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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小二也不敢贸然得罪,只有恭恭敬敬的请了进来。“你们掌柜的在吗?”小二打了个千儿,不好意思的说:“真不巧,掌柜的现在不在铺子里,您先看着,我去后院寻寻?”唐季惟不知道这种店的规矩,一般客人想要见掌柜可不是个容易事儿,小二也不过是敷衍他,给他给台阶下而已。但是他却最会揣度人心,思量到自己如今的身份落魄,想必小二也只是打个圆场而已。“慢着,你有纸笔吗?给我,我写个东西你再拿着一块儿去寻你们掌柜吧。”唐季惟语气不卑不亢,不符合他的穿着,又让人拒绝不了。小二摸爬滚打数年,却也不是他的对手,气质口吻就落了下乘。“好哎,您等着。”唐季惟,不,准确的说是顾贞观善于模仿各个画家书法大家的画作笔迹,几乎是以假乱真,临摹丞相府里的真迹多年,早已可以凭空作来。出手落笔就让店里的人知道此人不凡,兴许是窘境中的大家子,偶尔落魄也是很正常的,读书人嘛,清高自傲不肯屈从,被有权有势的人打压简直是家常便饭。“您等着,我这就找找掌柜的去。”唐季惟点头,负手浏览店里的作品,看了一圈,无论是书法之作还是名画,都是赝品。且略显粗糙,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破绽。想必这家书画店也不是大家,只是供小老百姓买回去装饰屋子显显身份,或是诓骗一下那些不懂书画的商人,带回去烘托书香之气的。一个老头子满脸喜气的拱着手从里屋走出来,带着熟识的口吻说:“大家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想必您是郑道子的徒弟吧,他老人家八十多了身体可好,我这里屋还有他的真迹呢!”唐季惟深谙此道,微笑说:“郑道子我是不认识的,掌柜的想要点什么我还是一清二楚的。”掌柜的老脸一红,还未有人如此直白,他只得侧身让路,说:“您里面请,我们详谈。”唐季惟的目的也很简单,他为这家书画店做赝品,按照模仿的人的知名程度收钱,他不曝光,和书画店的老板单线联系,要的东西他会上门记好然后三日内再送过来,订金先交,送货那日余款付清。“凭您的才能完全可以在书画界有一席之地,为何会屈就我的小店呢?”掌柜的虽然看到了金灿灿的金子,也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做生意就得多长心肺,不然有时候好事就有可能变成坏事,这行当倾家荡产的可数不胜数。“您放心好了,我是读书人,不愿意抛头露面做这等事,若不是家里的老母亲重病,父亲早逝,我也不会违背读书人的良心!”唐季惟说的义正言辞,不得已之情流露表面,让掌柜的半信半疑的答应下来。“我这里有客人要郑道子的,你就先接下这笔单子吧,三日后送来,届时我全额付给你。这样可好?别怪我小心,这年头生意可不好做,您意下如何?”掌柜的颤颤巍巍的说,既不想放走这摇钱树,又不想被坑害,只得纠结的想此法子。“这样最好,那三天之后再见了。”唐季惟起身告辞。找到赚钱法子的他心中轻快不少,一直在家里用着萧氏的辛苦钱,虽然不是他的亲娘,但是作为小辈对长辈的心疼也已经让他愧疚不已了。顾贞观并不是唐季惟这样不谙世事只会读书的孩子了,他的心苍老得早已让他明白要负担起自己的责任,既然占据人家的身体,为拉扯他到大的娘亲尽孝这就是必然的。走过张贴告示的地方,随意的看了一眼就让他血液逆流,喘息不得了。顾家谋反,长子赐死,顾氏一族男子满十六充军,女子满十四充为官妓,其余一律发配边疆。那皇榜上张贴的内容让顾贞观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地方,那被勒死的窒息感又重新堵塞他的喉咙,往日的一幕幕迅速的掠过他的眼前,韩缜冰冷的眉眼,朝臣落井下石的语气,爹娘有冤说不得无奈,还有自己被鞭打的痛楚,又一次回到他的身上。即使重来一次,也不能安稳的过完这一生么?韩缜,顾家真是欠你的吗?即使得到了一切也不能放过我的父母吗?你竟如此心狠不念旧情,若我真的死去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吗?当年那个豪情万丈推杯换盏的兄弟,尽是要对我顾家赶尽杀绝!顾贞观捏着醋瓶,眼底燃烧的仇恨的火焰几乎是要烧灭自己。你拿掉了我的一切,却原来远远不够。江山和我,原来,根本就不是你犹豫的难题。==============================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中没有交锋的两人,这里来卖下萌吧~小剧场小皇子:“顾贞观,你又在装穷了!”小公子:“本公子不嫌钱多!”小皇子:“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分给我!”小公子“你忘了吗?你还欠我一条命!”小皇子哭着跑走......☆、噩梦“幺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啊,唐宓和唐德等了你好一会儿了,才走不远呢!”萧氏笑着拉他进屋。看着他脸色发白还以为是受了寒气,立刻忙着到厨房煮点姜汤暖暖。顾贞观看着烛光下跳跃的背影,他没理由不好好活着,为了替唐季惟孝敬老娘,也为了替他自己报仇。“娘,他们来找我有何事?”萧氏大声说着:“也没什么要紧的,邀你出去玩儿呢!”唐德和唐宓是二叔家的两兄妹,和唐季惟的感情还比较好,偶尔还会约出去一起看看庙会。而小姑家的宋志远则是三人都不愿意接触的对象,听萧氏的口吻也知道,富贵人家,高攀不起了!顾贞观一心想着怎么报仇,他并不想做刺杀韩缜这样的蠢事,即使自己对皇宫熟门熟路,可是这一副秀才身体早已不似当年了。而能接触到韩缜的最好方法就是通过科举,只要有了权力,他一定可以救出被拖累的爹娘,到时候即使要同归于尽也再无牵挂了。顾贞观看着正在灶台忙活的萧氏,无比愧疚,占了他儿子的身体还要毁灭他,顾家的家训和前世的为人让他矛盾迟疑。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的他,伤害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以为善良的母亲,他心底的负罪感扑面而来。当夜,顾贞观就做了一个梦,让他后背尽湿。杏花春雨中韩缜对他挥刀相向,那熟悉冷峻的脸上是挂着世上最绝情的笑容。“顾贞观,我说过要将你踩在脚下,你还记得吗?”顾贞观倒在血泊中,浸染了那一地的残败落花。“韩缜,为什么?我们不是兄弟吗?”韩缜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