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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李昇走上来,旁边的太监立刻接过了唐宓手上的食盒。李昇低声说:“外面的人没有通报是不能擅入的,这次就算了,看你也是才入宫的新人也就不惩罚你了,下次就不要擅动了!”唐宓低头回答到:“是,奴婢知道了。”虽然不屑这些阉人,但是唐宓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毕竟娘娘们都不能对他们不敬了去。韩缜装作没有听到李昇的训话,贴身的太监小竹子把膳食摆出来,韩缜看了一眼,说:“赐给你们罢,朕现在不饿。”小竹子又规规矩矩的把东西给摆回去了,唐宓看着有些懊恼,这时候才觉得被分到太后的宫里是多么吃亏的事情,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不好,自然也瞧不上她送来的东西,那送东西来的自己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唐宓略有不甘,但又不好越了规矩去,进了这巍峨的宫殿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天真单纯,这里的每条规矩都深深隔断了她们和皇上的接触,而在这里存活的人,却没有一个不是吃人的小鬼,光是宫女太监之间的人际关系,尔虞我诈讨好主子都够她忙碌不堪了,还有何机会来引起皇上的注意呢!韩缜没有理她,李昇便挥手让她退下。唐宓纵然不甘,也只得亦步亦趋的慢慢的往门口边上挪,幻想着皇上能突然开口让她留下。韩缜说:“李昇,唐卿那边如何了?太医怎么来报的?”李昇回答说:“唐大人情况好点儿了,却是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唐宓已经跨出殿门的脚又收回来了,回头问着旁边的小竹子说:“可是唐季惟大人?”小竹子挺烦这些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宫女的,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嗯。”唐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手脚颤抖的扑倒在了殿门口。李昇听到噗通一声便回头看去,韩缜也抬头望过去。“大胆奴婢,不要命了吗?”李昇训斥道。唐宓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抬头,眼眶里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啪的往下落,整个人看着我见犹怜好不令人疼惜。“唐季惟,是我的哥哥!”唐宓哭着说。韩缜飞快的走过去,瞧着她的样子,有点不可置信的说:“唐卿是你的哥哥?你叫什么?”唐宓颤颤巍巍的抬头,咬着朱唇泪光涟涟的说:“奴婢唐宓!”韩缜不解了,按说唐季惟身居官位家境不错的,怎么还要送meimei进宫当宫女?“你是唐卿的堂妹?朕记得唐卿是独子。”韩缜问。唐宓成功的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便调整好了面色和姿态,尽量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也许以前唐宓还不会借着唐季惟往上爬,但是已经在宫中摸爬滚打半年受尽委屈的她,已经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一种手段而已,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谁又是在意的呢!“奴婢确实是唐大人的堂妹,皇上,求求您了,您让我去看看哥哥吧,奴婢与他许久未见了,再闻之时却是哥哥缠绵病榻,皇上,奴婢求求您了。”唐宓抹着眼泪仰着头渴求的望着韩缜,眼睛里的温柔和面庞的美好,完全就是一个年华正盛的妙女子。李昇眼睛狠辣,在韩缜身边侍奉多年,早已跟着韩缜在宫中沉浮数年练就一身识人的本领。眼前这个叫唐宓的女子大概真是唐大人的堂妹,面容上很是相似,却唯独缺了唐大人身上那股洒脱随意的气度,而面前的女子反而俗气颇重,平常哭着求着皇上的人大多都是磕头弯腰的,这个可好,仰着头痴迷的盯着皇上,生怕皇上记不得她似的,这可真是稀奇了!韩缜提步向外走,说:“跟着朕去吧!”唐宓立刻欣喜的跟了上去,李昇带着小竹子随后。唐季惟的情况好了许多,老神医把他骨髓里的毒素大部分用药水蒸出来了,余下的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排清的,这种毒是瀛南特有的棉雨花培植出来的,顾名思义,像棉花一样细细的钻进你的骨子里,命大不死的话每逢阴天也是会疼痛难忍的,这种花极其难育,瀛南一带也并不多见。老神医游历四方才有此判断,对症下药的话就容易多了,宫中的太医只知是中毒,却认不出是何毒,开始的时候就只能是束手无策的目瞪口呆了。“皇上驾到!”一干人等立刻跪倒一片,即使除夕佳节正是欢乐的时候,大家的面色还是很沉重,比起几个时辰以前是轻松了不少,可床榻上的人还没有醒来,众位太医的命还没有完全拿回来。韩缜疾步走去,坐在床沿上看着睡得一脸安详的人,说:“怎么还不醒?”老神医出现在皇上的身侧,说:“回皇上的话,唐大人中毒太深,能就回来就是万幸了,这醒不醒得了就不是老臣能担保的了。”韩缜回头,两眼寒霜冰封,看着殿里的一干人,气势凛然的说:“你让朕接受一个活死人?这就是你们忙活半天给朕的回复么?他是朕的臣子,若一直这样睡下去那和死人有何分别,朕的江山和黎民百姓都需要他,你们准备就这样给朕交代?”即使有人擦汗在心里腹诽,一个四品官员怎么就让天下非他不可了!但是,碍于皇权和皇帝的威严,没有敢辩驳,纷纷跪倒在地高呼“臣等有罪!”唐宓跟在后面进来,一下子就啜泣出了声,韩缜有些烦闷的不愿理会她,现在唐季惟还生死未卜的躺在这里,他也不好处置他的meimei。老神医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要让唐大人醒也不是不可以……”韩缜就知道他是个不下狠招不肯站出来的人,立刻就目光凶狠的说:“废话少说,该怎么治!”老神医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大推医道,背了半天的医术,看着皇帝的脸色渐渐泛黑了,身边跪着的太医也都软了脚,才慢慢悠悠的说:“这逼毒最好的地方就是从头开始,额,要把余毒逼清让大人醒来的话,就,就只有把头发剃光在头上的几个xue位施针了。”唐宓知道现在过于夸张的话反而失真了,收起了哭腔,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的堂兄,她心里也渐渐有点难受了。韩缜剩下的半边脸也黑了,看着老神医那颤颤巍巍的样子也不好大发雷霆把他吓晕过去,但好歹也是一种方法,比起头发命更重要。只是不知道唐季惟醒来之后,看着光头的自己会不会恼怒了。“皇上,唐大人的母亲在宫门外求见!”魏琳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进来,一身铁甲刀枪不入。若不是唐季惟的母亲的话,他肯定不会为了这种芝麻大的小事来打扰皇上的。韩缜沉吟了片刻,说:“让她进来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总要让老人家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