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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拍门的声音,吓得鹤章一个哆嗦。顾炎生推门进来,夕阳余晖洒到八卦镜上,张榕就不见了。“你胆子够大的啊!还把门关了。”顾炎生将怀里抱得香炉盆子摆好,又解塑料袋掏东西。有顾炎生在,鹤章心里也松了口气,胆子再大也招架不住张榕那鬼愣愣的样子语气。“不是我关的,你一走,张榕就出现了。”“诶?”顾炎生一愣,而后反应道:“你没戴师傅给你的玉佩?”鹤章给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顾炎生也没多问,解释道:“你身上命格奇特,阴气也足,最关键灵力纯。本来戴上师傅给的玉佩,这些都能挡一挡,你没带,这聚魂阵本来养了张榕几天了,现在你一进来灵力阴气一浓,他就能跑出来了,幸好还有个阵,不然真不知道出什么事。”手上麻利的将东西摆好,点了蜡烛,黑暗的空间多了两只白烛,闪着幽幽的火光。顾炎生将一条红线绑在小拇指一节,烧了香了,去了符纸点燃烧了红线。鹤章在旁边看着心想顾炎生不疼?等红线烧完,顾炎生小拇指好好地,一丁点灰烬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做的。而原本昏暗的杂物间里,响起了一个男声,“钱准备好了?”是赵奕欢。“你这鬼大头整天惦记着钱钱钱。”顾炎生话是这么说,还是点了头,烧了不少纸钱。赵奕欢笑的眼睛眯着,这才道:“萧晴是横死的,死因是中了十八刀,已经投胎。”萧晴的死有问题,鹤章和顾炎生也猜到几分,真的肯定了,俩人也不惊诧。顾炎生道:“还有呢?”“我要的最新款手机你买到了没?”赵奕欢笑眯眯,搓着手,“最近底下也流行这个,给买了没?好炎子。”顾炎生翻白眼,还是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个最新款纸糊的水果七,赵奕欢看的就差流口水了,双眼冒着红星,“终于也能震震底下小鬼了。”只有老大才能用的。等顾炎生烧了手机,赵奕欢手里就出现了一部手机,抱着就差亲了,好歹知道正事,玩着手机道:“你说的侯宝林我只查到死因,精气衰竭而亡,至于投胎没有记录,魂魄一直没往地府去。”说完就闪了,准备回去好好炫耀炫耀。鹤章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还想再问些什么,赵奕欢已经走了。猴子还在这个世上?还是世上再无猴子?听了这个消息,鹤章有些心不在焉,这边顾炎生在聚魂阵外又摆了别的阵法,又挂了块镜子在后面,点了香引到镜子出,嘴里低声叨念,引了张榕魂魄出来。张榕还是那个神情孩童的张榕,只是后面的镜子上慢慢闪现出一些画面。鹤章回过神一看,“这-----”“禁言。”顾炎生小声道。第二十七章镜子里全是张榕一魂一魄此刻最深执念的画面。镜中的小孩约莫三四岁左右,鹤章按着时间一算,知道这个时候的张榕只有三岁。镜中的客厅装饰模模糊糊的,但镜中一对男女吵架的样子却十分清晰,可见张榕对这段记忆了执念有多深了,哪怕过了二十多年,已经忘记了,但灵魂上还记得深刻。【你背着我跟外头的女人勾勾搭搭我就不提了,你现在想把那个野种带回来?张智,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有点良心么?!】镜中的萧晴愤恨道。张智那个时候样貌英俊,气质也没现在这样猥琐窝囊,一把甩开萧晴,【娶你本来就是老爷子让干的,你以为你那个破落户的家世,还有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能勾起我的欲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你个张智,我现在就请爸爸来做主,你今天敢把外头的野种带回来,爸爸第一个先宰了这野种】萧晴略有些歇斯底里,一把抱住沙发上发呆吓哭的张榕,【儿子,我们去找你爷爷做主。】张智一听,神情有些着急,一把拉着萧晴,将萧晴怀里的张榕扯了下来扔在沙发上,满脸都是气恨,【不准去!】沙发上张榕在大哭,叫着爸爸mama,张智嫌张榕哭的他心烦,反手给了一耳光,呵斥不许哭。萧晴心疼儿子,在这个家已经被张智逼得有些疯癫,见张智打儿子,疯了似得就抠张智的脸。张智被抓的脸上血痕,俩口子打成一团。客厅茶几上的水果篮就放着把水果刀,萧晴力气不敌张智,先摸了刀划伤了张智,张智反手夺了过去,他本来就不爱萧晴,外加上别的缘故,此刻镜中的人面容扭曲,连着往萧晴身上扎了三四刀。沙发上张榕哭着大喊【爸爸不要杀mama,不要杀mama……】张智被血懵了眼,再看萧晴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举着刀又连着扎了十来刀,这才作罢。刀尖滴着血,张智转头看着沙发上已经被吓痴傻的张榕,【野种!】【畜生你在干什么!】只听门口一声男声暴怒。镜子一黑,画面结束,张榕的魂魄还痴痴呆呆的。杂物间鹤章和顾炎生一脸震惊,虽然早都猜到张智极有可能杀了萧晴,但是真的见到了张榕小时候脑中的画面,震撼和残忍也让两人心绪难平。顾炎生将张榕收了起来,眉头紧蹙,面色凝重。鹤章同样,他心里还有疑问,“张榕这一魂一魄送回去后,这些记忆还在?还是依旧懵懵懂懂不知?”这就是顾炎生为难的地方,他因为好奇唤醒了张榕这段记忆,回到身体里,这段记忆也会苏醒。“会同身体一起苏醒,张智杀妻还想杀了张榕,要不是张老爷子及时赶到-------”张家的破事,顾炎生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明天先把张榕魂魄引回去再说,至于他们家的事,就看张榕的了。”鹤章点头,俩人心里生着疑问,张智杀了萧晴最后看向张榕面色阴沉,说了句野种,可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想着把张榕魂魄引回去就完了。正出神,鹤章突然心口一疼,一只手抓紧了心口,顾炎生看不对劲,叫道:“鹤章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病,药呢?”话还没说完,鹤章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给晕了过去。顾炎生见了,抱着鹤章赶紧去了客厅,打电话的手都是抖得,“老板,鹤章晕倒了吐血了。”电话里鹤俨面色如沉水,行动如疾风,拿了车钥匙,吩咐道:“打急救电话,我马上就到。”小区附近就有医院,只是开车途经商业街,平时还好,结果今天出了车祸,急救车再急也过不去,堵在路上。顾炎生看鹤章脸色越来越苍白,又等不来急救车,分秒钟都觉得时间特别长,就怕耽搁了鹤章的病情,一咬牙,拿了钱包手机,背着鹤章就出了门。途中给鹤俨打了电话,说了等不来急救车他背着人先往医院去。鹤俨也堵在了半路上,本来就是下班高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