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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依然娇嫩得像是九年前仪寨中学回家路上姜瑶心的meimei心瑶,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勒着妇女才用的围巾还一边说要干我。前面只有一位禹隅独行的老女人,拄着拐杖,既不能救我也不能顶替。我张惶着从他的正面穿越马路中央往对面跑去,我懦弱的样子跟九年前榕树下面那两个无措的孩子一样,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男人想脱掉裤子干我了,今天依然,一个卖油条的烂货对我动了yin念,我怕极了,失魂落魄的逃命,保护我一文不值的身体,这样一个举动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和动机,他胡乱提了一下裤子抹过自行车头就去追我,追上会怎么样呢?他的车子还没有完全朝向我的方向,“哐”的一声,你听见了,拐过来一辆货车,很大很大的破旧脱漆的蓝色卡车,车上载着十几头猪,它们都还没死,车是开往屠宰场的,这我知道,从它们绝望悲哀的嘶鸣中我早听出来了,载猪的车子一下子失去控制,从那个油条男人的身上碾过去后直接撞在了右侧用白色石灰涂成的大叉上,是那堵破旧矮墙将要拆迁的标识,卡车撞在墙上,把墙撞塌了,汽车司机毫发未损,惊恐得跟车里摔出来的猪一样,只是落地刹那,猪的脑袋撞住僵硬的地面,当场就死了,脑浆迸裂,周围的冰跟着染成红色。中间的路上,车碾过那个追我男人的自行车和身体,油条散了一地,香气顿时蔓延开来。那个人的脑袋跟地上的猪一样躺在那里,血rou模糊,眼珠子被挤杵在外面,它们还直直的瞪我,这个时候,我正朝着它们微笑。然后我就走了,我给那个皮肤像水蜜桃一般弹指可破的九岁男孩讲入门英语,“todayissunny”,一个小时以后,她的mama买菜回来,跟我们讲,很激动,大概还心有余悸,她在解放路上看见车祸,一个卖油条的男人被一辆拐过来的大卡车碾死了,司机当场吓昏过去,有人把车上的猪整个台走了,几百斤的大猪,少了七头。只有一个老太太在附近,是个瞎子,什么也没看见。我就面无表情的看她,仿佛听她说“今天真冷啊,冻豆腐又涨价了”之类的话,他mama削苹果给我吃,我脑子里都是那个血淋淋的男人的头,她以前从来不这么做,以前每次补课时候她都会从门缝往里瞄,我偶尔跟小顺开句玩笑,她就会借机进来,端着半盘水果,一边说,“水果贵的很,我跟你爸一口都舍不得吃,要不是你长身体,也舍不得买一个,你看,给你请家教,一次五十块钱,要用心跟老师学,要不对不起姜老师,更对不对我跟你爸,可不能偷懒。”这话我当然知道大半是说给我听得。这次不一样,她觉得至少今天我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儿子补课的,她一下子跟我亲近了很多,心里还觉得愧疚,她害怕躺在地上肝脑涂地的人是我,不但眼珠子落在外面,并且裤子也脱下来,露出血rou模糊的*,屎尿横流,她以为所有出车祸的人都会那样。“小姜,以后再过来给小顺补课,可一定小心走路,你知道吗,可怜的很,那个人的样子,连裤子都掉下来了,露出来半截男人的东西,也被轧得稀巴烂,还有屎,还有尿。一个卖油条的,太可怜了,那么勤快的一个男人,就这样死掉了。”她为他觉得惋惜,除了抠门之外,她还善良,她是个好人,自己舍不得吃一口水果,花钱给儿子补课,并且心存怜悯。晚上,在宿舍的床上,那里看得见北方窗外的星光点点。我就梦见姜瑶心,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露出了一盏笑意,我也笑,幸福极了。书包网bookbao.想看书来书包网第五章:10散步我偶尔喜欢出去散步。顺着一条僻静长着高大乔木的路往前走,如果从右边开口的围墙进去,就直接进了南湖公园,里面有一处高岸的白桦林,光滑干净的树干,下面生长着一簇簇翠绿的藤径,疯狂的开着小花,涂抹着写意沧桑的荒凉。到秋天的时候,一种近似于枫叶颜色的植物干脆把自己的面容全部染成红色,热烈的火焰一小片一小片的燃烧蔓延,天空蓝的厉害,镜湖的水寂静的举着一池干枯的荷叶,残败的枯草藤蔓在瑟瑟秋风中轻轻摇摆,偶尔,在这座寂寞的园内,会有松鼠出没,个子小小的,拖着毛茸茸的长尾巴,不小心跟你打个照面,圆嘟嘟的眼睛掩饰不住天真的惶恐,然后转身,狡黠的回望你一眼,像是精灵,顷刻间消失不见。我去的次数多了,终于跟其中的一只好上了,我叫它灰灰,到了第十次的时候,它按捺不住自己跟我靠近,我掏出兜里装着的花生米,跟松子一样美味的食物给它,吃过以后,它就不怯我了,刚开始远远的,后来离的很近。我看得出来它跟我一样离群寡居,它的左后腿上有裸露的伤痕,曾经被什么东西咬破了皮。它的眼睛不会欺骗我,它眼睛里只有蓝色的天空和寥落的几片云朵,没有朋友跟它一起,所以每次见我过去它都很高兴,围住我亲近。可是我试图每次往外带它的时候它都拒绝,即使连我,它也怕是陷阱,其实,这样是最好的,因为我什么也不能给它。大三后半期开始,我几乎不去那里了,我的生活发生变化,有一个男人走进我的生命,我有了别样的生活,于是我就不再去那里了。等到一年半以后再去的时候,我找不到它,我估计它已经死了,或者已经找到了疼她的爱人,就跟它一起走了。那个时候,我在长春终于连最后一丝毫的温情和留恋都没有,然后,我就收拾行装,奔向愈加陌生荒凉的前方。第五章:11诡异的爱情我的生命中究竟有过多少个情人呢,多少次爱情,四次?一次?零次?谁知道呢。如果把和男人的每一次擦肩也算*情的话,那几乎数不胜数了,我数不清楚有过多少男人跟我相遇,我几乎记不清他们的模样和性情,他们有什么样的嗜好,喜欢口味偏咸或是清淡,他们用普拉达的背包还是穿阿玛尼的休闲装,他们经常微笑还是一脸严肃,还有他们是否爱我。这些我都不知道,总之我很少快乐,即使跟他们在温暖的床上翻云覆雨着发生爱情的时候我也几乎不觉得快乐,哪怕有片刻欢愉的电流倒过我的身体,也无法阻挡心奔向愈加深不可知的黑暗。我的心情时常阴郁,像七月沉闷不堪的天气。穿着八块钱一条的劣质内衣或者三千元一件的胸罩没有任何区别。我只是一直的往前漂移,迂回曲折亦或顺流而下。大二春天一个星期三的晚上,我跟同宿舍的大姐和阿红去地理学院的四楼放映室去看电影。那条狭窄的过道只容得下一个大人通过,我怎么会跟她们一起去呢,我几乎不跟她们参加什么集体活动,我常常独来独往。很多女生倚在身边男生的肩头,以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