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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却被对方挂断。“生气了?我也没说啥啊,不跟他上次跟我说的话一样吗。”郑俭嘀咕一声,给江晟发了条微信。过了很久江晟才回复,只有一个字——忙。郑俭翻了翻朋友圈,最近的十几条朋友圈里,都没有看到江晟的身影,他应该是真的忙。没生气就好。郑俭穿衣服起床,白殊宁不在家,桌子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吃之前,郑俭想:太过分了,我的身价只值几顿破饺子吗?上金主这事,我不可能轻易的饶过他。等我恢复体力,一定要跟他算清这笔账。吃之后,郑俭的想法变了:除了饺子,小白白其他的手艺也一级棒啊。家里收拾的不再是狗窝,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谱曲,会作词,体力好,实乃居家旅游必备之良药。取出一张纸,咬着笔头一边列白殊宁的优点,一边列缺点。优点写了一长串,缺点就写了两条。第一点是不听话上金主,没有被包养的自觉;第二点总是叫金主早起,不能自然醒实在不能忍啊,后面还加了一个括号,里面就俩字——曾经。郑俭越想越纠结,索性把纸一丢,抱着IPAD从金主文里研究。然后便发现,这世上除了金主攻,还有一种叫金主受的存在。困顿已久的问题引刃而解,自己爽就好啦,谁说金主不能做受的!但是……屁股好痛,只能趴在沙发上玩真的好不爽啊!好想打小白白的屁股泻火!郑俭郁闷地蹬了两下腿,白殊宁拎了两个购物袋走进来:“我回来了。”郑俭:“哼!”白殊宁举起购物袋,摇了摇:“今晚吃荠菜饺子,怎么样?”脸上的怨愤还没散去,两边的嘴角已经往上翘起,郑俭连连点头,扑闪着眼睛说:“好啊好啊。”第二十一章被包养的金主白殊宁在厨房里和面,郑俭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从沙发上爬起来,从后面抱住白殊宁的腰,郑俭下巴努力往上够了下,踮起脚尖勉强够得着白殊宁的肩膀。没有维持太长时间,郑俭的腿肚子就绷得发酸了。金主攻文里那些旖旎的画面,他做起来怎么就那么难!还有上次公主抱也是。郑俭松开手,揉了揉小腿。白殊宁回头问他:“怎么了?”郑俭摇摇头:“没事。”带着失落朝琴房走去,他这个金主做的好失败啊。从金主攻文里学到的东西根本没用武之地,还是多跟金主受文学习吧。郑俭在经过亲身实践后,得出这样的真理。压根没反应过来,他现在想要学习的,正是自己当初亲口吐槽的脑残文。不论是金主攻文,还是金主受文,金主之所以被称为金主,就是因为他们有钱,可以任性的买买买。郑俭扪心自问,他称不上大金主,但做个小金主绝对不成问题。两百万的包养费,后续的生活费,还有帮白殊宁卖歌的钱,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至于那些零零散散的通告费就不提了。转而一想,他,郑俭,又是一个合格的金主……受!手下的曲调突变,惆怅的情感忽而慷慨激昂起来。随着乐章临近尾声,郑俭的情绪被拔到最高点。指尖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琴键上扫过,郑俭跟着手上的动作一起动起来。指尖发力,落在最后一个音上,郑俭蹭的起立,两手甩起来举过头顶,露出欣慰的笑容。从琴房出来,水饺也出锅了。白殊宁问他:“刚才弹琴去了?”郑俭“嗯”了一声,把两颊塞满的饺子吞咽下去后,问道:“生活费够用吗?”话题转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白殊宁往碗里夹了一个饺子说:“够。”“我给你的钱,还有卖歌的钱,怎么都没见你用啊?”郑俭给白殊宁的那张银行卡,留的是自己的号码。他给白殊宁没几天后,就收到一笔两百万的入账短信提示。卡都给白殊宁了,郑俭一直没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横竖不可能还给自己吧,要不还包养个什么鬼。白殊宁顿都没打一个,说:“最近通告赚了不少钱,用不着花那个钱。”“哦哦。”郑俭点点头,夹了两个饺子放进自己碗里,语重心长地劝说起来,“赚钱就是用的,放着等于贬值。你是不是怕用钱我说你?千万别多想,你用多多的钱,我才开心。要不我包养你干啥?不就是你花钱,我开心嘛。”白殊宁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明天我就用。”郑俭也跟着嘿嘿笑,觉得自己男友力爆棚了,实属金主界的良心,棒棒哒。第二天,银行弹出消费提醒短信,郑俭带着“真上路,wuli小白白太听话”的心态打开,紧接着就被屏幕上数字震惊了。284.6!!!白殊宁买得东西真贵啊!五十块一件的淘宝衣服都够买五件再找零呢!郑俭特别想掀茶几掀,要不是菜市场不能刷卡,他都要怀疑白殊宁是不是刷卡买菜去了,怎么才用这么点钱。说好的名表豪车各种奢侈品呢?最起码几身贵的衣服买一买,也不值这个价格了吧。白殊宁一进家门,郑俭就跑到他跟前,好奇地问:“都买怎么了?”白殊宁看了他一眼,不说话。郑俭的口气中带上了质问:“问你话呢!”白殊宁从包里摸出两个长方形的小盒子,看样子里面还有。郑俭刚看到上面的“冈本”两个字,手速飞快,面红耳赤地压住白殊宁的手往包里塞:“买、买、买这个干什么!”白殊宁捏了捏说话结巴的郑俭的手:“用啊。”“……”郑俭触电似的抽回手,脸带绯红,语带羞涩,佯装恼怒地教训,“就知道买便宜的东西,让你花钱是买贵的!懂吗?”白殊宁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店里对比过了,这个最贵。”“谁跟你说安全套了!”郑俭吼他,“奢侈品会买吗?”“会。”“那还不给我买买买起来!”于是,又一天过去,郑俭瞪着屏幕上的一长串零,数了半天确定是五十万,不是五万,更不是五千块后,哽了一个小时没说话。四分之一的包养费就这样花掉了?一首歌的钱就这样没了?“你买什么了?”找回声音的郑俭给白殊宁打了通电话。