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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东子悄无声息靠近卫琨,卫琨却仿佛死了一般,直直躺着。“狗奴才,你挡着本帅的月亮了。”卫琨说,眼角滚出泪来。“他当真命你杀我?”东子提起剑。“他便没有只言片语,是单独说给我听的?”卫琨手一动,便看见东子手中剑轻动,卫琨漠然道:“手下败将,还敢在本王眼前动兵刃。”那是一颗光彩如昨的明珠,卫琨失神地望着,将它凑近到眉间。“豺狼或可缓……虎豹……不可留。”他苍凉一笑,三颗明珠夹在指间。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早已摩挲了千万遍的珠子。“既是如此。你想要的,难不成还有哥哥不肯给的?”东子瞳孔一缩,猝不及防间卫琨一把抓住重剑,身上挺撞上剑锋,一手紧握剑身重重捅入自己胸口。第67章跑路卫琨一死,废兵马元帅一职,其麾下兵马分三人领管。褚老将军称病不上朝,朝臣一时有些人人自危,京中街头巷尾皆传皇帝私下养了一批死士,探听谁有不臣之心,便暗地里将此人割了头。已经五日没叫东子当值,苻秋心里还没气过,此时茶凉了,也不想叫人进来。眼前龙案上堆着小山一般的折子,各地送来的,弹劾袁光平的那几个身居要职的学生。方家水涨船高,其族中不少方姓子弟被送到京城来,想谋个一官半职。连方靖荣叫人收了一本奇闻异录,都有人上折子为他请赏。苻秋啪一声把折子丢在桌上,仰面倒在席上,翻来翻去打了两个滚。他想见东子,又拉不下那个脸,也不知道伤好了未。一想到是违抗了自己贸然去暗杀卫琨受的伤,苻秋又不想理他了。从承元殿出来,已是三更天了,苻秋路过东子住的独院,五次三番过门不入。他走过去,又退回来,站在那门口,向门缝里想窥一下到底东子在做什么。“……”东子面无表情立于皇帝身后,他的小皇帝两只手扒着门缝,一只眼睛贴在上面,脚还轻轻垫着,不断变换角度。苻秋看得脖子都酸了,一扭头就被吓得尖叫了起来。“……”东子漠然勾住他的手。苻秋扭了两下,嘴里嘀咕道:“谁准你牵着朕的手了……朕还没要与你重归于好。”话音刚落,苻秋便被东子一把扛起在肩头,皇帝甩着他的两条腿,进了屋,东子把他抱着,脚向后,轻悄悄踢上门。“唔……”苻秋两手紧抓在东子肩头,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东子胡子扎人得很,苻秋手在他肩头乱抓,顺着东子修长的脖颈摸到后领子,猴急地扯了下去,两腿已被提着。苻秋眼角噙着泪,紧紧抱着东子的肩背,身体没个重心,生怕要滑下去,终还是滑下去,一瞬之间,舒服得难以克制眼泪,由得东子像一头野兽,他依旧冠服齐整,板着张脸,将苻秋狠狠顶着。“不……朕……还没说饶了你……”苻秋边挣边试图爬上去点,却整个腰悬空着,只能凭依着东子。“我想你。”东子贴着他耳畔,沉声道:“控制不了自己。”东子发狠地亲他,任凭苻秋说什么就是不松手,将他手腕按在床板上,屋内砰砰作声。黄猫蹲在窗户上,不耐烦地盯了眼屋内,无可奈何跳出窗户去。苻秋失神地躺着,无意识摸着东子长出来的胡子,嘶哑的声音说:“再不刮胡子,这后宫里就无人不知你是个假太监了。”东子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贴着自己心口搭着,不太在乎,便没吱声。“我说……”苻秋脑袋靠着东子刚洗过好闻的肩窝里,抽了抽鼻子,他顺势啃了两口,幸福地抱着他的手臂,心说,再也不和他闹脾气了。为了些与己干系不大的事情,与身边最重要的人置气,岂非辜负了一番得之不易。东子侧过身,将苻秋压着,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扯过被子替苻秋擦去胸口腻着的汗,东子洗的冷水澡,怕苻秋身体弱要染上风寒,没让他洗。“嗯,说。”东子亲了亲苻秋的嘴唇。“让我看看你的伤。”东子道:“没受伤。”“说实话。”“……一点小伤,已无事了。”东子无奈地翻身过去趴着,苻秋老不安分,点亮烛,过来看他腰腹上的伤痕。“都是内伤,吃药练功可以纾解,这些……”东子拉着苻秋的手抚过他精壮的腹部,“都不打紧,不很疼。”苻秋一看他纵横交错着伤疤的背就很心疼,新伤旧伤,这背为自己遮挡过太多。苻秋动情地吻了吻东子背上伤痕,只觉他姿势怪异,反手抓住苻秋的手,将他扯到怀中,不再让苻秋乱动,沉声道:“不想累着你。”“……”苻秋又躺下了,睁着双眼睛不住看东子,东子倦极,已睡熟了。他触碰这人的每一寸,心里有种难言的亲密,毫无保留,严丝合缝的亲密,直似这人是自己身上不能割去的一部分。于是翌日苻秋开始发愤图强了,大刀阔斧改革官员制度,到得晚膳几乎就已处理完国事,晚间一定要去东子院中,去得早睡得早,睡得早就爬不起,这么执行了三四天,苻秋还是挑子时将近才去找东子。淑妃的假肚子越来越圆,再到下雪时候,宫中设宴迎接初雪。淑妃起身时忽然捧着肚子又坐了回去。当晚淑妃诞下个小皇子,因早产,见不得风,只留下贴身照看的产婆和太医,旁人一律禁止入殿内探视,连皇后来探,都被侍卫拦在了外面。“皇后娘娘请回。”皇后示意身边宫女拿银子出来。熊沐看了看十两银子的元宝,咬了口,收进钱袋子里。方殊宛抬步想要入内,又被熊沐的刀阻了去处。“你……”忿忿不平的宫女被方殊宛摇手阻止辩驳,她拔下头上金步摇,凤凰口中嵌着颗拇指大的红宝。熊沐再次笑纳。“走吧。”方殊宛放下心来,谁知又被熊沐拦住了。“属下的使命是不放任何人进去,却没人说不许收人钱财。”“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不懂?”熊沐笑了起来,“不大懂,属下只懂家中娘子见了金步摇一定高兴。”“……”方殊宛忌惮那把出鞘的钢刀,只得拂袖而去。太后宋轻容与曾经的八王爷苻容的儿子被连夜送进宫,她懒看外面宫道,星点灯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