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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抬手飞快地往叶临寒的天宗、京门二xue上点了两下,后者动作一顿,嘴里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眼看身形不稳,就要往那湖里掉去,郑千澜伸手一揽,搂过他的腰便将人往岸上带了去。琼绝宫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事的郑千澜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俯首凝视着叶临寒,直到后者缓缓睁开眼,脸上才终于又露出了笑容:“还好宫主醒了,不然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叶临寒轻轻一笑,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我若一睡不醒,你便是武林中人人称颂的大英雄了。”“英雄终有末路时,哪比得上今朝有酒今朝醉?”郑千澜笑道:“何况今日还是叶兄大喜之日……”叶临寒不以为然地笑道:“骗孩子的话你也信?”郑千澜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琼绝宫众人,笑道:“那他们呢?”叶临寒笑道:“被逼无奈罢了。”郑千澜调侃道:“看来这新娘……新相公倒有些手段,竟能让叶兄束手无策。”叶临寒挑挑眉,笑道:“世上能让我束手无策之人,只怕……”叶临寒欲言又止,他盯着郑千澜看了许久,悠悠道:“你可知你的赫小神医性命堪忧?”☆、第十九章鲜血宛如破闸的洪水一般汩汩留下,躺在桥上的红衣男子面色泛白,他紧紧地抿着双唇,眉宇间缠绕的痛色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褐衣侍从的身上。赫楚用刀划开他肩膀处的衣服,略微观察了一会儿,他摇头叹道:“手都断了,这叶宫主下手可真够狠的。”从袖子里掏出一罐小药瓶,赫楚将里头的药丸倒出一粒放到那红衣人的面前,说道:“这是活血化瘀的药,你先吃着,一会儿我去找些木板子来……”话还未说完,赫楚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地抓住了,他抬头看了看那红衣人,发丝拢过半个面孔,那人生着一对撩人的桃花眼,长相极是俊美,甚至给人一种妩媚的感觉。他望着赫楚,紧抿的唇忽然扬起了一个弧度,只听他颤悠悠地笑道:“你可知道……你中了蛊毒?”赫楚微微一愣,他看着那红衣人诡异的笑容,慢慢阖上双眼,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他神色凝重地睁开眼,那红衣人见状,笑道:“为给你下毒之人诊治,是何滋味?”那话明显是存着挑衅意味,然而出人意料地是,本该是最沉不住气的赫楚这回却异常淡定,他只是稍稍看了那红衣人一眼,又将手重新放回了他的肩膀上。“为什么?”那红衣人捏住赫楚的手,蹙眉问道。赫楚眨眨眼睛,说道:“你是患者,我是大夫,我治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那红衣人一阵语塞,身后突然传来低低的笑声:“陆崖主当真教出了个好徒弟。”郑千澜闻言,笑道:“哪是什么好徒弟,先是被人迷晕了,如今又中了蛊毒,我看赫大公子还是先回凌云崖闭关修炼几年方为上策。”赫楚闻言,急道:“不成不成,这回是我大意了,等下回……”郑千澜笑道:“你还有命等下回吗?”“自然是有的。”叶临寒扬了扬唇角,他踱步走到那红衣人身前,淡淡道:“解药。”那红衣人凝视着叶临寒,脸上流露出一种悲哀到近乎窒息的笑容,只听他喃喃道:“我与宫主早有协定,除非宫主与我成亲,否则这解药我是断然不会给的。”“成亲?!”赫楚大呼一声,他仔细看了看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惊道:“居然是个男的。”郑千澜看了看赫楚,好笑道:“你才知道?”赫楚讪讪笑道:“我自醒来以后只见过叶宫主一人,只听他说要成亲,怎知是个男的,若是男的,我哪能那么听话就走了!”郑千澜奇怪道:“为何是男的你就不走?”赫楚振振有词道:“这阴阳调和乃是人间正道,若说是与姑娘,那我也就作罢了,但若非要两个男人在一起,公子啊,你与叶宫主同生共死,又两情相悦,这事儿怎么着我也得帮你不是?”赫楚话音落下,包括叶临寒在内的一众人纷纷对郑千澜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后者沉默片刻,对着那红衣人笑道:“有没有让蛊毒立刻发作,叫人暴毙而亡的法子?”那红衣人愣了愣,对着郑千澜笑道:“公子若想知道,不如以身……唔——”咽喉骤然一紧,只见那红衣人的脖子被叶临寒紧紧扣住,后者朝他露出一个近乎能将人千刀万剐的冷笑,“你既如此能说会道,不如……”眼看那红衣人脸色愈发青紫,郑千澜忙道:“叶兄且慢。”叶临寒看了看郑千澜,笑道:“死不了。”郑千澜笑道:“不是这个问题……”叶临寒挑挑眉,笑容里含上了一点冷意,“郑兄又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了?”“知我者莫若叶兄是也。”郑千澜点点头,见叶临寒未有要放下那红衣人的意思,又急忙补充道:“叶兄内力方才平顺,如今若大动干戈,只怕于心脉有害,叫我如何忍心?”叶临寒眯了眯眼,良久,他摇头笑道:“你这张嘴……”郑千澜脸色一正,故作惊吓地将左手搭上自己的嘴。叶临寒挑挑眉,问道:“做什么?”郑千澜唇隔着手掌,说道:“我怕我如此能说会道,叶兄一会儿若是不悦……”叶临寒轻笑一声,他伸出另一只手搭上郑千澜的手背,悠悠道:“你不一样。”凤眸里含着隐隐的笑意,明明是同往日一样的神情,郑千澜却不知为何从里头读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就着叶临寒的动作放下手,一时间竟也就真得说不出话来。叶临寒一只手拉着郑千澜,另一只手狠狠地往外甩去,那红衣人只觉耳畔一阵轰鸣,下一刻整个人就摔在了对岸。琼绝宫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倒在他们面前的人,叶临寒见状,淡淡道:“把他带回去。”面上虽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暗暗地诧异了一番,叶临寒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方才他确实是下了狠心,然而最终却还是没把人怎么样。众人不禁又将目光投向郑千澜,只觉这人比传言所闻还要来得不简单。郑千澜面不改色地看了看赫楚,说道:“你那毒,自己解不了?”赫楚摸摸鼻子,讪讪道:“我……我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何种蛊毒。”郑千澜轻轻一笑,正想奚落他几句,一旁传来叶临寒的笑声,“这也怪不得他,只怕赫公子的医术没他高明罢了。”赫楚蹙了蹙眉,也不知这叶临寒是在帮他还是在寒碜他,刚想埋怨几句,叶临寒又道:“你们可知回春仙?”“回春仙?”赫楚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