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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馨也没再多留,转身自己开门走了。单青也没受这件事影响,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转身的时候,却见庄淇绷着脸看着他。单青笑了笑,过去坐在了庄淇的大腿上,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说:“你这是干嘛?”他竟然还问干嘛,庄淇扯了扯单青的脸颇有些无力感:“你说干嘛?你这么做是为什么?跟我说理由,不然我不会让你去的。”他是心狠的人,向来是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别人。别人对他好,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别人对他不好,他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单青是不知道单馨当时说了那样的话时,他心里是有多么愤怒和心疼。单青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说:“她没做到母亲应尽的职责,是她的错误。我不能因为她的错误让我的行为准则也有了偏差。我现在对她做的,对陌生人也会做。对了,你开始的时候说了那一番话,你们俩人是不是见过?”庄淇沉默了,他不想提那样的事让单青伤心。他却不知道,单青现在已经很坦然了,对于父母,他已经当做陌生人来看。他们说过的话,对他来说已经谈不上有什么伤心不伤心的影响了。见庄淇不说话,单青吻了吻他的唇角:“你生气?”“是觉得不值,你对什么人都这么好。”庄淇抱着单青说。但要是他对什么人都不好的话,他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单青了。“我不是对什么样的人都这么好,我对人好也分尺度。这次她只是让我配型,如果说要我贡献一个肾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我像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么?”“特别像。”庄淇笑起来,“对我好到没原则。”摸了摸他的脸,单青笑着露出两颗虎牙道:“全天下,只有对你没原则。”说完,单青站起身来出门说:“我去上课了。”庄淇:“……”其实他的激动澎湃之心还没有表达来着,要不要跑这么快?单青去上了一上午课,单馨发短信跟他说了医院的地点,他去校长室请了三天假。校长边给批假边说:“三天后正好端午节放假,你这故意的吧。”冲着老校长笑了笑,单青没有说话。每一个文人都有一种伤风悲秋的感怀,他也是。单馨说她在杭州。他就想和庄淇一起去看看,能让他说出“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这首诗的荷花,是不是依旧开得那么娇艳。中午回了家准备收拾东西,刚打开门,单青的大腿就被抱住了。低头一看,郝佳佳正仰头冲着他笑。心里一阵高兴,单青把郝佳佳抱在怀里,捏了一把她rou嘟嘟的脸笑着调侃说:“怎么昨天刚走,今天又来了。”客厅里,陶琳正在喝茶,听他这么说,她笑起来说:“佳佳,咱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谁说不欢迎的?”厨房里的庄淇赶紧跑出来。抬头一看,单青正冲着自己笑,庄淇又笑着退回了厨房。陶琳看着庄淇这么居家的形象,啧了两声道:“这男人不错啊,你真是让我羡慕死了。”没跟她贫,单青说:“中午一起在这吃饭吧。”“不了。”陶琳摇了摇头说:“我是来送佳佳的,我下午还有面试呢。对了,我表姐昨天晚上接到紧急通知,又要出国几个月,她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又把佳佳扔给了我。我这还面试呢,你们帮忙看着孩子啊!”陶琳这么一说,郝佳佳撇了撇嘴:“怎么把我当包袱似的。”揪了揪小面瘫的鼻子,陶琳挎着包站起来说:“都把你当宝贝呢。我先走了。”送陶琳出去的时候,单青跟她说:“我要去杭州,带着佳佳没事吧。”“没事。”陶琳不在意地说,“小姑娘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今天早上去我家就拉着我说要来你这。”郝佳佳比刚来的时候要活泼得多了,肯说自己想要什么了“你去杭州干什么?”陶琳问。单青也没有隐瞒,把今天早上单馨来的事情告诉了她。陶琳听完,沉默了一会说:“单青,别太软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单青笑:“你觉得我像软柿子么?”陶琳一笑,捏着他的水泥脸笑着说:“行行行,你特硬。”“你最近……相亲了么?”单青问。陶琳耸了耸肩,特无奈地说:“在家被我父母逼,在外面被你逼,你们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先干事业啊?”单青笑了笑,没有再说话。陶琳最后抿了抿唇,说了句:“咱们俩这样就挺好的。”说完,姑娘转身走了。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单青进了门,郝佳佳递给他吃了一颗QQ糖。糖是陶路的,陶路最近拔牙,所有的糖都被陶琳打包收拾给了郝佳佳。叮嘱她少吃点,郝佳佳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没掉乳牙,坏了也没事。哪像陶路,坏了还得补个。”揉着她的脑袋,庄淇出来了,他今天自告奋勇要做菜,单青也就随他去了,大不了只吃米饭。庄淇布置着桌子,瞥了一眼单青问道:“你刚才和陶琳在门外讨论什么?又硬又软的。”单青刚要回答,抬头却见庄淇眼中在戏谑的笑着,当即明白过来庄淇想什么去了,单青的脸瞬间面瘫。“是QQ糖么?”庄淇憋着笑看着单青面瘫。“QQ糖有些硬了的,放进嘴巴里过一会就软了。”郝佳佳经验老道地说。单青:“……”庄淇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说:“那与某样东西恰好相反啊。”郝佳佳问:“什么东西?”看着郝佳佳一脸迷惑的模样,庄淇闷笑不语,单青心中狂咆哮:当着小孩子的面,能不能纯洁点啊喂!庄淇的厨艺在进步,这次做的饭虽然不怎么可口,但是好歹能下咽。吃过饭,庄淇已经订好飞机票,两人收拾好行李,打包带着郝佳佳去了机场。到了杭州,两人没在多停留,就去了医院。病房外,单馨正抱着一个光头小男孩,男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正冲着单馨发脾气,使劲挣扎着想从单馨怀里逃脱,脸上满是怒气。“你放开我!”小男孩叫林清,刚才想去外面玩,被单馨给抓住了。化疗完,头发掉光了,林清的脾气也暴涨。根本不喜欢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