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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就立马躲到了桌子的另一端,瞪圆了眼睛说:“君子动口不动手!”韩缜说:“你都唾弃朕了,还不许朕趁机捞回来一点儿?”唐季惟抓着笔洗就扔过去,韩缜苦笑着脸侧身躲开,说:“怎么跟女人似的,说不赢别人还扔东西?”唐季惟重生以来身体羸弱风一吹就倒的样子,由此最恨的就是人家说他像女人,韩缜不止一次这样说并且亲口承认想让他当他的男后,去他男后,唐季惟第一次扑到了敌人的身上,拳脚相交,来一场爷们儿之间的战争。“哎,你小心别磕到地上去了!”韩缜扶着他的肩膀,单手抵住他的脸颊说。唐季惟两眼一抹黑,立马就提脚狠踹,自以为打得酣畅淋漓实则对于韩缜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哄哄他别生气而已。“皇上,可以用膳了!”李昇在外面低声说道。“咳咳,端进来吧!”韩缜把人提起来放到饭桌旁边,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袍也坐在了一起。唐季惟很久没有这样跟人动手动脚的了,韩缜让他筋骨活动得特别舒爽,唐季惟也不准备揪着他的错处一个劲儿不依不饶了,男子的心跟女子不一样,女人吵上许久都没有消停,而男子之间最多就是打一架,各种矛盾又烟消云散了。“来,尝尝这个鸽子汤,朕觉得做出来的味道很是不错!”韩缜拿着小碗先给唐季惟盛了一碗汤。唐季惟问:“不都是卫师傅做的么?味道还不一样?”李昇在侧布菜,笑着回答说:“回大人的话,卫师傅特地下船去跟人家当地人学来的,食材一类的都是新鲜的,做出来的味道皇上也觉得很是爽口!”韩缜点头,说:“朕觉得偶尔尝一尝民间特色也可以让朕更了解寻常百姓的生活,你尝尝看合不合适?”唐季惟喝了一口,笑着说:“卫师傅可是百变手艺呀,做什么像什么,臣的母亲就是南方人士,这道鸽子汤颇有家母的风范哪!”韩缜兴许想起了萧氏的做派,不禁莞尔,说:“那就赏!能得到你的赞赏也算是替朕周全了,不枉朕把你叫了过来!”唐季惟笑而不语,在外人在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扮演一个良臣的角色,决不会给韩缜难堪或者作出不大敬的行为。他不希望别人觉得他不敬主上,但是对于李昇一样的知情人,他又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在以旧事挟持着韩缜。即便在私下他确实是对韩缜多有言行不妥的地方,且自己也知道这的确是在消耗着旧情,自己口口声声说抵消掉了,实则也没有完全放下。唐季惟喝着汤想,也许有一天又遇上同样的事情,而韩缜消耗完了往日的旧情,会不会又一次对他挥刀相向?他不敢保证,他只想纯粹的做父亲口中的为百姓谋福的臣子,这些死人恩怨占据他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他是不想费心整理的,而韩缜的步步相逼也让他再次醒悟过来,这样的路到底走到哪里才算终点?他们的以后就是在这样的互相消磨中度过?唐季惟怕了,怕这一次韩缜当真了,怕他真的准备在他身上耗上一辈子!==========================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今日时间来不及,明日可能会在作者有话说里免费放送一段rouor小太子的琐事!争取的十二点前发出来,我就不啰嗦了!【紧张脸☆、63晚间的时候,韩缜突发奇想的去了甲板上吹风,看着两岸的万家灯火无缘无故的就莞尔笑了起来。“怎么?觉得自己的治世之才还不错?”唐季惟自然是随行在侧的,做为供职在朝的官员,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的祥和之态,淡漠如他也不得不生出一股满足感。韩缜回望唐季惟,夜间的风大,让唐季惟的身躯更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了,韩缜解下披风围紧了他,眼睛里全是自得与欢喜。“朕因为有你才得了这万里河山,才有机会站在此时的位置一览万千,朕要谢谢你!”韩缜抵住唐季惟的额头,眼睛亮亮的很是摄人心魄。唐季惟尴尬的移开,风有些微凉他也不得不拢紧了披风,耳根有些微红了起来。“观儿,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朕与你的关系的?朕不是看不出你心中的所想,当一个本本分分的臣子然后完成任务以后一走了之?朕猜测的没错吧!”韩缜笑得诡异万分,在夜色下的俊脸看起来总有几分高深莫测。唐季惟低着头自然是看不见的了,他自己也被这样的关系给搞糊涂了,本来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却因为有了爱情的成分而被迫拴在了一起,即使他不爱韩缜,但是往日的情分和他饶恕了顾家的恩德,为他们费心周全让他们还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上,这一切的起初也不过是他对他的非分之想。“若你,没有喜欢上我,作为兄弟你会这样放过我的父母和族人么?”唐季惟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韩缜退了一步靠在了栏杆上,抱胸微笑,说:“也许没有这么大度,但是绝对不会过分!”“怎么才算过分?按照你发出的告示那样吗?”唐季惟追问。韩缜低头遮掩了眼中的戾气,苦笑着说:“要不是江氏和你的父亲私通信件,许诺事成之后封你做君侯,朕想,朕不会这么糊涂到错杀了你,作为皇帝,平衡政权永远不能只是用杀人的方法解决。顾相对后秦有功,朕不会杀他。”唐季惟暗地里吁了一口气,他怕的是他自认为的兄弟情分竟然抵不上那匪夷所思的爱恋,这么多年的兄弟,要恨要爱的,都不是一件容易抉择的事情。唐季惟说:“平心而论,作为臣子和君王的关系,你对我所做的事情无可厚非。我怪不得你,所以,你也不要有歉疚之情了!”韩缜狂喜,被巨大的惊喜震得立刻拉住了唐季惟的双手,颤抖着说:“你肯原谅朕了?”唐季惟勾起嘴角,说:“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是我以前太多幻想多重考虑了,作为帝王,你的做法属于规定合理的范畴之类,说不上记恨!”韩缜眼底划过震惊和悲伤,第一次主动放开了唐季惟的手,退回到刚才的位置,自嘲的说:“原本就是朕想多了,你如此铁石心肠怎么会轻易原谅朕!”“我并没有说错什么,还是你宁愿我恨你一辈子?”韩缜说:“与其停留在君臣情分上,朕还不如让你记恨朕一辈子,好歹还能日日怨恨,总还算记得!”唐季惟也不知如何回话了,并肩抵在栏杆处,却相顾无言。大概世界上最深远的痛苦莫过于如此了,彼此熟悉的相对的两人却被时间洗礼得无话可说。“风大了,回去吧!”韩缜低沉的嗓音飘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