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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握了握,“我为自己拜托你,如果我这次摊上麻烦,不管进不进去,你都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伤心的,我一伤心,不知道会把你怎么办,搞不好会让你痛苦。”闻言,庄泽一愣。片刻,点点头:“我答应你,现在开始,你欠我一个人情。”康司祺:“……你猜尤梓沂怎么评价过你?她说你适合做生意,我看,她眼光很准。”庄泽欣然接受:“谢谢她夸奖。”第二十二章周一,涂玉晴照例来得比别的工作日早一些,因为要开例会,她需要早早整理好各部门汇总给她的邮件,理出重点,然后在开会之前放在康司祺的办公桌上。好在每个星期也就是那些事,她很快就梳理好了打印出来,往康司祺办公室走去。推开门,她吓了一跳,康司祺竟然已经在里面了。她下意识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九点。康司祺怎么这时候就来了?她心里犯着嘀咕,走进去,把一叠4A纸放在康司祺桌面:“康总,这是各部门上周的周报汇总。”“嗯。”康司祺低头细看着手里一份文件,头也没有抬。涂玉晴没话找话地提醒了一句:“一会儿该开会了,您别忘了。”康司祺点点头:“好,哦,对了——”他抬起头来,手上的文件也合上了,“小涂,你今天抽个空,把手里的工作都跟于总交接一下,然后去人事办一下手续,明天开始就别过来。”“康总!”涂玉晴大惊,瞪起一双眼睛,满脸不解、无措,“我……为什么呀?”康司祺眉头微蹙,坦言道:“不是你的问题,公司可能会遇到一些情况,你现在辞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不是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家陪过你爸了吗?他前几天还抱怨我太压榨他女儿的劳动力,这下有空了,就多回去陪陪父母吧。”涂玉晴听罢,面露怔忡。她跟了康司祺两年,名义上是第一秘书,实际上却称不上“重要”,平时经手的不是公司日常工作,就是康司祺家里的琐事;至于其他秘书都做什么,她虽然不完全清楚,也算隐隐有数,此刻听了这话,心里也就有了眉目。“康总,您……您不会有事儿吧?”她双手握在一起,两个拇指用力得有点骨节发白。康司祺笑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做好准备总没有错。”涂玉晴有些犹豫,咽了咽喉咙,问:“我,我不想走,这个时候,不好……”“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不是为你个人着想,最大程度降低损失罢了。”康司祺顺手抖了一支烟,自己点燃,姿态放松地靠近椅被,“我现在不把你摘出去,你爸以后怎么看我?你要是让我坑了,别说我跟你爸交情还能不能保,回头我跟你哥的事儿,还怎么让他同意?”“啊?”涂玉晴错愕,又很快闭嘴了嘴,好像憋回了一肚子吐槽。康司祺默然了片刻,挥挥手:“没事儿了你就去忙吧。”涂玉晴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什么,颔首出去了。这天到了傍晚,她依言把工作交接完了,想去康司祺的办公司道个别,却发现康司祺人不在公司里了。这一下,她已经不再是康司祺第一秘书的感觉来得特别清晰——以往,无论怎样她都知道老板的行踪,此时此刻,她失去了这种权力。而眼下进这间办公室,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一想,不禁伤感起来,取了置物架上的抹布,就像往常那样打扫起这里的桌椅书柜。“涂秘书。”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涂玉晴回过头,眉睫都一跳,愣愣地盯着来人:“庄老师……您怎么来了?康总他已经出去了,要不您打他电话……”庄泽走进来:“不用,我拿个东西。”说着话,人就绕过桌旁的涂玉晴,到了康司祺的大办公桌后。他像是对这里轻车熟路,直接掏出钥匙开了康司祺的一个抽屉,在里面翻找什么。不一会儿,就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涂玉晴盯着他,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郁闷,又堵着一股不知名的冲动,好像有话问这个哥哥,又一时捋不直舌头,不敢说话,怕开口就遭遇不友好。毕竟,她哥对她从来也谈不上友好,勉强够得上平常。“拿到了。我先走了,再见。”庄泽锁上抽屉,把钥匙也放回了口袋,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办公室,最后目光落在涂玉晴擦桌子的抹布上。“有点舍不得?”涂玉晴有些慌乱地抓紧抹布,原来她这个哥什么都知道。意识到这一点,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感慨——没想到,康司祺会这么信任一个人。表面上有些乖地点点头:“嗯……怎么说也跟康总一起工作了两年。”庄泽停顿了一下,尔后,和声道:“他是为了你好。别想太多,快回去吧。最好回L市去,跟家里人呆在一起,如果后面有什么事,多跟父母商量。”说完,便大步往外走去了。涂玉晴呆了两秒钟,先前那股冲动忽然膨胀得厉害,她想也没想,转身就往歪跑去,在电梯门口追上庄泽。离正式下班时间还有一阵,电梯里空空如也。涂玉晴抢在最后一刻钻了进去,却站得离这个哥哥大老远,背靠冰冷的壁面,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问:“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庄泽露出几分诧异,片刻,摇摇头:“听他的就好。”涂玉晴:“我,我这边有康总为他交往过的所有……对象,”她有点后悔了,咬了咬压根,才斟字酌句说下去,“消费的记录,其中有一些,是有疑问的。他们那时候跟你不一样,康总是会带他们接触那些人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通过他们送过什么出去……今天我是跟一个副总做的工作交接,这些我都没敢说……”“交给我吧。”庄泽道。涂玉晴抿着唇,眼神依旧紧张。她显然也这么想,但没能拿准主意。庄泽冷静地开口,语气平缓地劝她:“你没敢跟别人说,自己又判断不出问题重不重要,还不怎么想让他知道你看出的问题,不敢问他本人……所以,要是不想自己负担这些秘密,就告诉我。如果需要时间,我们就约个时间,慢慢说。”他完全把她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她拿不准的主意总算有了被说服的落脚点,答应了:“我明天白天就能整理出来,晚上只要你有空,我就可以跟你交待。”庄泽颔首:“谢谢。再联系吧。”电梯到达一楼,他大步走了。天阴打雷是一回事,该做、能做的生意,康司祺一桩也没有停下。平时在哪里出没,现在仍然出现,没有一点避讳,也看不出心虚。唯一和前些日子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庄泽。但这很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