”景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望着祁扬再一次吃瘪的样子,真是觉得神清气爽,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心情放松下来,他便想要挣脱纪川呈的手臂,刚动了一下,后者便又加大了力度,将他搂得更紧了一点。景夏微怔,喊道:“阿川?”纪川呈面无表情地低头:“嗯,我在。”“你的手。”说着,景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肩。只见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正搭在他的肩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霸道地不肯挪开。纪川呈轻咳一声:“天气太冷了。”景夏困惑不解地眨眨眼:“可是我不冷。”“我冷。”“……”他总算明白了刚才祁扬的感觉!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让自己给他当暖手袋?!世界上哪有他这么昂贵漂亮的暖手袋!忿忿不平地一把将男人的手掌甩开,景夏撇嘴干脆不去看他。他刚扭过了头,所以并没有发现纪川呈一直紧绷着的身子终于松懈下来,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放心地看向已经恢复正常的青年,薄唇微勾。祁扬见状,冷哼一声,然后上前便用手肘撞了撞纪川呈的胸膛,压低声音道:“纪少校,拿我来安慰小夏子,这算不算是借花献佛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并没有让景夏听见。纪川呈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是花?”“……”过了两分钟,似乎是要将浑身的水全部都蒸干似的,那清秀怡人的小姑娘大汗淋漓地睁开双眼。她的外套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在背后留下了一大片淡淡的汗迹。张思静一把抹开了额上的汗水,看向祁扬,道:“祁少校,这个玉石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从各个成分、结构、性质上,没有发生变化。”祁扬敛眉:“它会和异能有关系吗?”“异能?”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张思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头道:“应该和异能没有关系吧。我用异能渗透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和我的异能发生什么特别的反应。”景夏闻言不由失望地叹气:“看来真的是我们想多了,苏唯尚大概真的就是把它当作一个护身符用了。虽然他的母亲……”声音忽然停住,景夏终于找到了一个形容词:“虽然他的母亲在人品方面比较下作,但是对于苏唯尚来说,那就是他的母亲,也是她所留下的最后的遗物。当作护身符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祁扬也无奈地摊手:“我的分子磁极扫描仪不会说谎。”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四个人围圈而站,头顶上黯淡晕黄的光芒从上而下照耀下来。张思静摊平手掌将玉石放在手心,从上而下的灯光温和地洒落,照射在碧绿透亮的玉石上,看上去好像真的只是一块普通到连优质都算不上的玉石。祁扬伸了手想要去取张思静手心上的玉石:“还剩下五分钟苏唯尚就要回来了,东西我就先拿走了,你们……”“等一下。”祁扬的动作一下子被打断,这声音让所有人都向纪川呈看去。只见冷峻优雅的男人慢慢地皱紧眉头,凝重地看着怯生生的小姑娘,直看得人家脸颊通红,他启唇道:“真的,一点一点的怪异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地方,只要是让你觉得稍微惊讶的,都可以说出来。”张思静吞了口口水,满脸涨红道:“这……这如果硬是要说的话,它的夸克好像是和我以前所感受到的一些玉石有点不同。但是我以前测量的都是品质极好的上等好玉,这有一点不同,也是很有可能的。”纪川呈眸色一凛:“是什么样的不同?”张思静吞吞吐吐:“就……就是感觉不同。”祁扬此时也不再那般轻松对待了,他神情正经地解释道:“张思静以前只是一个学艺术的普通大学生,这两个月她觉醒异能以后才到了研究所,有人专门给她传授这方面的知识。”言下之意是,张思静对这方面并不能描述,但是能感觉到轻微的不同。这番话之后,景夏也有些失望了。能够感受到这种程度的只有张思静一人,但是她却不能详细说出口,这等于是没有任何效果。“其实,我大概也能说出来一点的。就是它的夸克之间的弱相互作用好像有点不对,如果要描述的话……ckm矩阵元有些异常,和我以前碰到的不一样。”闻言,祁扬立即瞪大眸子:“哪儿不一样了?!”“这个……对不起祁少校,我真的说不出来,就是不一样。当然差距很细微,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