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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没什么区别了,好看是真好看,年轻的小伙子,特别俊俏。心里想着老婆子说话没个准,说什么外国人,又想着自己儿子虽然性向上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但是眼光真的是顶尖的。谢兆林越看郑望西越觉得好,于是笑呵呵地把郑望西拉过来,坐在沙发上,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先别管他们,咱爷俩好好聊聊。”郑望西赶紧坐直了,像是个面临考核的学生,扯着个不太开的笑容,喝了一口普洱,附和着谢兆林。不知道是全天下的家长都是如此还是只有谢家家长是这么独一份,谢兆林先是问了郑望西年龄,郑望西说自己今年刚好24岁,说完了谢兆林就皱了眉。按理说,要是自家孩子找了个小些的伴,家长应该是高兴还来不及,心里暗爽着自己孩子魅力就是大——可是谢兆林显然不是一般家长,语重心长地对郑望西说,“你别看谢飞白长得人模人样的,其实有些缺心眼儿,长到了30岁心理还跟个小孩似的——我也不是说他傻的意思,我们飞白其实挺聪明的,就是死心眼你知道吧。叔叔其实希望飞白的另一半能稍微比他大一些,我和你阿姨百年之后知道有个人照应飞白我们走得也心安。”“不会的,叔叔,你也知道,我比飞白小,我们俩都老了的那天,也一定是我照顾他,他找个比他大的,肯定是要照顾他的,说句不好听的,到了那时候,也一定是岁数大的那个先走,我受不了他伤心。”郑望西说得诚恳,就是谢兆林,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他本来就觉得郑望西是个好孩子,于是摸着茶杯,看着郑望西说,“难为你了。”“爸,你俩聊什么呢?”这时候谢飞白刚好从戴韵华的教训中脱离开来,站在沙发后,上半身向前倾,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快要和郑望西脸贴着脸,指着茶几上摆着的苹果使唤着郑望西,“我要那个。”郑望西擦净手,捏着牙签把苹果戳在上面,扭过头喂给他,苹果块切得有些大,谢飞白一口没吃下,就着牙签,把苹果转向郑望西,也不估计他爸爸还在场,离他很近,对她说,“苹果太酸,你吃了吧。”郑望西看着个养尊处优的人,真的就没嫌弃,笑眯眯地吃下了。他们二人浑然不知自己这样是有多亲密rou麻,倒是戴韵华和谢兆林看得心一跳一跳的,完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姨夫生日快乐——”戴小冠看见门没关,就带着戴韵婷一起推门进来了,结果就看见郑望西和谢飞白两个人隔着一个沙发靠背,亲密得像是在接吻。她就像是卡带了一样,突然停在那里,眼睛瞪得怪大的,眨了两下确定自己不是因为长期熬夜出现幻觉了,才转身问戴韵华,表哥怎么把他带回来了?戴韵华没多想,只以为戴小冠以前就认识郑望西,笑眯眯接过她手里的礼物,握着她的手,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一样,笑眯眯地说,“你表哥带回来的对象,可真是够俊的。”戴小冠的大脑还在不断出现erro的警告,突然没了运转,只能点着头重复着戴韵华的话,说是啊是啊。她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自己表哥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还和他有联系。在戴小冠眼里,郑望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不对,对待表哥的时候,他连衣冠都没有。所幸刚刚公司一通电话适时地打过来,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戴小冠再在这里呆下去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不打郑望西,于是赶紧借口公司临时有急事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剜一眼挂着笑模样的郑望西。谢飞白也看见了,有些尴尬的对郑望西说,有时间跟小冠解释一下。郑望西倒是大度,拍拍他的肩,表示没关系。谢飞白心里却觉得难受,既然已经决定和郑望西好好在一起了,就舍不得他受一丝委屈。郑望西果然回去之后就发烧了,烧到38.5℃,偏偏他还不愿去医院,躺在谢飞白的床上红着一张脸,说一会儿自己就退烧了。谢飞白拗不过他,只好给他贴上退烧贴,盖上厚实的羽绒被,坐在床边给他读。他们这天念的是小王子的故事,念到小王子和玫瑰花的时候,谢飞白停下来,摸摸郑望西的头发,依然是短短的,直愣愣地长着,有些扎手,又不全是扎手,还觉得手心里痒痒的。“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那只狐狸,需要有一个人来驯养自己,和自己建立契约。可是啊,又害怕这样会让自己去自由——我是喜欢自由自在的人,不想被任何人牵绊。所以我理解你。”谢飞白虽然是迟钝的人,但是绝对不蠢,他今天知道郑望西是犹豫了的,但是他不怪他。郑望西也是个爱自由的人,他不想把郑望西牵绊住。“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我不是心有所属的小王子,大概是一个无情的飞行员,走过一个地方就是走过了,连痕迹都不肯留下,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郑望西歪着头,太阳xue贴着谢飞白的手掌,小幅度地蹭着。像是害怕什么似的,不肯看谢飞白的眼睛。这样游戏人间的我,你还会喜欢吗?“喜欢。最喜欢你了。全世界,最喜欢你。”谢飞白捧着郑望西的脸,不让他逃离,俯身对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吻了下去,虔诚的态度让郑望西觉得他是在亲吻一个神。谢飞白虽然是个在生活中消极被动,什么都可以的人,那是他不在意。可是一旦他在意了,那就又是一个样子了。而现在,郑望西就是那个被他在意的人。郑望西眼睛里湿漉漉的,在灯光下闪烁着,亮晶晶的。他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也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谢飞白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乖顺地脱掉鞋袜,拉起被子钻进了被窝。谢飞白睡觉的时候很乖,把被子拉到脖子处,只露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瞪着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郑望西看得好笑,稍微拉出被子的一角,歪着头问他,“飞白你不热啊?”冬天室内生着暖气,盖一床厚厚的羽绒被还是热的,但是谢飞白担心折腾来折腾去郑望西发烧没时候好,于是很乖地摇摇头,抓着郑望西藏在被子里的手,一根一根地摸着,摸够了,十指相扣,掌纹贴着掌纹手心挨着手心。嘴里说着,“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啊,郑望西。”把郑望西撩得难受,引着他的手向下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个硬的发烫的东西,杵在灰色的棉质运动短裤里。郑望西哑着嗓子说,“飞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