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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由此可见祁扬这次的凶险。景夏面色凝重地进了屋子,两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助手正在收拾着东西。而躺在房间正中央的男人正安静的闭着双眼,难得是平静而无挑衅。他的身子极瘦,就这样正躺在床上好像一副骨架子,颧骨有些凸起,脸上竟无一点rou气。面色苍白病态,黑发搭拢在了白皙的额上,鼻梁上还有两道眼镜留下的痕迹。不知怎的,景夏看着这样宁静平和的祁扬,忽然觉得有点陌生。“我还从没见过祁扬这个样子……”蹑手蹑脚地走到病床前停下,景夏在助手们的关照下与病人隔了两米的距离,远远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这么瘦了?我记得我们当初在路上没东西吃的时候,好像也没这么瘦吧?研究所里苛待祁扬了?”说着,景夏一边转首看向纪川呈。男人深邃复杂的目光在祁扬的身上停留了许久,刚刚半张了口,便听一旁的助手叹气道:“所里哪有人敢苛待祁少校。虽然祁少校他人是凶残变态咳……奇怪了一点,但是他确实是很认真负责的。”另一个助手正将调试着插在祁扬腰腹间的一根管子,听到这话,她也忍不住说道:“听说,自从祁少校来了研究所后,整个研究所的实验进程快了近三倍。这两个月,他一个人就研究了100多头变异兽,废寝忘食的。”听了这话,景夏诧异地看向祁扬。那两个助手将所有的一切都调节完毕后,也一起离开了房间,硕大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景夏和纪川呈二人,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我一直以为……研究所里的人会不喜欢祁扬,就像于楷和秦楚那样。”语气无奈,景夏叹气道:“我以前不知道祁扬做了什么事,但是感觉他本质不坏,所以也不排斥他。可是没想到,研究所里的人都是这样看他的。”纪川呈眸色深沉地望着景夏,青年俊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搭拢下来,无神地看着地面。他打量了许久,在确认对方确实只是感慨而无其他特殊的感情后,才道:“我之前和你说过,于楷和秦楚是稍带了偏见的,祁扬本身没犯什么大罪,只能说是错误。”闻言,景夏的身子微微一怔。过了许久,他才犹豫道:“于楷说的……那到底是什么事?”为了保证病房里的照明度,这栋医疗区专属的小楼窗户都造得极大。几乎是落地的窗户让阳光充分地照射进来,房间洒亮,光线舒适,却隔绝了外界炎热的空气。男人俊美的面容在极亮的光线下有些恍惚,纪川呈认真地凝视着景夏,过了许久,他才启唇道:“这涉及到军队高层机密和……我的父亲,我只能说,祁扬是有错,但是无罪。这种错可大可小,而齐教授代表了s市基地的高层人员让祁扬留在了研究所,将功补过。”喉间渐渐感觉到一丝干涩,仿佛有万吨的重物压在了景夏的肩膀上,沉甸甸的,令他喘不过气来。虽然纪川呈并没有点明,但是这种很明显是机密的事情景夏却也无法再多问。他轻叹一声,道:“好,我知道了。”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安静,只有两道颀长的身影相对而站,长长的影子拖曳在地面上,照射在门上,猛地……被人打开。“呼呼……怎么了怎么了?我刚回研究所就听到这消息了,到底发生了……诶?纪少校,景夏?怎么是你们,其他助手呢?”张本丹急喘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将凝固住的空气一下子打破。他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很明显是急速奔跑而来。一抹脸上的汗水,张本丹走了过来,道:“祁少校又做了什么事了这次?居然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纪少校,你知道额……”焦急的声音猛地一滞,看着纪川呈冰冷淡漠的神情,张本丹“识时务”的转过身,对景夏问道:“景夏,你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今天被祁少校派去收集一些信息,刚刚才回来。”思索了半晌秦楚和王教授几人先前的话,景夏也忍不住地以手掩面:“他大概是……作死了吧。”张本丹:“……”☆、第六十二章具体情况还是等张本丹问了一个前来收拾东西的助手时才清楚的,景夏总算是明白了齐教授几人难以启齿的原因,也更加不自觉地与病床上的男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不要与之“同流合污”。由于祁扬突发性的晕倒昏厥,所以实验室里的情况根本没人去料理。张本丹得知情况后赶紧带着几个助手往实验室赶去,一边不停地抱怨念叨着:“居然都忘了实验体的事情了,祁少校醒来后非把你们给砍了。”其他年轻的小助手听到这话立即吓得面如金纸,脚下生风地就往实验室赶去。硕大的病房内顿时只剩下了景夏和纪川呈两人相视无语,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寂静得只有医疗器械的滴滴声在微弱的响起,打破沉寂。景夏轻咳了两声,道:“阿川,既然祁扬已经没事了,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今天下午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队里的人也正等着呢。”冷峻的面容上没有表情的波动,纪川呈静静地望了景夏许久,然后突然问道:“我已经好久没和你说过话了。”“……”自从上个月s市基地上层颁布了提防海洋变异兽来袭的几大任务后,所有的进化者都忙碌起来。纪川呈和景夏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大任务类别下,虽然同住在一个宿舍里,但是几乎是见不上几面,也说不了几句话。更比如说,同住一个房间的于楷因为实在是任务太重,干脆直接搬了宿舍到靠近任务区的地方,由此可见这一个月来所有进化者的辛苦。“我记得昨天早上你出门的时候……和我说了几句话的。”景夏挣扎地从浩瀚无涯的记忆里翻出例子。纪川呈垂眸,明明仍旧是那番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景夏总感觉对方心情不悦了许多。他敛眉,冷声道:“是那句‘早点起床’,还是‘我先出门了’?”景夏:“……”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降低不少。“阿秋……叽叽叽叽……!”一直躲在景夏口袋里不肯出来的小黑团子忽然没有征兆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它吸了吸小鼻子似乎在嗅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活蹦乱跳地顺着景夏的上衣,扒拉着小爪子往上爬,稳稳地占据了自己呆了几个月的地方。“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短促尖锐的叫声显得有些急促,小黑团子站在景夏的头顶,伸着两只小爪子不停地比划些什么。它一会儿倒下装死,一会儿掐住自己的脖子,模样滑稽可爱,似乎在演一场话剧。深邃幽沉的目光在那只左蹦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